听见高个男人的话，瘦子一下子就弹跳起来，脸上的笑完全崩了。 “那个……” 高个男人只是想装一下，不想有些过了，连忙出口挽尊。 结果，瘦子将瘸腿凳子一踢，跑到柜台要面汤去了。 高个男人大大的松了口气，拍拍胸脯。 林如也被那话闪了腰，手里的扫把都差点扔出去。 “快说。” 瘦子将汤碗放在摇晃的桌子上，就急不可耐的边坐边催促。 高个男人将满的快溢出来的汤碗推远了些，半点不敢再拿乔。 他看着那冒气的碗，生怕再耽搁下去，瘦子直接给他来个汤浴。 “男人见小姑娘都冒血了，大跨步就冲上去，想要刀下救人，奈何武力值不够，被厨师一个用力就甩了出去。” “男人不服气，从一堆碎屑中站起来，又一次冲了上去，结果还是被厨师一只手扔了出去，又是垮嚓嚓的碎裂声响起，男人吐了口血，艰难的站起来，继续上前。” “看见没，这些凳子和桌子就都是证据。” 瘦子见高个男人又开始跑题，不满的看着他。 高个男人看看热汤，麻溜的拉回了话题。 “就这样来来回回了十几次，男人到最后都有些站不起来了，但还是晃悠着身子冲上去，趴在桌子底下的人都不忍心看，小姑娘一直在叫着不要，不要，嗓子都喊哑了。” “厨师见此洋洋得意，放声大笑，嘲讽不已，就在这时，男人抓住机会，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厨师一脚就踹了出去。” “被踹出去十米远的厨师，爬起来就要和男人对打。” 高个男人就着碗边吸溜口热汤，有些尴尬的说。 “我是真口渴了，接着说啊，男人在自踹了一脚后，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咵咵咵，几下就将厨师打的屁滚尿流，起都起不来。” “趴在桌子底下的人见厨师被打倒，赶忙爬了出来，将厨师绑起来，并且毫不吝啬的夸奖起男人。小姑娘也凑了过来，悄悄的芳心暗许。” 男人讲完后，赶忙将碗里剩下的面条吸溜完。 “然后呢，就没有了。” 瘦子对结局不满意，皱着眉头问道。 “然后都被叫去警局问话了，之后就没事了，各自回家养伤。” 高个男人将面条吃完，碗里的汤也喝完，连面汤也一滴不剩。 瘦子不满意，还在那和高个男人打辩，要他改个结局。 林如听见这离谱的故事，是一个字都不信。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有人在这里和厨师，服务员打架了，要不也不会人都换了，店里面的摆设也糟了灾。 完全忘记了那天，她就在这里吃饭，还是国营饭店遭殃的导火索。 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会觉得就那服务态度，挨揍就是早晚的事，一点都不同情和愧疚。 她穿书后，和什么都可以过不去，就是不会和自己过不去，而且拒绝精神内耗，要内耗也让别人内耗去。 两人都收拾干净后，又去找了服务员。 “都收拾好了，那些盘子都碎了，我们的饭也全洒了。” 林如完全没有大包大揽的直接赔钱，因为是桌子的问题，盘子才碎了，菜也洒了。 “那就这么算了吧，你们也不用赔钱。” 听见这话林如觉得也还行，他们的饭菜也吃了不少，这样也不亏。 赵芳听见也松了口气，她的口袋并不富裕，若是要赔付，就得从其他地方省了。 经过这事，两人也没什么心思逛了，便直接回了知青点。 瘫在炕上的林如，想着晚上吃点什么好呢，要不来个小鸡炖蘑菇，再贴个饼子。 摸着有些空的肚子，便起身去找之前淘换的干蘑菇了。 而远在家乡的林家人，也在看干蘑菇。 “妈，三姐那里好吃的真多，你看看邮回来多少啊。” 林妈看着包裹里的干蘑菇，干木耳，野菜干，坚果，大红枣，还有一小袋的大米。 心里担忧这么多东西，也不知道给的生活费够不够花，要不明天就去看看能不能汇钱了，要是可以再给林如汇点。 不过转念想着，能寄回来这么多东西，至少饿不着肚子。 “妈，你看这个枣多大啊，好甜。” 林小弟拿出一个大枣就往嘴里塞，也不管干不干净。 “妈，这个松子好吃，还有板栗，榛子，核桃，我都要吃。” 嘴里塞着大枣的林小弟，又去翻其他的，见着一大包的坚果，简直比小松鼠还高兴，一时将嘴巴都塞的鼓鼓的。 林妈回过神来，见着林小弟翻的乱七八糟，一个爆栗就敲了上去，林小弟见林妈要发飙，捧了一大把的坚果和大枣就跑了。 “小兔崽子！” 林妈笑骂着，今天心情好，就不和林小弟计较了，要不就是追他三条街，也要打一顿。 看着寄回来的蘑菇，她准备泡上，晚上多放点油炒着吃，也让大家记着点林如的好。 林如的蘑菇也泡的差不多，肚子饿的咕咕叫，她也不管时间早不早了，直接开干。 特意挑了只还年轻的鸡，这样肉质更嫩一些，唰唰一顿操作，将鸡处理好，便刺啦一声倒进了锅里。 闻着散发出来的香味，林如的肚子叫的更欢了。 加快手下的速度，将蘑菇和水都倒进去，就交给时间了。 将玉米饼子溜边贴上，金黄的色泽，看的口水疯狂分泌。 赶紧将锅盖上，林如也没有忙其他的，就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闻着越来越浓的香味。 就像是小时候坐在炉灶旁，看着妈妈做饭一样，很幸福。 时间差不多，林如迫不急待的掀开锅盖，升腾起来的蒸汽，扑了她一脸，烫的她赶紧往旁边躲。 等白白的雾气散去，林如将饭菜小心的盛出，放在桌子上。 脆边的饼子，混合着软和脆两种口感，让林如直接空口就啃了一个。 嫩滑爽口的鸡肉，吸满汤汁的蘑菇，别样的组合，格外的搭，这里的炖菜真的是一绝。 欣赏着空间的美景，吃着美食，满足的笑在林如的脸上漾开了一朵花。 时间溜的很快，年三十的早上，林如习惯性的早早起床，活力满满的开始准备过年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