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我能问下你们看我的原因吗？” “哎，是因为你站的地方不对。” 老太太四处张望了下，拉着林如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才敢说出实情。 说完后，老太太叹口气，晃悠着身子，慢慢的朝前走了，空余林如一个人在那里。 太阳慢慢升到了正当空，浓烈而炽热，却没有一丝暖意。 林如打了个寒战，提着东西，脚步规矩的走开了。 脸上不悲不喜，甚至有些麻木，整个人像是一个提线木偶，根据大脑的指令做动作，一板一眼，却没有丝毫的感情。 到了国营饭店，见服务员是一个生面孔，看看菜单。 “你要什么？” 服务员有些不耐烦的问，顺手将刚刚盛好的红烧肉，放在柜台上。 “红烧肉好了。” “你要什么，快点的，后面还且等着呢。” “面。” “什么面？” “面。” “一碗素面，五毛钱，二两粮票。” 服务员见林如那土里土气的样子，不屑的瞥着她，嘴里还嘀咕着难听话。 后面排队的同志见着，义愤填膺看着服务员，但是却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握着拳头，吞下心里的憋屈。 “找个位置等着吧，乡下来的穷鬼。” 服务员单手撑着柜台，斜眼看着林如，见她没什么反应，态度更加的嚣张。 白眼恨不得翻到了天上，嘴里骂骂咧咧的话就没停过，直到林如离开了队伍，她才漫不经心的问着后面的人。 后面的男人火气是灭了又灭，拳头是紧了又紧，终于说了句。 “同志，你应该好好说话，不能随便骂人。” “我骂你了吗？咸吃萝卜淡操心，有那精力，回家往你家婆娘身上使，跟我瞎叫唤什么啊。” 服务员见有人多管闲事，顿时不依了，正主都不管，轮的着他一个路人瞎操心。 狠狠的撸起袖子，站直了身子，掐着腰，怒目圆瞪，也不管对方是个五大三粗的爷们，直接开怼。 “我C你大爷。” 男人满心的怒火也喷发了出来，隔着柜台，就那么一拳砸在了服务员的脸上。 服务员哪里想到男人会突然爆发打人，所以躲也没躲，直接重重的挨了一拳。 瞬间，一股暖流从鼻内流出，红艳艳的一片，十分的骇人。 男人见女人鼻血流个不停，满腔的怒火也散了大半。 作为当事人的林如，去柜台走了一遍，端了只空碗回来。 “杀人了！” 服务员被打了哪里肯让，直接哭嚎了起来。 后面的厨师和帮厨听见声响，提溜着大勺和菜刀就出来了。 厨师见自家闺女那副鬼样子，被吓了一跳，当场就发作起来。 “谁，给老子站出来。” 国营饭店里的人纷纷躲到一旁，只余男人站在柜台前。 厨师见此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爹，就是他，你可要替我报仇啊。” 听见女儿的话，心里就更加的确定，这可是他们家的宝贝疙瘩，哪里轮的到一个外人来教训。 “这位大叔……” 男人还没有说完，头上就重重的挨了一勺子，顿时粘稠的汤汁顺着头发流了下来，脑袋也嗡嗡的响个不停。 原本他还想息事宁人，赔钱了事，这下男人直接捏紧了拳头，一跃而起，与厨师扭打在了一起。 林如拿着筷子，在空碗里搅拌了一下，便机械的往嘴里送。 服务员见老爹被打了，胡乱的塞了些卫生纸在鼻子里，便也扑了上去。 帮厨的见自己人被打了，也不敢三七二十一，直接加入了战局。 砰瞪嚓，哗啦啦，哎呦呦……各种声音像是大杂烩，吵的人耳朵都生疼。 一时间坏的坏，碎的碎，烂的烂，破的破，好好的国营饭店，像是被扫荡过一样，每一样全乎的东西。 “警察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屋子里看热闹的人，哗啦啦的都走了，生怕惹上什么麻烦。 林如将筷子放下，擦擦嘴，背起背篓，提上麻袋，也走出了国营饭店。 “都住手，干什么呢？” 两个警察同志进来，看见满屋的狼藉，立即大声叫停。 可是打红了眼的几人，哪里听的进去，依旧缠作一团，难解难分。 警察对此经验丰富，忙跨过各种障碍物，走到几人身旁。 两人一番艰难的拖拽，终于将几人拉了开来。 出来的几人，各个都像是打翻了颜料盘，五彩缤纷。 当着警察的面，几人不敢肢体攻击，但暗暗开启了眼神厮杀，妄图将对方除之而后快。 打架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但是总要回去审问处理，所以将国营饭店的门一锁，人都带到了警局。 林如则是到了隐蔽的地方，将东西都收进了空间，去了医院的附近，悄声的等着。 呼呼的北风，将寒意直直的吹向林如，她感觉浑身都被被无尽的悲凉裹挟着，密密麻麻冻的人透不过气。 那种从内而外的寒意，林如无法抵抗，只能用双臂抱紧全身，以获取一些暖意。 太阳斜斜的落下，周遭的一切也慢慢的被黑暗吞噬。 身体僵硬的林如动了下，黑夜已然降临，就快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林如站起来，活动下僵硬的身体，快速的向前跑去。 站在二层小楼下，看准了位置，便灵活的爬了上去。 窗户从里面锁死了，林如意念一动，便将窗户轻轻打开。 翻进去，看着只有一张病床，倒是方便她行事。 凑到床前，看着上面熟睡的人，确认无误，便毫不犹豫的开始了动作。 用沾满脏东西的抹布，塞住喷粪的嘴，便直接拳拳到肉。 床上的人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惊醒，下意识的想要叫，却发现嘴里塞了东西，恶心的味道顿时将他熏的直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