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森特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目光在凌翊冷冰冰脸上来回游移。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勾勒出一抹充满恶意的弧度, 此时的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像是在欢呼雀跃,叫嚣着要把眼前这只傲慢的雌虫狠狠踩在脚下,以泄心头之恨。 “凌翊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没有虫皇的赦令就私自回帝都?”维森特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怎么堂堂的一军团长,帝国的英雄如今是要背叛帝国了?” “闭嘴,哥哥你快带着崽崽离开这里,不要管我”凌羽趴在地上看着面带寒霜的雌虫祈求道, 他知道维森特在试图激怒哥哥,一旦哥哥再被抓上把柄,那他可真就完了,那小崽崽可怎么办呢, 凌翊动作微顿,看向受伤严重的凌羽目光很是复杂,他朝着凌羽安抚的笑了一下安抚道 “别担心,哥哥不会有事的,等会儿哥哥带你回家” “哥哥…”凌羽眼眸中含着泪水看着那个高大的雌虫,仿佛他们还是小时候一样,每次遇到事情后,哥哥总是第一时间的把他护在身后, 凌翊飞身而起,快如残影的向着维森特的方向袭去, “你们是死虫吗?还不过去把他抓住!”维森特朝着护卫怒吼道 维森特的眼神愈发阴鸷,他阴恻恻地扫向两边护卫,那些护卫正惧怕地看着凌翊,双腿都有些微微颤抖。 原本看着疤脸雌虫被凌翊扔出去生死不知的护卫队,此刻心中满是犹豫。 他们深知凌翊的厉害,那可是一军团长啊,实力非凡。 但又不得不听维森特的命令,他们也只能咬紧牙关,硬着头皮向凌翊围了上去,手中的武器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维森特退后几步看着被雌虫们拦住脚步的凌翊 “既然你这么喜欢自投罗网,那今天,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维森特也动了,他的精神力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向着凌翊的方向铺天盖地地缠绕上去,那气势仿佛要将凌翊彻底淹没, 然而,令人震惊的是,他的精神触丝还没来得及靠近凌翊的身体,就仿佛碰到了宇宙中最恐怖的黑洞一般,瞬间被吞噬得无影无踪。 “这……这什么东西?”维森特大惊失色,眼神中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 “我的精神力怎么会对你没有效果?”他慌乱地看向凌翊怀里的那只小虫崽。 此时,因为躲避护卫们的攻击,小幼崽的帽子由于凌翊剧烈的动作幅度,被掀飞了出去。 小小的帽子打着旋儿飞到了空中,然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帽子被一双无形的触手给接住了,悬浮在空中。 也是到这时,凌果那张小脸完完整整地展示在众虫的眼前。维森特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 “竟然是一只小小的雄虫崽崽!”维森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是你这小崽子搞得鬼。”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虫都愣住了, 原本已经抓住空隙攻击凌翊的雌虫眼中闪过一丝窃喜,他猛地把虫化的利爪朝着凌翊怀中的小崽崽抓去。 凌果那张玉雪可爱的小脸猛地抬了起来,那金黄色瞳孔里的冷漠情绪完全不是一个小幼崽该有的情绪,小幼崽冷哼一声, 雄虫崽崽? 那瞬间雌虫脸上闪过惊愕,心中一惊,慌张地想要把自己的虫爪收起来,可是巨大的惯性让他一时收不住,眼看锋利的虫爪就要把懵懂的小雄虫崽崽划成两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虫爪受到了一阵强大的阻力,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下一秒,他的手腕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仿佛有一把炽热的利刃划过。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虫爪飞到了空中,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 那后知后觉的疼痛让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捂着失去虫爪的手臂,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哀嚎着。 “哼!你爸爸没教过你不要欺负小孩子嘛?”凌果奶声奶气地说道, 他把啃完的仔仔棒糖的白色小棒棒扔到一边,然后从凌翊的上衣口袋里掏出小手帕,仔仔细细地把蘸了糖液的小手擦得干干净净,那模样可爱又认真。 擦完后,他又把小手帕叠好,再放回到凌翊的口袋里,一举一动都显得那么乖巧。 精神触丝狗腿地把他的小小的遮阳帽再递给小幼崽,凌果轻轻拍了拍小帽子上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把它扣在头上,调整了好位置, 就在这片刻间,围攻凌翊的雌虫们都已经被凌翊轻松地打趴在地,他们或呻吟或昏迷,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凌翊一步一步地向维森特逼近过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维森特的心上,让他的心跳愈发急促。 维森特的目光一直紧紧地锁在凌翊怀里的小幼崽身上,眼神复杂。 “怪不得,凌翊,怪不得你竟敢单枪匹马地来到帝都星,原来是因为有了依仗啊!” 维森特指着他怀里的小幼崽,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却有着掩饰不住的恐惧, “凌翊不你不是最厌恶雄虫的吗?,宁可战死也不会在雄虫的鞭子下摇尾乞怜的吗?” “现在竟然还又有了这么个小野种,想必你的僵化期也是靠着这小崽子治好的吧” 他讽刺地笑着,眼中满是不屑, “你也不过如此啊!最后还不是要靠一个还没长牙的小崽崽来庇护你,真是虚伪啊!” 原本还在漫不经心地玩着自己大帽沿的凌果听到那只散发着臭味的臭虫一直唠唠叨叨地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圆溜溜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悦。 他皱了皱小鼻子,嘟囔着:“这家伙不光长得又丑又臭,还这么啰嗦,真讨厌。” 无数根精神触丝感知到小幼崽的情绪,像是得到了指令一般,向着维森特的方向铺天盖地地压了过去。 维森特的眼睛大睁,瞳孔紧缩,他敏锐的精神力感知到了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强大压迫感,那感觉就像是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着,让他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