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星航口,与贫瘠落后的布鲁特星球那简陋的模样截然不同。 凌果像个小团子似的趴在凌翊怀里,黑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虫族从他们身旁擦肩而过。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不引起周围的骚乱,今天凌翊特意给小幼崽穿上了一件带着兜帽的蓝色小外套。 这件外套精致无比,在帽子上还有两个软嗒嗒耷拉着的长耳朵,随着凌果的动作微微晃动,可爱极了。 这外套是从隔壁兽人星系传过来的,在幼崽中掀起了一股热潮,深受小崽崽们的喜爱。 当时尤里一看到这外套,就被它的萌态所吸引,当即下单每种颜色都给小幼崽买了一件。 尤里落后一步跟在他们身后,凌翊和尤里的脸上都带着变换相貌装置,隐藏了自己的真实面容, 平平无奇的相貌并没有引起其他虫族的注意。 然而,平静的氛围在他们快要走到港口大厅门口时被打破了。 突然,从登机口方向传来一阵剧烈的骚乱,原本有序排队等待安检的队伍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一个不明的黑影如同一颗失控的流星般从凌果眼前一闪而过,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 若不是凌翊反应敏捷,迅速侧身,用双手紧紧护住怀里的小崽崽并敏捷地躲闪过去,那黑影就会如炮弹般砸在他们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凌果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他从爸爸的怀里抬起头,瞪大了眼睛,小身子微微颤抖,伸长脖子努力去看那摔到一边的不明黑影。 那黑影原来是一个身穿港口工作人员制服的雌虫, 此时他被重重地摔在地上,脸色一片惨白,毫无血色。 他试图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可那股冲击力实在太大,刚撑起一点身子,又因剧痛而重重地摔了回去。 干净整洁的地板上,迅速被从他身下渗出的血迹染红,那刺目的红色在周围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惊悚。 凌翊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黑得吓人。 他眼神凌厉如刀,顺着黑影飞来的方向扫向那个把雌虫扔过来的虫。 他本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虫,但这家伙刚才的莽撞之举差点伤到他家的小宝贝,这是他绝不能容忍的。 感受到小幼崽在怀里略微紧绷的小身子,凌翊的脸色愈发冰冷,他轻轻地拍打着小幼崽的后背,安抚小幼崽 那边肇事的雌虫身材异常高大,身穿黑色的保镖服饰,身上散发的戾气让周围的虫族不自觉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他看到差点被砸到的凌翊等人,不仅没有丝毫歉意,反而满脸的不以为意,轻蔑地扫了凌翊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傲慢, 随后,他绕过凌翊他们,朝着地上受伤的雌虫伸出手去,那动作粗暴而凶狠,将地上的雌虫像垃圾一样拎起来。 “你这只臭虫,瞎了你的狗眼,竟然敢猥亵我们奥西里斯阁下,我看你臭虫爪还是砍了吧!”黑衣保镖大声怒吼道, 地上的雌虫名叫纪元,此时他一脸的绝望被雌虫提溜在手中,额头上因身体的剧痛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那些汗珠汇聚在一起,沿着脸颊滑落, 他拼命地摇头,声音带着哭腔,连连否认: “我没有,我没有!” 他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心里满是委屈和恐惧。 尊敬的雄虫阁下是不需要经过安检的,可以直接通过特殊通道,可不知为何,这位雄虫却来到了这个普通的安检通道。 当时,他恭敬地把通行证递给那个五官精致但神情冷漠的雄虫,正打算打开安检通道闸口放雄虫阁下过去,没想到那只雄虫没接稳证件,证件掉落在地。 纪元急忙弯腰去捡,捡起来后正准备递还给雄虫阁下,可还没等他把证件递过去, 下一秒,他就被雄虫身后那个急匆匆赶来的高大雌虫一脚狠狠地踢飞了。 猥亵雄虫可是大罪,一旦这个罪名被坐实,他不光会失去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还会面临雄虫协会严厉的指控,那他的一生就彻底毁了, 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面带祈求的看向不远处冷眼旁观的雄虫阁下,希望他能出面把这个误会解释清楚,还自己一个清白。 但是,察觉到纪元视线的雄虫奥西里斯,像是看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满脸嫌弃地扭过头去,那眼神中的厌恶不加掩饰。 纪元更加的绝望了, 原本听到动静的港口负责人也迅速赶了过来,他面色凝重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他了解纪元是个什么样的孩子,纪元虽然只是低级的C级雌虫,但平时工作认真,是个安静又勤快的好孩子,没想到今天竟然遭遇这样的无妄之灾,招惹上了喜怒无常的雄虫。 他知道纪元是无辜的,可面对雄虫的权威,他也害怕引火烧身,让自己陷入麻烦之中,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雄虫阁下能够大发慈悲,放过这个可怜的孩子。 奥西里斯是B级雄虫,他本来刚下飞船,感觉口渴了,便先让伯利去给他买饮品,自己在休息室休息。 没想到出了休息室后,他迷了路,稀里糊涂地来到了检送口。 对于纪元递证件时的举动,他只觉得这个雌虫啰嗦又烦人,他对这些在他面前献殷勤的雌虫早已见怪不怪了,在他眼里,这些雌虫都是丑陋不堪的,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心里那些小算盘,无非就是想获得他的好感,向他求偶,真是让他觉得恶心至极。 “伯利,抓紧把讨厌的臭虫处理了,不要耽误我回家陪我雄父吃饭” “好的,少爷”伯利满脸谄媚的应道, 奥西里斯的催促,让那个高大的雌虫伯利不再犹豫,朝着被他狠狠贯在地上的纪元抓去伸去手,其中一只手闪着寒光,是伯利锋利的鳌爪, 他紧紧扼住纪元的手,高高的举起鳌爪向纪元的双手砍去 纪元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这次在劫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