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彧先生,就到这里吧。”萧逸面无表情地说道,语气平静得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波澜。 “谢谢您的帮助,剩下的我来就好。”他微微颔首,表示感激之意,但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不远处正在悠闲散步的两个人。 此刻的萧逸正静静地坐在车内,透过车窗,他那凶狠而锐利的目光死死地锁定着前方不远处的目标。仿佛一头即将出击的猛兽,只要时机一到,便会毫不犹豫地扑向猎物。 就在这时,东方彧的手机屏幕亮起,一条傅沉已经到达的消息映入眼帘。 收到这个消息后,东方彧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萧逸的肩膀,轻声叮嘱道:“那你万事小心。” 言罢,他迅速下了车,与跟随他的保镖交换到另一辆车,并悄然隐匿于不远处的角落之中。 直到当他亲眼目睹林乔被萧逸挟持带走时,示意保镖偷偷跟上去。 林乔和安初在公园内漫步了大半圈之后,忽然听到一阵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传来。 “糖葫芦,吃糖葫芦喽~” “又酸又甜的糖葫芦哟~” “糖葫芦,快来尝尝这美味的糖葫芦喽!” 这一声声充满诱惑的叫卖声瞬间吸引住了林乔的注意力。 她抬起头,望着街对面那位推着自行车缓缓前行的老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真想尝一口那红彤彤、晶莹剔透的糖葫芦啊! 然而,由于距离较远,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人逐渐越走越远…… “想吃吗?”安初都听到林乔咽口水的声音了。 “想吃。”林乔用力的点点头,随后又遗憾道 “可惜人走了,买不到糖葫芦了。” 这个季节,能遇到卖糖葫芦的,也算很稀奇,好不容易碰到,林乔又想吃,当然不能错过。 安初看了看周围,选了一块离他们最近的阴凉处。 “来,我们去那。” 带林乔走过去,扶着她慢慢坐下“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说完又对旁边的大白嘱咐道“你防着点坏人啊!” 又看了一眼林乔,转身穿过马路,去追那个卖糖葫芦的。 萧逸看到安初离开,立马把车开到林乔身边。 林乔一直在注视安初的身影,并未发现什么,还是旁边的大白察觉到危险,汪汪叫唤了两声,这才引起林乔的注意。 看到大白如此警觉,林乔看了一圈,除了有辆车停在他们面前,并未发现什么其他异样,以为是大白想多了,伸手想要安抚它。 手刚放在大白头上,大白身上突然多了一个血窟窿,血都喷射在林乔的手上,脸上,大白呜咽一声,就躺在地上,吐舌头,大喘气。 皮肤上传来的温热感,湿润感和粘腻感,以及刺鼻的血腥味,还顾不得查探大白的情况,孕期反应就让林乔呕吐不止。 强烈的不适感,林乔听到了车辆的开门声,随后就感觉一个冰冷的东西抵在自己脑门上。 下一秒,脑袋上一阵痛感,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 只是短短几分钟,现场就只剩下,奄奄一息的大白和一摊血迹。 萧逸能进行的这么顺利,离不开东方彧的帮助。 安初买到糖葫芦,就有一个碰瓷的人,非说老人刚刚撞了他,不能看着老人受欺负而无动于衷,纠缠了了几分钟,帮老人解决掉麻烦,就立刻往回赶。 一边走一边看向林乔坐的地方,可视线所触及之处,都没有林乔的身影,躺在地上的大白又被绿化带遮挡住,安初只能大步快速跑过去。 大白身上的红色血迹太显眼,安初手中的糖葫芦就那样掉在地上,无人问津,偶尔过去一辆车,碾压一次。 没找到林乔,安初努力保持冷静,先是查看大白的伤势。 “是枪伤。” 安初脑子里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傅沉。 没有听到枪响,应该就是消音枪,能够有这个东西的人,安初觉得除了傅沉,应该没有别人能办到。 没有别的办法,安初只能先报警,顺便把大白送去医院。 他抱着大白,浑身是血,接连拦了两辆车,都没有停下。 这时,好几辆黑色轿车突然将他团团围住。 安初只有一个念头,是傅沉,结果不出他所料。安初愤怒的直接冲过去,大声质问傅沉 “你把林乔带哪里去了!” 注意到安初身上的血迹,傅沉立刻看向血迹的源头,第一眼就看出是枪伤。 神情瞬间紧绷,没有犹豫,直接对傅一说“快去查。” 安初也反应过来,凶手不是傅沉,一刹那,脑海中浮现出两个字,萧逸。 看到傅沉要离开,安初急忙说道“我也去,你让人把大白送去医院!” 知道傅沉会拒绝,安初又补充道“我熟悉这里的路,大白是小乔养大的。” 最后两句话,拿捏住傅沉,对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心领神会,接过大白,安初赶紧也跟着傅沉,上了同一辆车。 就差了那么一会,傅沉带人找到林乔安初家里,命人直接踹开门,进去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每个房间,傅沉都扫视了一遍。 他发现一共两个卧室,但其中一间并没有人居住过得痕迹,客厅墙上的照片是如此显眼,有林乔刚怀孕的,到现在大肚子的,还有两人的合照。 合照里,两人笑的那么开心,看起来还那么般配,如果傅沉眼睛会喷火,那他一定会烧掉安初那半张。 这么大动静,惊的邻居出来查看什么情况,打开门,就被面前的黑衣人惊到了。 门打开,就没那么容易关上。都不用吩咐什么,身高马大的保镖直接把他提溜到傅沉面前。 保镖的这个行为,让傅一瞪了他一眼,保镖还想求夸奖呢,傅一这样,他只能灰溜溜的出去。 邻居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虽然他们什么都没说,也没有什么恶劣行为,就是刚刚提溜了他一下,这个动作比较粗鲁,但他觉得,傅沉他们比追债的人,还要恐怖一万倍。 孤零零的站在客厅中央,一个人瑟瑟发抖。 感觉着发抖的双手,他在内心暗骂“你还好意思发抖,让你开门,让你开门,看你以后还开不开,这下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