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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晏舟不掩烦躁的蹙眉。他伸手拽过温馨,搂着拍了拍她的背,“别哭,我不会有事的,你哭什么鼻子。”温馨点点头,还止不住的抽噎。周辛完全听不下去,直接站起了身,“傅总,该陪您玩牌的是您女朋友。”说着,她就要绕过椅子,却猝不及防的被傅晏舟一把拦阻,并重新拽按着坐下。“馨儿不懂,我也不想让她害怕。”他说。周辛眯起眸,所以呢?他这是明知道最后两场牌关系重大,舍不得温馨受到惊吓,才硬逼着她作陪的?好,很好。傅晏舟真是时时刻刻不忘了袒护心上人啊!不等周辛情绪发作,傅晏舟已经对助理递了个眼色。助理立马心领神会的就要请温馨离开。温馨还有些不放心,“晏舟……”“听话。”傅晏舟淡声截断,还不忘给一记安抚的目光。如此,温馨就乖乖点头,跟着那人下了楼。一并带走的还有温家的一众亲戚,其中那两个惹出祸事的女孩,还特意打量了一下周辛,嗤鼻很轻蔑的笑笑。“就她啊,别看外表装的怎么样,骨子里都骚透了。”“哪有怎么样?不还是被傅少玩腻了嘛。”声音不算高,却足以让全场的所有人听见。傅晏舟无动于衷,淡漠的恍若未闻。寥寥数语,却向响亮的巴掌一样,无形中狠狠地扇在了周辛的脸上。若说刚才傅晏舟发小的一句正宫算是侮辱,那现在温家两姐妹的话就是赤倮倮的挑衅践踏。毕竟外人怎么看她的,就代表着傅晏舟是怎么看她的。一瞬间周辛羞耻的无地自容。她也果断的想马上消失,偏生傅晏舟一手禁锢着她无法挣脱。傅晏舟也没跟她说什么,甚至都没看她一眼,就偏头扫了眼远处的助理。只一眼,助理心底忽然有一种不寒而栗的颤栗。“二位,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助理心平气和的对温家二姐妹道,转瞬眼神一沉,压低声:“活腻了?找死么?”两人一惊。在旁的温馨也慌忙反应过来,下意识维护自己姐妹,“你怎么说话呢?”不过一个助理而已,说话就威胁人,这太不对了吧。何况,温馨觉得自己的两个姐妹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啊,都是自己家人,晏舟作为男朋友庇护,不也是理应的吗。助理一怔,看着有些生气的温馨,尴尬的回头看向自家老板。岂料,傅晏舟并没有注意这边,只是听到了声音,就不轻不重的扔来一句:“向温小姐道歉。”助理惊呆,他以为自家老板是在意周辛的,起码不能在外人面前丢了周辛的面子,所以才出言制止那两人嚼舌根,怎么会……“那两位妹妹也没说错什么,轮得到你多嘴?”傅晏舟慢条斯理的又道了一句。助理顿时明白了,也后悔自己揣错了意,自家老板早就不爱周辛了,又怎会在乎她的颜面。“对不起温小姐,我错了。”助理诚心鞠躬认错。那两个姐妹沾沾自喜,惬意的用胳膊推了推温馨。温馨抿唇冲傅晏舟一笑,两人交织缠绵的目光无比艳羡,却是建立在糟蹋轻蔑周辛的自尊之上。周辛攥紧了手指,压制不住的心绪燎原,她咬了咬牙:“放手,傅晏舟。”她使劲挣了挣,根本挣不出来,耐心也耗光了,“我不管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些事都跟我没有关系,我是听傅姨的安排过来看看你,你既然没事,我也该走了。”“你就这么听我妈的。”傅晏舟侧颜瞥了她一眼,嘴边挂着意义不明的笑,“你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还是……”他故意拉长声,又低又缓的声音滑过颤动的喉结,别样性感,“你本来就心里有鬼?”周辛深吸口气,爽快的点点头:“你不是猜到了吗?我就是贪图傅家的钱财。”她绕过避开他灼灼逼人的目光,“我拒绝不了傅姨的要求,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话落,周辛卯足力气一把甩开傅晏舟的手,豁然站起身,却不禁撞进了另一个人的胸膛。周辛没想到会突发状况。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身后站起来的傅晏舟一把拽到了身旁。他还如似从前那般习惯性的一手环着她的腰,完全不在意受伤的左手溢出的鲜红,散漫玩味的脸上罕见的泛出几分严谨,一瞬不瞬的注视着眼前人。那人就是李榕城。周辛是第一次见到他,但不得不说……这人长得确实好,无可挑剔的身材高大,目测近乎一米九绝对和傅晏舟比肩而立。他面无表情的望着周辛和傅晏舟,英气逼人的五官硬朗,甚至隐隐透着一股子邪肆的冷峻。满身强大的气场也一点不遑多让。“二公子终于回来了,这趟厕所可去的有点久啊。”傅晏舟率先开了口,低醇的话音满满带刺,“是身体出什么毛病了?还是不敢再玩下去了?”讥讽李榕城肾虚,心也虚。行,嘴够毒。李榕城完全不接话头,只是冷冷地勾唇一笑:“不比傅少,新换了美人在侧,也就顾不上什么小伤小病了。”这话一语双关的既讽刺了傅晏舟和周辛的关系,又点明了他之前赌输受伤。一样够狠。傅晏舟没呈口舌之快,只扯唇就笑了。李榕城也坦然的一耸肩,状似和善的笑着。但两人的笑都没达眼底。而周围人屏息凝神,感受着剑拔弩张的局势,气氛更静了。李榕城笑着迈步绕到了桌子另一边,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他头发略长,还有些自来卷,随意的在脑后绑了个马尾,没有一丝女气,反而随着肆无忌惮的举止更显魄力。傅晏舟也坐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旁边的桌沿,示意什么一目了然。此情此景,周辛就算心里再不乐意,也不能不顾大局,她只好硬着头皮坐在了旁边位置。李榕城目光扫量着两人之间的僵持,一手抚着下巴笑的深不见底,“最后还有三场,感觉太慢了,改为一把如何?”傅晏舟轻挑了一下眉,“可以。”“但我想玩点大的。”他又言了句,同时用染血的手解开了外套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