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又生气又后怕地离开了家。 生气的是钟繇对他的态度,害怕的是,他参与这件事真的会把江家也牵扯进去。 他江涛别的东西没有,但却意外地很在乎江家未来的发展。 不管江涛是怎么想的,反正钟繇是高高兴兴上学去了。 她半点都不后悔昨天晚上对魏越的殴打,甚至期待着下次回地下城再去揍他一顿。 只不过到了学校门口,钟繇被两位黑衣保镖拦了下来。 江悦彤吓了一跳,下意识往钟繇身后躲了躲,表露出了对她很明显的信任。 钟繇微微叹气,抬眸看向眼前的两个人:“有事吗?” “这位同学,能请您移步一下吗?我们家先生想和您聊聊。” “不能,我要上学了。” 钟繇扯着江悦彤的校服拽着她往学校里走,自己却又被保镖抓住了手臂。 她啧了一声,转头目光不悦地看向保镖。 这眼神太过冷冽,完全不像是一个高中生该有的,保镖一时怔愣地松了手。 “同学,请您跟我们来一下吧。”两人诚恳道。 钟繇:“去哪?见谁?几个人?聊什么?一个关键点都没有,我很难不怀疑你们是人贩子。” “啊这……” 两人面面相觑,转头往旁边望去。 “母亲,他们是好人哦。”辰砂嘀咕道,“红红的,是好人。” 琥珀撑着头笑,“看来嘴很笨呢,话都说不明白。” 钟繇也顺着他们的视线看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了一张脸熟的脸,是那位巷子里的中医。 不,是两张脸熟的,哦不,是三张。 碧玺救的那位老人家,老人家的助手?还有那位老中医,都到齐了。 “是我家先生听说是您救了他,想要当面感谢您。” 江悦彤也看到了那几个人,正是钟繇救过的那位老人家。 “妹妹,你要去吗?” “重谢还没给我呢,当然要去了。” 江悦彤:“……”她就多余问这一嘴。 “你们早说清楚不就好了吗?”她回身朝江悦彤挥了挥手,“你先走吧。” 江悦彤其实不太放心,但想到钟繇的本事,她就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了。 这世上或许有人过得不好,但那个人肯定不会是钟繇。 钟繇背着书包跟着两个黑衣保镖离开了。 老先生的助手找了一家带包厢的奶茶店,钟繇进门时看了一眼收费牌,包厢18块钱1小时。 对于一中附近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来说,这个定价还真不贵,甚至可以算的上是便宜了。 老先生气度不凡,一看就是高知分子。 不过钟繇倒是没想到,虽然约在了奶茶店的包间里,但老先生旁边的这位助理居然真的给她买了奶茶。 就是……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颜色好像不太对。 钟繇尝了一口,果然不对,没有奶,纯茶,而且还是热的,再一看,几人面前全都是一模一样的奶茶杯子。 在奶茶店里喝热茶……她这也是人生第一次。 老先生对着钟繇温和谦逊地笑了笑:“今天这一面,原本就是我冒犯了,还请小同学见谅。” 琥珀满意地点了点头,“这老头也算知道好歹。” 他向钟繇介绍道:“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国家火箭导弹航天的一名研究人员,我叫曹经世。” 钟繇眉梢轻挑,火箭,导弹,航天……看来这位老先生是个重量级人物啊。 琥珀熟练地上网查找了起来,结果显示查无此人。 “母亲,他是不是在骗你,百度上没有他的资料啊。” 这就更说明问题了。 如果他没有骗人,那就说明……他是国家的秘密人才。 不过,这样的人物为什么要向她自报家门呢?就不怕她泄露他的隐秘吗? “这位是我的生活助手,小邓,邓朝。” 小邓朝钟繇礼貌地点了下头:“同学你好,我叫邓朝。” “这位是我的专职大夫,老陈,陈令和,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老陈满眼放光地看向钟繇,这目光钟繇可太熟悉了,她捏的白瓷第一次斩获大奖的时候,09级3班那群人就是这么看着她的。 于是不管她去哪儿身后都跟了一串尾巴,死皮赖脸地求着她给她们做一款冠军定制款的杯子。 后来她被磨得实在没了脾气,还真给那29个王八蛋做了29个杯子。 这位陈大夫,明显就是想和她交流那所谓的医术吧? 碧玺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对于见陌生人怕得很,“母亲,我不要和他说话。” 钟繇当然不会把异能的存在暴露给普通人类知道。 老陈兴奋地上前一步,“钟繇同学,我是陈令和,来自中医院,期待能和你有更深的交流啊!” 钟繇:“呵呵,您好。” 琥珀哼了一声,她总是习惯从坏处去想别人:“这小邓好歹还知道伪装一下,老陈倒是连装都不装了,连母亲的名字都叫出来了,这分明就是调查过母亲吧?” 钟繇:“……” “小邓和老陈只是曹先生给我们的介绍,体现了他们关系的亲近,并不是真的让你叫他们小邓和老陈。” 琥珀才不管这些,她向来喜欢有名有姓地称呼别人。 “不过想来也是。”黑曜轻轻地摇晃着折扇,小小的人偶看上去风姿绰约,“曹经世毕竟是国家秘密保护的人才,他们肯定得调查清楚钟繇的底细才敢来和她见面。” 她的个人信息被地下城保护的死死的,普通人类要是想查,也只能查到她的一些平常的身份。 比如江家的孩子,楚辞的妹妹,还有……隶属于管理局的警察。 特殊事件管理局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其中的真相只有少数几个国家高层知道。 但是警察这一层身份足以证明钟繇的成份,所以曹经世才敢告诉钟繇他的名字。 琥珀摇着头:“我还是觉得这老头调查母亲有什么阴谋。” 辰砂不赞同地摇头:“琥珀姐姐,可是他们身上的红色还挺多的啊。” “渣爷爷身上不也泛着点红吗?他对母亲可全是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