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彬情商极高,说话滴水不漏,哄得江柏林高兴的不行。 明明江涛和姜会长年龄相仿,但是待人接物却是天差地别,想起江涛,老爷子又是一阵烦躁。 吃过午饭,姜文彬被一通电话叫走了,钟繇出门送他。 江管家也在一旁,姜文彬不再多说,只是提醒她:“今天晚上。” 钟繇点头:“师兄放心,我记得日子。” 师兄妹在打哑谜,江管家听不懂,但他作为专业管家也并不会打听主人家的私事。 今天是中秋节,晚饭的时候江家人倒是都聚齐了。 厨房准备的菜都是江家人平时爱吃的。 江柏林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电话却突然响了。 他接起,对面是他的老伙计,也就是王校长的父亲。 “老江,你上次送我的酒在哪买的?还能不能买到了?” 江柏林身子一紧,已经意料到了什么。 他看向钟繇,钟繇笑着摇了摇头:“限时限量限号,比演唱会门票还难抢。” 江柏林把钟繇的话转述了过去,就听到王老先生在那边怒喝:“不准喝了!给我收起来!” 江柏林咽了咽口水,让江管家去储酒间取来了钟繇上次回老家带的特产酒。 这是孙女特意带回来的,他想一直留着珍藏,从来没想过要喝,但看老王这个反应,这酒八成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江柏林刚一拔掉木塞,酒香就钻进了鼻孔里,甚至空气这都弥漫着这股醇厚的酒香。 江悦彤不太喜欢酒,但这还是她第一次闻到酒的香气,不是浓烈刺鼻的味道,而是一种真正的醇香。 江涛怔愣地看向江柏林手里的酒坛,童婉也抬头看了过去。 这酒坛通体棕褐色,胚体表面甚至并不平整,看上去就好像是偏苦山沟里的老农用自己烧制的泥坛子酿出来的苦涩浊酒。没想到打开之后,这酒香会这么醇厚! 江柏林把木塞塞了回去,将酒递给江管家,“送回去封住口,千万不要挥发了。把这几瓶放在最上面,梯子撤了,周围记得多垫着点。” 江涛急忙拦住,“爸,都打开了,今天就喝这瓶吧。” 江柏林拒绝:“这种好酒我要自己留着慢慢喝。” 江涛不敢相信这是老爷子会说出来的话,他指了指自己:“爸,那我呢?” 江柏林皱眉斜睨着他:“阿繇带礼物回来那天你不是嫌弃这是三无产品不想要吗?你不要那就都是我的,我不想给你喝。” 江涛:“……”想骂人,但这是他爹,他不能骂。 琥珀在空间里已经笑疯了。 江柏林十分后悔,“这些酒我给那群老伙计一人分了一坛,我自己就剩下了几坛。当初就该先尝尝,早知道这么香我就不送人了。” 钟繇哭笑不得,“爷爷,您要是喜欢,我再去买就是了。” 江柏林眼睛都亮了,但随即又摇了摇头:“阿繇你不是说限量还限号,很难抢到吗?” “是很难抢,不过真想要也不是没有办法。” 她掏出手机,“您稍等一会,我打个电话。” 一家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钟繇打给了张泽霖:“张处,中秋节快乐啊。” 江涛挑眉,张处?这是个处长? 张泽霖:“大佬,你肯定有事,你直说行不行,别吓唬我。” 钟繇:“……”这个无趣的人。 “城北区的木家酒坊你知道吗?” 张泽霖:“知道,那老爷子学的就是植物酿酒的传承,不过不好买,怎么了?” “嗯,想买点。” 张泽霖:“……” “我说了不好买。” 钟繇点头:“你想想办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个霸道的人! “老木每个月20号放号,一人限购两坛,我上次是拜托了我们全级部的同学半夜蹲着帮我抢号,最后也才买了10几坛。其中舒束自己拿她爸妈的手机,三个号帮我抢了6坛,人多力量大嘛,你也动员动员大家。” 张泽霖真是服了她了。 “行行行,给你抢,但是不白抢啊,你们九组的任务你今年至少得参加两次。” 钟繇:“你还挺会讨价还价的。” 反正东方末在帮她写任务报告,她本来就想参与任务帮九组提高评分,现在简直一举多得。 不过钟繇还是得寸进尺道:“但是不能低于十坛啊,不然免谈。” 张泽霖笑着扶额:“大佬,你怎么一点亏都不吃啊。” “饿疯了吗,谁要吃那种东西?” 张泽霖诱导她:“吃亏是福嘛。” 钟繇完全不往坑里跳:“你真是饿了,那我祝你福如东海。” 张泽霖:“……还是算了。” 挂了电话,钟繇朝江柏林笑了笑,“搞定。” 江柏林有些着急:“阿繇你是不是答应对方什么了?” 钟繇笑着摇了摇头:“小事,您不用放在心上。” 她这话说的轻巧,可江柏林还是担心,但同时心头又漫上一股难言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