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白感觉自己的眉毛应该是已经发霉了。 本来想着快刀斩乱麻,让这帮人赶紧走,自己好好整理整理空间。 结果,这又冒出来一位。 虽说长得还算是可以,但是,也不能打扰自己啊! 再说了,这马上要到吃饭时间了。 她饿啊! 苏若白无奈,对着张队长说道:“张队长,你们要是审案子,查案情,能不能直接把人带回去。 我这门口真的是狭窄的很,不适合,所以,你们能不能早点把人带走!” 这些人把她家大门围的严严实实的,她进不去啊! 她倒是可以翻墙,只是,哎,终归是来了这里一段时间了。 慢慢被同化了。 还是开始注重面子了。 透过后山屯的人的鬼哭狼嚎,苏若白的话因为近,有距离优势,还是进入了张队长的耳朵。 张队长也是无奈,又有点好笑。 这人,这是嫌弃自己办事不够利落啊! 也不看看这是谁惹出来的乱子。 不过这里也确实不适合审案子。 指着被点名的黄祥光:“把这个证人也带走!” 至于这个证人到底是做的真的证词,还是假的证词。 随便问问就出来了! 黄祥光听到这话,瞳孔微缩,面上却是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淡淡开口:“不用带,我自己跟着你们去!” 听上去声音也好听,如山间清泉击石,隽永清新。 不过苏若白看这人就是觉得别扭。 反正也与她无关。 等张队长把人都带走了。 上湾村的人跟着在后面跟着走了,这热闹还没看完呢。 直到出了上湾村的土地范围,这才各回各家。 趁着这么会子功夫。 萧爱民赶紧把烟袋锅子在鞋底磕了磕,然后把烟袋烟杆子卷巴卷巴,攥在手里背在身后。 这才问自己三儿媳:“干嘛要把这人留下啊?有啥用啊,还得罪人,你说的他有铁路上的关系,咱也用不上啊。 那后山屯在山里,家家户户基本上都会打猎,猎物也多,他杨大壮应该是想借用这个关系,走走路子,把山货往外卖一卖,但是这关系咱用不上啊! 还有这个小伙子,瞧着就流里流气的,在他们村里就勾搭小姑娘给吃给穿的,来了咱们这里,不是也得弄这么一出,这出力不讨好的事,你咋就非要做呢? 刚才我不同意,你还给我说,这小子的关系有大用,有什么大用啊,你就是想保着你熟人也不用这样吧,你直接跟爹说就行,爹肯定能给你办了,办不了,还有你大爷和三大爷呢……” 正说到激动处,后脑勺就又挨了一下。 萧爱民第一反应是看看四周,见周围的没人,大家都跟着警察局那帮人走了。 这才放心,长舒一口气。 第二反应是回头,给了自己二哥一个白眼。 白眼里的抱怨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第三反应是看自己的三儿媳,见这臭丫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真是牙根痒痒。 “你这丫头,就这么看着你亲爹被人欺负啊!” 好歹是自己亲儿媳呢,真是不会护短。 苏若白乖巧一笑:“哪儿啊,我知道这是我二大爷给你闹着玩呢。” 萧爱军给了自己侄媳妇一个满意的眼神。 瞧着就是比看自己弟弟满意。 萧爱民气的哼了一声。 也没再说什么。 苏若白想着刚才自己公公说的那些话,也算是护短帮着自己了,于是就把里面的事情,给他们两个人解释了一下:“那个王五有个邻居姐姐姓刘,在火车站卖东西,他们一家都是铁路上的。 没什么大的职务,权利也没有多少,但是帮着捎点东西,还是可以的。王五家里都是钢铁厂的,他爹还是车间主任……” 萧爱民又急了,拿出烟袋锅子,“刺啦”一声点燃火柴,又要把烟丝点上。 想到自己三儿子的话,又挥挥手,把火柴灭了。 又想到刚才杨大壮说自己家三儿被当街抓走的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三儿媳又啰啰嗦嗦说了这么一通。 也没看到跟他们有什么好处。 于是打断道:“那跟咱们有什么关系,那钢铁厂出的东西,都是公对公,直接进了机械厂和制造厂,咱也没法去上班,还是说他们那有招工名额?” 说到这里,老头自己的眼睛都亮了。 他把自己都给说信了! 吃皇粮啊,农村人认为的天堂啊! 苏若白真想翻个白眼:这老头真敢想! 萧爱军是直接翻了个白眼,还不忘次不自己小弟一顿:“你可真敢想,真要是有招工名额,还轮的到咱,刚才没听说吗? 这小子是岳省的,怎么会跑到咱们辽省来找人。 还有,你能不能听侄媳妇说完,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急性子!” 被当着自己儿媳妇的面,熊了一顿的萧爱民很不服气,觉得丢了面子。 就算对方是自己二哥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