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乂苍老的脸上出现傲慢之色,道:“天宙世界,没有青州五族没资格知道的名字。” 闻言,琹儿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稚嫩的声音道:“老头,你真想知道?” 太史乂看向琹儿,眼中带着浓浓的忌惮,琹儿的实力深不可测,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可自己身后是青州五族之一的玄族,除了凌驾众势力中的五个存在,他不需要忌惮谁。 五个存在之上势力的人不会轻易现身天宙世界,以琹儿深不可测的实力,若他出自五个存在之上的势力,自己不可能不认识。 太史乂点头,道:“本皇今天就看看到底有没有资格知道你是谁。” 一瞬间,琹儿似乎超脱整个世界之上,凌然的气息变得若有若无,仿佛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但又无处不在,太史乂带来的雷霆万钧和乌云密布消失得无隐无踪,取而代之的一片金光,充满祥和。 太史乂、齐皇、姜皇、贺皇眼中震惊之色愈加浓烈,琹儿仅仅身上散发的气息就能够影响世界的变化,那他的身份到底有多么恐怖。 此刻是太史乂变得惶恐不安,不想知道琹儿的身份。 “嗡...” 时间空间开始变得紊乱,时间长河从空间中显露出来,空间金钟跨越无尽岁月传来。 琹儿身后,十八丈八高的祭祀礼显露,龙首龟身驮着一块石碑,八十一座祭祀礼空间包裹琹儿,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金纹,石碑顶部鱼身蛇头的冉遗鱼睁开眼睛。 万古皆寂。 与此同时,天宙世界出现各种各样的异象,将古老的存在惊动,睁开深邃的眸光,跨越时间和空间看向天城域太叔皇城。 “几国第五代君王,颛孙琹。” 颛孙琹三个字,犹如过去、现在、未来的三个时间同时传出,令整个天宙世界都清晰可闻,天空的金光更加深邃,万道齐鸣。 太史乂苍老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眼中带着无尽的后悔和惊恐,后背的衣服被汗水浸湿,脸色发白,嘴唇微张,喃喃的在说什么。 齐皇、姜皇和贺皇眼中更多的是震惊,他们没有太史乂玄族的背景,不知道几国的分量,不知道颛孙琹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 但是毫不影响他们对琹儿实力的震惊,能让时间长河显露,空间金钟响彻,这是要多么深不可见恐怖的实力才能出现达到。 齐子姬眼中的震惊并不比齐皇他们眼中的少,似乎没想到琹儿的来头竟然如此大,竟然能够影响到过去、现在、未来三个时间。 君宇眼中罕有的忌讳莫深,特别是他看向琹儿身后的祭祀礼时,眉头深深的皱起。 陆云歧眼中除了惊讶琹儿实力之外,还有浓浓的担忧,出几国的时候,旎裳多次告诫他,不能让人知道琹儿的身份,可是现在琹儿却大张旗鼓的把身份暴露。 琹儿眼中无情的漠然,没有丝毫感情,看向太史乂,问道:“现在,你可有资格知道本天卦的名字?” 太史乂使劲摇头,眼中带着苦苦的哀求,想要说话,张嘴却发不出一个声音。 鱼身蛇头的祭祀礼冉遗鱼眼中发出一道黑光落在太史乂身上,太史乂脸上显得很安详。 下一刻,太史乂的身影从原地消失,不仅他的身影,就连他在天宙世界的任何存在,都消失,找不到一丝痕迹,仿佛他这个人就从来没有出现在天宙世界。 太史乂的消失,引起玄族内部的轩然大波,许多古老的存在纷纷被惊动,想要动身前往南离焰山天城域一探究竟,却被祭祀礼惊醒的古老存在阻拦。 这一幕不止发生在玄族,青州另外四族同样如此,想要降临南离焰山天城域,都被阻拦。 嗖... 祭祀礼消失,时间长河重新隐匿,空间金钟断了声音,天空恢复了蓝色,琹儿重新回到陆云歧身边,挂在陆云歧身上,幼嫩的一脸的疲惫,双手圈住陆云歧的脖子,睡了过去。 齐皇、姜皇和贺皇头皮发麻的看向陆云歧,准确的说是看向陆云歧怀中的琹儿,就这么看着,不敢离开,也不敢上前。 陆云歧疼惜的看了琹儿疲惫的脸,死死的握紧拳头,还是实力太弱,琹儿才会挡在他身前,实力,强大的实力,他现在需要拥有强大的实力。 “啵...” 一道水滴滴入水中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温度陡然拔高起来,天城域和周围的几个疆域被太史廷煚突破皇境时寒冰,被驱逐。 天城域被陆云歧和太史廷煚交手所摧毁的痕迹,如时间倒退一般,恢复到陆云歧刚出现在太叔皇城时的模样,太叔皇城一如之前的车马喧嚣。 唯一不同的是,与太叔皇朝有关的一切都被抹除,太叔凌几人被火焰吞噬,太叔皇宫燃起熊熊大火。 “拜见炎尊。” 齐皇、姜皇、贺皇向南离焰山的方向跪拜。 齐子姬也一脸喜色,道:“师父。” 一道充满炽热气息的声音传来。 “齐嵩、姜鵾、贺都,三人治理南离焰山不力,纵容太叔皇朝围攻流光宗,致使南离焰山七十二势力纷乱,令天卦大怒,本应赐尔等三人万火焚身,但念你三人多年兢兢业业,饶尔等三人万火焚身之罪,为平息天卦之怒,尔等三人自去领业火焚身百年。” 齐皇三人额头齐齐冒汗,直至听到只受百年业火焚身,才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谢炎尊。”三人齐声道。 轰... 一道火焰将空间撕裂,将惊恐的太史廷煚塞了进去。 “子姬,一年之期已到,是时候回南离焰山了。” 炽热的声音说完这句话,天城域炎热的气息一瞬间散去。 陆云歧看向齐子姬。 齐子姬绝美的脸上露出苦笑,眼中带着浓浓的不舍,平静的道:“当初为了寻你,才出的南离焰山,如今我也该回去了。” 陆云歧睿智的觉察事情没有齐子姬说得那么简单,因为齐子姬脸上的表情仿佛这一分别,就是永别。 “因为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