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已是过了四十的人了,你如今不过二八年华,怎么能与朕白头偕老呢?” 皇上饶有兴致地看向甄嬛问道。 眼神中却多了几分晦涩不明,之前搞夫君那一套,现在如今又想要跟朕白头偕老。 长相又与纯元如此相似,当年纯元也同自己说过这样类似的话来。 这么多的相似之处,难道这背后都是巧合吗? 老实说,身为帝王他是不信巧合这种东西的,不过就算对方有什么谋算,也不过是后宫一女子罢了,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既然有人主动充当自己重温旧梦的道具,只要不会影响到朝政,他倒也不妨多宠上几分,就当做是她卖力演出的筹码了。 “皇上是天子,天子自然是与天同寿。” “若是因为嫔妾而只活了百岁,这可就是嫔妾的错失了。” 甄嬛半跪在皇上面前,语气娇俏地看着皇上说道。 眼眸中闪动着不可明说的爱慕,她感觉自己得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男儿的爱,她很幸福。 “你倒是会说话。” 皇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在红烛的掩映下反而多了几分暧昧,让一旁的甄嬛越发羞红了脸。 “皇上可是觉得嫔妾傻,连这样的民间俗语都会相信。” 甄嬛低下头不敢看皇上那双多情的眼睛,自然也错过了皇上眼中一闪而过的探究。 “自然不会。” 皇上并不打算破坏如今这般好的氛围。 “你真想要跟朕白头偕老吗?” “天下女子没有任何人会不想要跟自己的夫君,相濡以沫,白头到老。” “可嫔妾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在这后宫之中算不得什么,自然是不敢有这样的奢望了。” 皇上闻言忍不住挑了挑眉,难道对方只是单纯想要用如此姿态同朕邀宠吗? 若只是如此,对方若是能好好扮演纯元,倒也不是不能给她这些东西。 “是吗?” “当然,嫔妾想要同皇上情长到老,可是又害怕自己没有这个资格。” 甄嬛压根就没有看出皇上话语中的冷淡和疏离,初尝情事的甄嬛已然被皇上对自己的特殊给冲昏了头脑。 什么该说不该说的话,在这样的时候,她都凭着自己的心意全都说了出来。 她迫切地想要向皇上求得一个承诺,好让自己一直惴惴不安,担心某一天会失宠的心给沉下来。 “日子还长,慢慢来吧。” 皇上原本是想要顺着甄嬛的话说下来,可是话到嘴边却还是咽了回去。 不知为何,他如今似乎已经无法再对其他女子轻易说出这样相守的承诺了,哪怕只是在床上这样的地方。 “嗯,臣妾等着皇上。” 甄嬛没有得到她想听到的话,心中有些失望,但是很快又再一次打起精神来。 自己和皇上相处的时间不长,皇上对自己没有办法许下承诺是应该的,等日后皇上定然会心甘情愿地说出今日没有说出口的话。 甄嬛对自己有信心,她并不觉得自己比起宫中得宠的嫔妃差上什么,无论是骄傲恣意的华妃,还是清冷如雪的湘嫔。 甄嬛这样想着也顺势依偎在了皇上的身旁,墨发如瀑随意地搭在了皇上身上,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美好。 翌日 延禧宫 “妹妹。” 一大早,沈眉庄就主动来到了延禧宫,一进门就看见安陵容此时正在梳洗,顿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是不是来得太早了。 但是她昨夜的确没有睡好,百感交集,心中既为嬛儿成功侍寝而感到高兴,可又有些吃醋皇上待嬛儿如此特殊。 嬛儿第一次侍寝可以去汤泉宫,而自己却只能循规蹈矩地去养心殿,和其他嫔妃一样。 “姐姐,来了,快请坐。” 安陵容头发都还未曾梳好,就着急地推开宫女的手,主动站起身来招呼沈眉庄。 虽然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对沈眉庄有些疏远,但是对方主动过来了,她当然会热情地招待她。 “本想着早起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可是皇后娘娘身子不适,取消了请安,我一时间不知道要去哪里,所以就过来了,妹妹不会觉得我不请自来吧。” 沈眉庄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安陵容解释道。 “怎么会呢,姐姐能来延禧宫是我的福气。” 安陵容笑着对沈眉庄说道。 看着沈眉庄脸上遮都遮不住的青黑,心中微微一叹。 延禧宫和咸福宫可谓是一个西北角一个东南角,这过来一趟起码得半个时辰才能到。 可见沈眉庄不知多早就起来了,想来昨夜应该是煎熬了一个晚上。 想到这里,安陵容心中忍不住有些担心姐姐。 平日里皇上对姐姐如此宠爱,可现如今却将甄姐姐给捧在手心里,沈姐姐和甄姐姐还是好姐妹都如此,那姐姐还不知道该多难受呢。 “你现在总算是好起来了,这延禧宫主殿比起偏殿倒是好多了。” 沈眉庄鲜少过来延禧宫,难得过来一趟便很快发现了不同。 如今安陵容比起刚入宫那会儿看上去倒是好了很多,不光住的地方好了,整个人都看上去多了几分贵气,已经很有嫔妃的样子了。 “姐姐说笑了,我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夏常在搬出去后,皇上见延禧宫就我一个人住,所以才特许我搬到主殿去,若是日后进了新人,我搞不好就要让位了。” 安陵容笑着看向沈眉庄说道。 “是啊,日后还会有新人入宫。” 沈眉庄心中感慨万分,这后宫的女人就如同御花园的花一般,总有更新鲜的花朵会吸引走皇上的目光,不是嬛儿也会有其他人。 “甄姐姐昨日去了汤泉宫,现如今想来已经侍寝过了吧。” 安陵容试探性地开口道。 “这是自然。” 沈眉庄如今还未曾对皇上死心,提及此事脸上的表情还有些不自然。 看来还是嫉妒了,不然也不会昨晚睡不好了。 安陵容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丝情绪波动,心中忍不住想道。 自己早就看透男人,天下男人都一样,父亲喜新厌旧,皇上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