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符源拓提前定了闹钟打算看看应知应会,别人不一定会被提问,但他概率太大了。 梁慎对他“关怀备至”,说不定晨练就开始考核。 和他存了一样心思的还有何炜承,在符源拓闹钟响起的那一刹那他的闹钟也响了。 两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现在是五点,还能看接近一个小时。 符源拓还贴心地叫了几声正在熟睡的王嘉善,可惜人家根本不理他,索性也不管他了自己背了起来。 凌晨两点睡,到现在也就算睡了三个小时,困得他看字都眼花,无论他怎么背那张纸上的内容就是不进脑子。 时间很快就到了起床铃响起的时候,王嘉善准时睁开了眼睛,一起床便发现两人在背应知应会,边穿衣服边吐槽道: “我说你们俩怎么偷摸学习都不叫我?太没义气了。” 两人急速下床换衣服,听到他的话,何炜承转头道: “哎!我说嘉善,你这就错怪我和源拓了,我和他都快拿着喇叭在你耳旁喊了,谁知道你雷打不动鼾声震天,我看等到把你叫醒也差不多该到集合的时候了。” 王嘉善不信又看了看正在穿裤子的另一人,同样得到了相似的答复: “小承没骗你,我和他看你睡得太香叫了几遍也没反应就放弃了。” 王嘉善:“...” 洗漱完第一遍集合铃响起,三人拿着水杯和马扎火速到走廊站队集合。 梁慎也带着沈剑诗、范宁宁、凌霄、李昶浩、宋舒荷赶到了三楼。 看见凌霄出现,一脸黑眼圈的符源拓瞬间又充满了斗志,即使对方都没怎么注意他。 早训大体上还是站军姿和复习以前教过的内容,训练完就带队去吃饭了。 打饭时符源拓自然是排到了凌霄的队伍后面,此举或许在他看来没有什么问题,但在梁慎眼里可就不一样了,因为昨天晚上只有后者一人排队的时候这小子果断去了别的窗口,今天怎么某人来了就又回来了。 什么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算是见识到了。 凌霄看见他之后打了声招呼,还问他黑眼圈怎么这么重,虽说他表情严肃,但符源拓确信他是真的在关心自己,想把昨晚的“凿壁偷光”好好讲讲,奈何时间短暂旁边还有个凶巴巴的区队长,只能长话短说。 梁慎隐约地察觉出了一些不对劲,但未开口,打上饭就走了。 剩下的两人也没说太多,符源拓现在的样子几乎可以用脸红的思春期来形容,当然以他所具有的攻击性长相而言看不出来脸红。 简单的吃过早饭三人就交了盘子去外面站着等待集合,也去感受感受一天中为数不多清凉的风借机清醒清醒。 出去的时候周围已经有了不少人,而且都在聚精会神地背着应知应会,三人也不敢继续悠闲,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折了好几下的纸继续背诵。 早饭后的休息时间也是如此。 上午的训练拓展了新内容,在齐步走的基础上教了正步走。 正步的困难不仅在于保持平衡,更在于如何让队友不踩你的鞋。 人和人的身高与腿长都是有着差异的,因此保持抬腿幅度一致十分的不容易,就做好正步行进姿势这一项几乎就练了一个小时。 先是从保持摆臂抬腿30秒开始,再逐步延长到几分钟。 符源拓虽说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也没想到抬腿这个简单的步骤做起来这么难,因为双臂要根据口令进行如同齐步走相似的摆动,不一会就有人失去平衡脚尖点地,按理这就算失误必须要打报告,没打报告算违规,拉出去做二十个俯卧撑。 因此这一个小时报告声不绝于耳,也不乏有人被拉出去罚做俯卧撑。 梁慎的眉头一直没松弛过,眼见已经有区队在练习正步的行进了他心里也焦急,在众人继续连抬腿的时候喊道: “如果咱们区队在休息前正步静止的姿势都练不好的话,那就取消休息继续训练。” 话音落下,七区队所有人的精神重新紧绷。 梁慎恨铁不成钢的目光扫过了他们每个人的面庞,没有人敢和此时暴怒的他对视。 一阵微风吹过,几片宽大的树叶簌簌落下,躺在队伍旁的地面上。 “正步...走!” 突然李东锋沙哑却又清晰的嗓音乍起,梁慎看着已经在篮球场中央来回走了几遍正步的二区队,朝着身前的七区队继续道: “你们好好看看人家二区队,同样都是新生,怎么他们就比你们做的好?是不是我给你们的好脸太多了,要不就都去阳光底下练。” 二区队完全可以用魔鬼训练来形容,从站军姿开始他们的区队长李东锋就拿着扑克牌夹在每个学员身上,如果掉了就去做俯卧撑,同时带训学长学姐也会去检查手臂夹得严不严实,不严实依旧要去做俯卧撑。 此刻更是,只见他们区队长拿着齐步走时候的拖布杆子衡量标准,一排一排的反复练,一个人出错一排重新再来一次,看的人胆颤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