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的模样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天长摸着孟锦夏的头宠溺的笑笑。 “你还会害怕呀?看你刚刚那架势,倒是有一副一打五的感觉,到底是不在家久了,我竟不知我家小妹连剑术都会了。” 孟锦夏被夸的一阵脸红,“哪有啊?你就别拿我说笑了。” “我可没有说笑,你那一招一式虽欠点火候,可招招利落,用力精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想必练了不久吧,要知道你二哥哥有你这般成绩的时候,可练了足足一年。” 这下换孟锦夏惊了,自己竟变得这么厉害了?她怎么没有感觉? 遥想,这玩意儿还是顾衍州逼着练呢。 每次练不好,那人就亲手上阵,非得练的她脚软手疼才罢休。 那时可怪极了他,然眼下看,好像被逼着也不是什么坏事。 思绪飘远时,耳畔再次传来天长的声音。 “对了,这是……” 孟锦夏这才想起公主还被他们抛在身后呢。 她赶忙将公主带了上来,“哥哥忘了跟你介绍了,这是静安公主。” 天长,地久长年深居西北,对朝廷的人并不熟悉。 就连公主都只是听传闻而已,如今见着真人,天长二话不说跪地行礼。 膝盖虽跪在地上,可人却无半点卑微,那挺直如竹的姿态,让公主眼前一亮。 胸膛压抑的小鹿快止不住了,她赶忙侧过身,抬手,“免……免礼!” 死嘴,怎么结巴了? 暗咽一口唾沫,似是为了掩盖刚刚的尴尬,静安又轻咳了两声,“之前就素闻玄虎军两大将领威武雄壮,气质不凡,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公主谬赞。” 喉咙里还有一大堆夸奖之词呢,怎料对面简简单单四个字,竟是将她所有话都堵在嘴里了。 气氛突然尴尬,就在静安不知该说些什么时,脚边突然传来一阵疼。 “果然如此。” 低头,不知何时,天长已经蹲在他脚下。 厚实的手掌当她脚腕轻轻一掰,剧烈的疼痛差点让他晕过去。 恍惚之际,对面已再次开口,“果然公主脚伤着了,倘若公主愿意,让臣背公主进府吧。” “那怎么行?我来吧。”男女授受不亲,孟锦夏下意识的上前,可就在抬手的瞬间,胳膊肘猛的一疼。 她咧开嘴倒吸一口气,天长像是早就知晓般无奈的笑笑。 “傻丫头,刚刚不就跟你说了嘛,你这一招一式还差点儿火候,刚刚那么狠的攻击,你用力不稳,定是伤着自己了。 否则,我又怎会不顾及男女之别,主动承担背起公主之责。 当然如果公主介意的话,臣也可以叫府里的人来,不过府中女眷此刻正在睡梦中,怕是要让公主多等一会儿了。” 什么叫做温润如玉,静安今日是彻底体会到了。 天长长相俊美,说话温柔,虽然武的一把好枪,但行为却并不如大老粗那般粗俗不一。 如此能文能武之人,雅而不燥之人,简直是朝廷少见。 一时间,静安有些移不开眼。 犹豫许久,她才咬着牙,娇滴滴的说了句,“那就有劳孟将军了。” 天长点头,“将人带回去。” 对着手下人呵斥一声后,便背着静安进门。 男子的背宽厚,静安趴在上面并不舒服,可看成天长那快要触碰到她股间,却紧握着拳头的手,她又忍不住低着头浅笑。 她倒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守规矩的。 以前也不是没有被人背过,那时底下的公子哥们,为了能跟她有接触,那是要多放肆有多放肆。 虽说最后她也是以礼还之,但到底还是对那些救命恩人心存芥蒂。 后来遇到顾衍州,那人倒是对她从无非分之想,可也是太无非分之想了,导致她就算倒追,对面也没有半点回应。 如今好不容易又来个正人君子,静安忍不住想逗逗。 她故意将身子下沉,眼看就要摔下去,她连忙晃动身子,慌张大喊,“我要掉下去了。” 孟天长下意识摊开手掌,想要将公主的腿部控制住,可一想到男女授受不亲,此般触碰是禁忌。 他便目色一沉,随即手指方向一转,转瞬间,他勒着对方的腰,直接扛了起来。 静安:嗯!? 孟锦夏:“哥哥,实在不行还是我来吧。” 天长:“无需担心,我马上将人送进客房。” 孟锦夏拍头,送不送进客房都无所谓了,关键谁把公主当牛一样扛脑袋上啊。 这祖宗要是察觉,认为丢了脸,他们可怎么活呀? 嘎吱—— 孟锦夏的胡思乱想,在房门打开后,彻底拉回。 此刻,公主已被安全的放到床上。 天长再次检查了她的脚,“没什么大问题,一会儿我让底下的人将伤筋动骨的药拿来,你搓一会儿,明日应该能大有好转。 如今天色已晚,臣就先退下了。” 静安点头,天长当即离开。 路过孟锦夏时,他拍了拍孟锦夏的肩,“公主在孟府待,定然委屈,今晚上怕是要辛苦你照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