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梅自从认亲后,便一直住在王府里,刚开始的几天还算挺守规矩的,见到人都客客气气的,可过了一段时日,渐渐在王府里混熟了,同时宁王爷对她也格外的宠溺,她行事也就越来越放肆了,没事总想着往外跑,和京城的一些小官员也慢慢有些来往,这些人早就想巴结王府,可是没什么机会,宁王爷甚是清高,根本不会理睬这群人,可自从这个李清梅用郡主的身份和他们交往后,一个个像一群见到裂了缝的鸡蛋一样,全都扑了上来,也别说她还真是有两下子的,没几天这些人都对她服服帖帖的,到成了她的小跟班,京城里混的风声水起,她也享受着身份尊贵,高人一等的感觉,以前花银子找这些当官的办事,都不一定有人理,有时还故意为难,现在可是毕恭毕敬的,毕竟是皇亲国戚,没人敢得罪,办起事来就更加得心应手了。她时刻记得自己的使命,也为此近可能做些准备,以便日后谋反。 这李清梅一直琢磨着怎么刺杀李祺,只是有了江司俊这个绊脚石,甚是讨厌,他暗中在李琪住处及办公的地方都布置了人手,就连一只苍蝇飞进去都不容易,没有丝毫漏洞,实在无从下手。只有先出手除掉江司俊,可也没那么容易,他这人心思细腻,谨慎的很,又很少出去,身边时常又有武功高强的暗卫保护,也不好下手。唯一的机会就是他出来找李清竹,那样暗卫也不能贴身保护,就容易下手,可偏偏他最近也没有来找她,李清梅琢磨了半天,终于想了一个计策。 “郡主,大事不好了,明月郡主被人掳走了!”一个下人急急忙忙跑来报告,秋叶拦住了他,正在询问发生什么,李清竹正在屋内看书,最近她寻到一本古籍手抄本,是失传已久的道家学派经典专辑《物论杂记》,正看的全神贯注,听到外面吵闹声,便放下书,起身看个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打扰她的清净,影响她看书。她看到来的是王府里的一个小杂役,名唤王四。王四一看到郡主便跪下,满头大汗,蹲在那里全身发抖,战战兢兢的说到:“郡主,小的该死,今日小的陪明月郡主去布店选布料,走在一个胡同时,来了一群人,蒙着面,上来就把小的打晕,等小的醒来的时候,明月郡主就不见了,我手里便多了个字条,我看到字条的内容,才知道是遇到绑匪了,明月郡主失踪了,一定是被人掳走了,小的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明月郡主的影子,就跑回来报信了,小的该死,请郡主责罚。“秋叶手里拿着那张字条,上面都沾满了汗水,有些字迹都透了出来,“小姐,这就是那张字条,请您过目“,清竹接过字条,打开后,上面写着:“今日申时,城外四水桥见,赎金三千两,若敢报官,人命不保,死无全尸。”她长吸了一口气,面色凝重,对那王四说到:“你先起来吧,其它事情日后再议,找人要紧,秋叶你去准备一下,我们要去救人。“ 宁王爷知道了明月郡主被绑走的消息,匆忙赶回府,李清竹正在召集府内的侍卫及下人做一些安排,王爷急得在大堂里走来走去,管家匆忙来报,说是王府上下所有的银两都拿出来了,还差二千两。宁王爷怎么也没想到,王府竟然如此拮据,这么点银子都拿不出来。脸色大变,立刻质问道:“银子都去哪里了,怎么就剩这么点了,王妃走之前就剩这么点银子了,把账本拿来,被我发现你们私吞,一定饶不了你们,管家听到这番话,吓得赶紧跪下,大喊:“王爷息怒,王府去年遭朝廷克扣几月俸禄,今年刚刚恢复,现银并不多,王妃走时,帐上银两有五千两左右,明月郡主进王府后,为她置办宅子,衣物就花去三千两,她经常外出又支一千两,康平郡主不让小的来向您禀报,怕您为难,王府其它各处都已节俭开支,康平郡主更是连每月月银都不曾来领。“ 管家说完像是松了口气,自从明月郡主来到王府,他每天都要精打细算,还不能声张,一肚委屈,今趁这个机会一吐为快,心里顺畅了不少。宁王爷满身的怨气,像化为水蒸汽全都散出体外了,心中又升起了愧疚之情。当务之急是赶紧去筹集银两,可这不是一个小数目呀,又不好意思出去借钱,只好贱卖了一些珍贵的字画,虽心中不舍,但是情况紧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银子凑够后,李清竹便带着银子来到了四水桥。 远远看过去,一个绑匪用黑布蒙着面,一手押着明月郡主,另一只手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他身后还跟了几个蒙面的黑衣人,明月郡主看到李清竹慢慢走过来,便大声哭着喊到:“妹妹救我!”,只见她浑身上下的衣服破烂不堪,手臂上还有些伤痕,像柳叶大小,一条条,泛着浅红色的印记,像是被绳子勒的。 李清竹冲着绑匪大声喊道:“千万不要伤害她,把她放了,银子都准备好,就在这里!” 那绑匪说到:“把银子放到地上!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