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哥,你看清没有,”脸上有块疤的男人,凑到嘴里叼烟的男人跟前,笑眉搭眼问他。 男人狂热的眼神,还在痴迷地盯着四合院,他勾起阴险的嘴脸。 “看清了,有三个。” “有三个呢,”他低喃着重复了一遍,若有所思地盘算,计划着什么。 刀疤男一脸傻笑地凑到他跟前。 “三个什么?” 男人拔掉口中的烟,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 “妈的,你说三个什么?” 刀疤男讪讪地低下头,委屈地摸着脑袋,不敢吱声了。 而那男人又将烟重新叼在嘴里,眯起那色眯眯的眼眸,再次看向紧挨在一起的两套院子。 嘴角露出痴迷地奸笑,恨不得马上进院,把几个楚黎几人压在身下玩玩。 ..... 回到帝都的闻时宴,下了飞机就直奔闻老夫人的卧房。 管家刚到跟他打招呼,俯身的功夫,名贵的西装已擦过他的肩膀朝里屋而去。 闻老夫人向来不喜过多人伺候她,卧室里只有她一人,见闻时宴行色匆忙进门。 她侧头,强装笑脸。 “他们还是把你叫回来了。” 见她脸上强装的笑意,闻时宴胸口一阵发闷。 或许闻老夫人对外人来说,是个叱咤风云,手段狠辣,戎马半生的女人。 但她闻时宴来说,却是那个亲力亲为,和善,温醺一手把他养大的奶奶。 用农村话来说,她就是只有一口馒头,也要留给闻时宴的温暖所在。 而她对闻时宴的照顾,除了生活上的,还宽泛到人生哲学,生活方向,公司经营等等。 老夫人几乎是耗尽人生的最后一口力气,倾囊相授于闻时宴。 “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闻时宴紧张着去扶,撑起身子要起身的闻老人。 闻老夫人摆摆手,嘶哑着嗓子说。 “我没事。” “人都昏倒了,还说没事,怎么才能算有事,”闻时宴的语气重了些。 “人老了,今摔一脚,明绊一脚,都正常,那至于你们大惊小怪。” 闻时宴难得没听的,硬是要扶着她躺下,就听她说。 “阎王要你三更死,你活不到五更,是吧,再说了,要是人人都想赖皮地槽千年王八活,这地球还不得压塌了。” 闻时宴心猛地揪了起来,好似被重锤砸了一下,把他砸懵了。 闻老人接着说。 “你看院里那些人的嘴脸,一个个都等着清算我这辈子的伙食账呢,我活久了,他们也不乐意啊!” “奶奶,那我不许你这样说,你要是嫌他们碍眼,我把他们全撵出去。” 闻老夫人窝在他的怀里,费力地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阿宴啊,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我还能有几天活头,他们毕竟是你的亲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亲人? 只想着从他身上喝血,抽筋的一群吸血鬼,都能叫亲人的话,那外面的叫花子都能摆在他家,老祖宗台面上了。 年年供奉。 “你该进部队吧?”闻老夫人忽然咋一问。 “嗯,过几天就去。” 闻老人人疲惫地闭上眼睛,摆手的动作逐渐吃力。 “去吧...我累了,想歇会。” 闻时宴眸底的暗光越来越深,眉目间皆是难耐的隐忍,开口时的嗓音沙哑到嘶哑。 “我想再陪您会。” “你要再不走,我可就不吃药了。” 果然,闻老人这一招对,闻时宴很管用,他轻手轻脚地扶着闻老人,把他放置在红木上床,又仔细这给她掖了掖被角。 弄好一切,他亲眼看着老夫人闭眼睡去。 闻时宴才抽回不舍的眼神,抬脚离开,刚走了没两步,他又转身,深深地看了闻老夫人一眼,最后才放心离开。 守在门口的李肆,见他出来立马迎了上去。 他嘴张了一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闻时宴瞥都没瞥他,就知道他有话要说,估计是碍于这个节点上,他怕惹自己生气,不敢说。 “有话直说,”他命令道。 李肆这才敢凑到他跟前。 “回总裁,楚小姐那个大伯,不知从哪打听到你的身份了,他人已经在公司门口,蹲守两天了,估计是等你出现呢!” 闻时宴听到这话,来了兴致,他微微勾起嘴角,扯出一丝邪魅的笑。 接着吩咐李肆。 “去,把他请进后山,扔到老虎园里。” 李肆,“......”那几只老虎,算是找到玩具了。 不过,“您看还用给楚小姐说一声吗?” 李肆心系楚黎的意见。 楚黎....她要知道,自己做主把那不是东西的玩意,扔到老虎园里,也只会给他竖起大拇指点赞。 而他,也正打算去部队之前,替楚黎清理清理门口,既然现在门户主动送到脚边了。 他就勉为其难陪他玩玩。 “对了,三天之内不要给老虎送饭。”他动唇补了一句。 闻时宴一句话补,让李肆反射性咽口水,脊背直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