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几乎秒懂他的话意,她抬眸,目光坦荡。 “你少一根头发丝,我立马拿刀剁了他,给你报仇,算心疼吗?” 闻时宴听了,紧绷的嘴角,不自觉上扬了,他调侃道。 “不心疼就好,我还以为你要责怪我呢,”闻时宴说着似有若无的瞥了眼,瘫在地上的顾千寒,眼神冷漠如冰。 楚黎没好气的睨他一眼。 “你替我出头,我还要责怪你,在你心里我竟是那如此没良心之人。” “哼,那可说不好。” 楚黎瞪大了瞳孔,不可置信地看他。 “什么,,,说不好?” 他又哪根筋没搭对? 闻时宴自动忽略她惊讶地表情,微微低下头,削薄嘴角附在她耳根,冷不丁说。 “昨晚我可是把你伺候舒服了,也没见你给我甜头。” 楚黎,“.......”她脑子嗡地一下,炸开了锅。 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绯红,眼中满是惊愕与羞愤。 “那个,我说,”楚天霸看完了顾千寒的热闹,便试探着上前找楚黎。 “干什么?”楚黎几乎是反射性的发了火,语气来势汹汹。 楚天霸被楚黎没由头的发怒惊了一下,可他毕竟吃了半辈子盐,还不至于被震倒。 他往前凑了一步,讨好道。 “那个大侄女啊,你大伯我找你说点事。” 楚天霸实在是害怕闻时宴打人的架势,他可不敢拿头顶马蜂窝,只好把楚黎叫到一边说。 楚黎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冷着脸。 “有事你就说。” 楚天霸,“......”奶奶个腿,一点面子不给他是吧? 好, 他先忍着,韩信尚要受那胯下辱,他学韩信就是了。 “那个,”楚天霸开口前,先是看了看站在楚黎身边的男人,见他脸色虽冷,但至少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他才敢说。 “你能给点钱吗?”他的声音不大,这也是楚天霸长这么大,最憋屈的一回。 他们翻烂了厨房没有找到楚上山所说的传家宝,卖服装厂的钱,还不够给楚思安补捐款的窟窿。 他手里又没有积蓄,早就穷的揭不锅了。 眼下只能来找楚黎要钱,因此,刚才顾千寒挨打,他愣是忍着没有上前帮忙,生怕惹恼了楚黎,拿不到钱。 楚黎听到楚天霸找自己要钱,她精致的眉眼蹙了下,不解地反问。 “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要钱?” 简直愚蠢的可笑。 “我是你大伯呀,咱们是一家人。” 楚黎笑了,那笑意不达眼底。 “你把我赶出家门那阵,怕是忘了,你是我大伯吧?”楚黎说着总算给了他一个染满冷意的眼神。 楚天霸不敢呛声,只能心虚着应和。 “是是,我那时候年轻不懂事。” 好一句年轻太不懂事。 楚黎不轻不重地点了点头,饶有兴致地开口。 “嗯,你说的对,年轻不懂事,我才二十岁,确实年轻,也确实不懂事。” 楚天霸一时没明白楚黎这的意思,刚要问她,就看楚黎和那魔鬼一样的男人,手牵手走了,一副恩爱有加的姿态。 “哎,你什么意思,你还没给我钱呢?”楚天霸慌忙叫人。 楚黎听着他咋咋呼呼的声音,脚步都没顿一下。 一头如瀑的长发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她的声音清冷而平静,仿佛带着丝丝戏谑传来: “我年轻不懂事,就不孝敬大伯了。” 楚天霸,“......”她敢耍老子。 “你给我站住,”他大叫。 楚黎那会,理会他的叫嚷,她挺直脊背,迈着沉稳的步伐,坐进了车门,只留给楚天霸一个明艳的背影。 “????” 楚天霸怒不可遏,此刻的他像只暴怒的金毛狮王,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强烈的怒意。 “楚黎,你竟敢耍我!” 他的声音如雷鸣般在空气中炸响。 “你放肆。” “嗯,”李肆面色冷峻迎上他怒不可遏的目光。 他没多说,只是从胸腔里托着尾音,发出一声嗯,立马就让楚天霸炸了毛的火气,哑口不语。 “那个,我说她呢,说楚黎呢,没说你,”楚天霸告饶似的往后退,不敢再声张。 他刚才可是见识了这,奶油小生的硬手腕,生怕下一个遭殃的是他。 李肆明显不满意他的回答,他冷着脸逼近楚天霸,浓稠的眸子砸在他脸上。 “楚小姐是你能说的?” 楚天霸对上他凌厉的,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不是,她不是我能说的,我不说了。” 李肆冷脸斜楞他几秒,随后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上了车。 楚天霸看着李肆上车,车子扬尘而去。 他站在原地,心脏还因刚才的紧张而狂跳不已,当几辆车的影子消失在视线中后,楚天霸忽然放松下来。 他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刚才的恐惧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