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虽然在卫生间跟闻时宴闹了点不愉快,但她没有告诉肖露。 反而说, “我开玩笑而已,他怎么会惹我生气呢,怪我酒喝多了。” 肖露不疑有她,“真的?” 楚黎朝肖露举了举手中的酒杯,眼神迷离道。 “酒杯里的酒是不会骗人的,我今晚喝了多少杯,你比我清楚。” 肖露当然知道,楚黎在一楼时就已经喝多了,来到二楼更不用说了。 直接拿酒当饮料喝,不醉才怪! .. 深夜的酒吧,气氛正浓。 洗手间门里门外,站满了接吻,拥抱的男男女女。 这让来上卫生间的闻时宴,忍不住蹙起了眉头,他刚要调头去六楼。 跟在他身后的墨山白就凑了上来。 眉眼挂着笑怼到,闻时宴眼巴前,“闻哥今个都是我的错,你千万别怪罪楚小姐。” 没头没尾的话,听的闻时宴一阵心烦。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刚才在包房,楚小姐给你立规矩的事啊?” 闻时宴已经掉头去了六楼,他按下电梯的瞬间,墨山白跟着挤了进去。 接着说,“楚小姐估计是喝多了,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闻时宴奇怪了,他拧眉问,“我放不放在心上跟你有什么关系?” 墨山白当即瞪大眼睛, “当然跟我有关系了,楚小姐是我要追的女人,我肯定要给她兜底啊!” 墨山白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倒是给闻时宴听笑了,他扯着嘴角,面无表情地把视线移到墨山白殷勤的脸上。 低沉玩味的声线从男人薄唇中吐出, “奥,你给她兜底?” 墨山白闻言,顿感脊背发凉,头顶直冒冷汗。 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不是,我....” 闻时宴神色凉凉斜他一眼,随后一言不发地抬脚出了电梯。 直到电梯门关上,墨山白都没回过神来。 良久。 墨山白失魂落魄的回到包房时,下意识去沙发上寻楚黎的身影。 楚黎打今晚进入包房,就被他安排在了独立的沙发上,他可不希望某些不长眼的刺头,去接近她,或者说调戏她。 为此他还专门交代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不许他们去骚扰楚黎。 可是现在,他给楚黎安排的那张沙发上却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墨山白随手抓了人问,“沙发上的楚小姐呢?” “楚小姐走了。”那人告诉墨山白。 “去哪了?”墨山白明显急了。 那人都糊涂了,“楚小姐回家了,你不知道吗,走好一会儿了。” 提起楚小姐走了,他们一个个的都气急败坏的,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正殿美人。 他们不但不能上去搭讪,还只能远远的看着。 这事谁能忍得了。 “你说她去哪了?”从洗手间回来的闻时宴语气凉飕飕的直叫人发怵。 面对闻时宴的问话,那人紧张到双腿直发抖。 “楚小姐回家了,刚走。” 闻时宴蹙起冷峭的眉峰,重复那人的话。 “回家了?” 那人点头,“是的,楚小姐回家了,跟肖小姐一起走的。” 听到这话,闻时宴没再多说什么,扭头出了房间。 想要抬脚追上去的墨山白,见闻时宴追了出去。 满眼的不甘,也只能硬生生止住脚步。 耳边嘈杂的音乐声盖不住他荒凉的心。 .... 追到门外找人的闻时宴,站在宽敞的酒吧门口,四下寻了一圈。 来来往往的车辆倒是看到不少,就是没瞅见楚黎的身影。 闻时宴当即掏出衣兜里的手机,点开楚黎的手机号码。 拨了过去。 这时, 等在车里的李肆,一眼看到站在酒吧门口的闻时宴。 李肆没看到他眼里的急切,以为他应酬结束了,赶紧招呼司机把车开过去。 “去门口,总裁在哪呢。” 司机没二话地踩下油门,调转方向。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您好,您所拨打的.......” 闻时宴已是第二遍听到电话那端传来冰冷的机械声了。 他捏着手机的大手,因用力而逐渐泛白,一张脸阴沉的可怕。 楚黎喝多了,在一楼的卡座处,就已经喝多了。 去到包房又一杯接着一杯喝。 闻时宴猜测她至少有八分醉,两分朦胧,无半分清醒。 “总裁,您应酬结束了?”推门下车的李肆,语气恭敬询问闻时宴。 闻时宴看到来人,声线凉薄吩咐他。 “你查一下楚黎在哪?” 吩咐完,闻时宴又一次拨打楚黎的手机。 李肆有一瞬间的茫然,职业素养又让他很快点头。 “好的,总裁,我马上查。” “先开车去她家,”楚黎的手机依旧打不通,闻时宴当机立断吩咐司机先开车。 去找总比干等着有用。 他冷峭的眉眼也一寸寸越发的凌冽,心空了一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