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分钟后。 楚黎眼神中带着一丝嗔怒,抿起沁着血丝的唇,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她对着镜子理了理皱的不像样的裙子。 前面倒还好,皱的不是很明显,腰间的却是怎么都理不平整。 皱的不成样子了。 “楚小姐,你在里面呢?” 身后忽然传来墨山白的声音。 楚黎惊魂未定地被吓了一跳,还没等她回头。 就听墨山白又说。 “我和肖露来找你两趟了,她在女生间里找你,我在卫生间门口找你,愣是没找到,急的我正要调酒吧的监控呢,原来你在里面。” 肖露紧跟着说,“是啊,你去哪了,你看看都给急出汗了。” 肖露说着就往她身边凑,还将额头仰到她眼前给她看。 心虚不已的楚黎,瞪了眼男卫生间的方向。 没多少好语气地说道, “我刚才碰到个熟人,他请我去他那坐了坐,耽误了点时间。” 坐了坐被楚黎咬重了语气,像是要把那两个字嚼碎了。 肖露闻言紧绷的神经瞬间松了下来。 “原来是碰到熟人了,我还以为你被那个流氓骚扰了呢。” 毕竟她姐妹美到犯规,酒吧又是人蛇混杂的地,难免碰上不长眼,不要命的。 “就是啊,”墨山白跟着点头。 他刚才也是急的要命。 楚黎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僵着笑。 开口却意有所医。 “流氓吗,确实碰见了一个。” “什么,真碰到流氓了,你有没有被欺负,' “他碰你那了?” 楚黎话音未落,肖露二人就急忙问她有没有被欺负。 尤其是肖露,亮晶晶的眼睛里皆是对楚黎的担忧。 楚黎感动的同时,挑眉笑的人畜无害。 “那流氓身体不行,我才给他一拳头,他就受不住了。” 肖露,“.......” 墨山白,“.......” 流氓太菜。 “所以你没事,”肖露有些不放心,前后打量了楚黎一圈。 看到她皱巴巴的裙子后,刚要问她。 楚黎侧身避开了她的追问,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好了,我没事,你们都不用担心。” 楚黎说着看向墨山白, “墨先生过生日,我还没去楼上给他敬酒,等会墨先生该怪了。” 墨山白闻言慌忙摇头,“不怪,不怪,都是那不中用的流氓惹的祸,怎么能怪你呢?' 不中用的流氓? 听到这话,楚黎这扬起嘴角笑的肆意。 “既然不怪,那我们就上楼吧。” “好,上楼。” 墨山白说着就屁颠屁颠的去前面带路。 楚黎挽着肖露的胳膊离开卫生间那刻,偏头看了眼男卫生间的门。 那一眼意味深长,却又饱含深意。 深夜的酒吧,人潮正好是澎湃的时候,他们穿过人群往楼上走去。 三人不知,他们刚走。 男厕卫生间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闻时宴半弯着腰,冷峻的面色不仅凝了一层霜,仔细看还有些苍白。 光洁的额角也渗出细密的汗珠,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 他打眼扫视了一圈,没看到那纤细的身影后。 一只手捂住小腹,抬脚就去找人了。 闻时宴还未推开三个八的房门,迎面就遇见了出来拿酒的墨山白。 “闻哥,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回家了?” 灯光过暗的原因,墨山白并未看到他脸上的异常。 反而兴奋的告诉他。 “你没回家就好,我跟你说,楚小姐在包房呢。” 听到这话,闻时宴紧抿的嘴角,有了一丝丝动容,却不是上扬的,而是勾起了阴冷的弧度。 他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的开口。 “是吗?” 墨山白点头,'对呀,她在里面喝酒呢,” 话音刚落,墨山白没等闻时宴说话,又接着说。 “你不知道吧,楚小姐刚才遇到流氓了,” “流氓?” 墨山白点头,“对呀,我本来还担心她会吃亏,哪想到那流氓太菜,楚小姐才给他一拳头,就把他放倒了。” 闻时宴,“.......”流氓太菜? 墨山白越说越兴奋,丝毫没在意闻时宴变了的脸色。 包房门口,闻时宴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的双眸折射出如刀刃般锋利的寒光。 直直地刺向还在滔滔不绝的墨山白。 “那流氓也真是的,明知道知道菜,还要出来耍...” “她跟你们说,流氓太菜,”闻时宴沉着脸打断了墨山白的话。 语气冷飕飕的。 “她说,”墨山白终于察觉到了异样,声音戛然而止。 他的目光触及到闻时宴那处处透露着冷意的眼神时,心中猛地一凛。 “那什么闻哥,我们进去吧。” 墨山白机灵的推开房门,让闻时宴进去。 闻时宴盯着他大气不敢出的脸,良久,才与他错开身,抬脚进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