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徐文松心里就这么一个念头,他赶紧解释。 “不是,这不是上面规定的吗,这下岗安置金还没统计好,的晚两年发放。” 这就是在糊弄鬼! 规矩永远都是说给讲理的人听的,林卫东可不是个讲理的人。 “我擦,又和我提人是吧?来来来,那个上面说的,你打电话让我听听,让他和我说,他没批钱。” 莫说这辈子的林卫东黑白通吃,就是上辈子的他也不信这个邪啊。 把电话递给徐文松,让这孙子继续打电话,看看他还能找来谁。 徐文松哪里敢接啊。 “这....?” 犹豫出卖了他。 林卫东看着他那样,就知道他老子是彻底失势了,连为他站台的官面人都找不到一个了。这个大厦就是这老主任最后的政治遗产。 既然是遗产,那就得允许别人吃绝饭。 “为难?” 林卫东问了一句。 徐文松点头。 “是!” 他真的不知道该打给谁。 林卫东等的就是他不敢打电话。 “行,为难有为难的解决办法。” 收起了电话,把张婉搂在怀里。 “我听说,你是欠武长胜十万,给了他一层楼对吧?” 徐文松看着张婉就知道,这事否认不了,于是点了点头。 林卫东见他彻底老实了,也不拐弯抹角了。 “那就好,徐总你看啊,你现在给不出这些下岗职工的安置金对吧?” 倒也不是徐文松给不出。 一百多员工,一共三万多,加到一起也不过三百多万,这大厦已经干了一年了,也确实赚到了。 只是善财难舍,给了自己的资金链可就断了。 他还是不信眼前这家伙敢一次性讹诈自己三百多万,于是鸡贼的点点头。 而林卫东要的可不是钱,要的是他这地方的地皮,祸害的就是他这不甘心一次性拿出来的性子。 “那不如这样,徐总你把这个债务转移给我,我来出这下岗安置金,那你不就是省心了。” 钝刀子拉肉,才能吃得干净。 徐文松又不是傻,怎么会不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 “这不好吧?” 可好不好和行不行是两回事。 林卫东可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这有什么不好的,麻烦徐总了,明天通知人来,我来说着下岗安置金的事。” 徐文松怎么可能这么痛快的答应。 这要是答应的不得脸皮带肉的让人活剥了。 自己差了武长胜十万都丢了一层楼,这家伙看上去比无上胜还牛逼,要是把之前的烂账让这人扛了,那不是要自己的命吗。 欺负没权没势还胆小的下岗工人他心不虚,这要是欺负有点权势...也别有点权势了,就是一个流氓他也处理不了啊。 “东哥,不麻烦了,我自己处理的了。” 徐文松鼓起了拒绝的勇气。 奈何林卫东不接受啊。 “哎,这话让徐总说的。你要是不通知他们,我可就在他们手里把账收过来了?到时候我可就不是和他们说事,可就要找你说了。” 林卫东的想法很简单。 做走水的业务,需要一个商场;商场需要员工,给谁干活不是干。 自己大可以少给安置金,然后提供一份工作,让这些人回到商厦来上班。 只要商厦上上下下都是自己的人了,到时候商厦不就是自己的了吗? 振头帮的赵彦临是怎么拿下火炬大厦的? 靠的不就是遣散老人,安插自己人,钝刀子割肉,一点点把原本的老板挤兑走的吗。 徐文松没有想这么多,但是也知道,真要让眼前这人把人心聚齐了,那就是清算自己的时候。 “非得这样吗?” 挺大个老爷们,眼泪汪汪的。 哭要是有用,就不用麻烦警察了。 林卫东没理他,反而冲着老火,问道。 “老火,扳手家孩子多大了?是不是可以上学了。” 老火不知道老大问这个干嘛,掏出电话来。 “差不多了吧,我没记住。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林卫东可不是关心扳手的孩子,他知道这话徐文松能听得懂。 问完老火,他又如同聊家常一般,问着徐文松道。 “徐总,你家孩子在哪上学啊,教学环境好不?” 手段不需要多复杂,有用就好。武长胜用的,我就用的。 经历过被武长胜派人接送的日子,徐文松哪里不知道这是要干嘛。 一咬牙一跺脚。 “东哥,我懂了。五层六层,我都给您,行吧。” 看,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哎,徐总这话说的,我又不是欺负人的人。这样,你欠我媳妇三万块钱,我不要了。你这大厦不是一百五十万买的吗,我三万租你五六七三四层楼一年,不过分吧。” 这个租售比说的过去,确实不过分。 许你挖公家的墙角,就许我占你的便宜,许你欺负老实人,那就得许我这个恶人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