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新年的结束,汉帝刘宏正式公布了自己封赏的结果。 张温将军因为军功被升任太尉,而刘备被升为讨贼校尉加议郎,顾南行则被升为北榷令加议郎。 刘备和顾南行的两个官职都是新设立的,充分体现了汉帝刘宏的创造力。 讨贼校尉名义上属于汉帝直属的部队,负责讨伐中山、常山、赵郡和上党诸郡的贼军。等于是针对冀州北部的叛乱,专门设置了一支应急部队。而且这支部队明确不受州县节制,但是在讨贼的过程中可以向被支援的当地郡县支取钱粮。 至于北榷令相对简单明了,就是让顾南行负责在代郡与草原交界的地方,选一处场所建立榷场,并且进行管理。而负责提供榷场武力支持的,是讨贼校尉刘备。而榷场赚的钱,除了必须上缴汉帝的部分,就是要维持讨贼校尉的部队以支持讨伐贼军的工作。 如今大汉天下叛军四起,从南方的长沙,到北方的中山,从西部的凉州,到东部的吴郡,天下十三州,每一个都有叛军在活动。而有叛军就需要有人去清剿,剿匪的部队每一支都花费不菲,这对于大汉本就捉襟见肘的财富来说,那真的是雪上加霜。 在刘备和顾南行想出来榷场这个办法之后,短时间之内就为汉帝刘宏补充了大量马匹这种战略物资。所以,汉帝刘宏自然要扩充其权限,试一试这办法是不是可以同时满足挣钱和剿匪两个目标。 自己不用出钱,就能够完成剿匪和赚钱两个目标,汉帝刘宏才不在乎多给刘备和顾南行一些权限呢。尤其是在他还留了一手,让讨贼校尉以及榷场所在分属三州,这支部队又和地方互不统署,怎么看都足以保证中央对这支名义上直属汉帝军队的管理权。 因此,在额员和职位上汉帝可是没少提供。刘备和顾南行如果说以前还可以算是一军的话,现在就等于是完全分开,成为了互相支援,但互不统属的两支队伍。 顾南行帐下就配属了比四百石的北榷长史、北榷丞、北榷尉各一人,而刘备手下也有两个比四百石的军司马额缺。两军人马加起来,足足可以拥有多达三千六百的额员,其中北榷场和刘备的军队是各自一千八百人。 按理来说,这些职位都不是他们自己可以决定的,都要由朝廷安排。但是如今汉帝刘宏急于让刘备军前去北方,就让蹇硕告知刘备他的提名交上来无有不允,买官钱也不用交了。 于是,刘备军的核心团队,就此全部有了官身。 讨贼校尉刘备 北榷令顾南行 北榷尉关羽 北榷丞贾诩 司马张飞 司马黄忠 北榷长史简雍 其余众人各自有各自的安排,大家自然都十分的满意。一千两百人分三千六百人的职位,皆大欢喜再正常不过。甚至刘备还留了一些职位,以奖励未来有功,或者后续加入的将领。 刘备军众人都喜不自胜,但是顾南行和刘备在看到了北方匪患的情况之后是头疼不已。 按照从冀州北部各地传来的消息,现在冀州北部太行山区之中,简直已经成了反贼的巢穴。仅仅已经为人所知的贼首就有二十多个,每一个贼首都率领数千到上万人马。 刘备和顾南行很清楚,这些贼军都是拖家带口躲在太行山上的。他们三千人之中,堪战之兵也不过一千人,还缺乏武器装备。 但是再怎么弱也架不住他们数量庞大,更有一名名为张牛角的首领作为盟主协调行动,攻取州县势不可挡。 要是这二十多股贼军聚集起来,刘备军这一千多人显然不是对手,而且太行山中也不那么适合骑兵作战。各种山坳和小路,都让骑兵很难发挥最大的威力。 对此,出身河东曾在太行山上避难的关羽对此最有发言权。 “大哥、四弟,以某看来,若是一支贼军,纵号称三万,亦不是我军对手。然而,太行山上贼军众多,其中又有黄巾残党相助,急切恐难以攻取。不如,我们早日到代郡,先往北建立榷场之后,再来安排如何讨贼。不然山中行军,颇耗钱粮,恐怕我军军资不足。” 关羽作为军中地位最高的将领,也没什么顾忌,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其实,这也是顾南行所担心的,从孟津出发,走河东上党到中山出代郡这条路,大多数在山中行军。理论上,如果顺路讨贼,各地自然要提供钱粮,甚至已经有州县想要刘备这个讨贼校尉尽快发兵支援的。 但是,被叛军劫掠过到州县能够保存多少粮食和物资供给骑兵为主的刘备军就很成问题。要知道,山里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走的道路。 “确是如此,我军若不能尽快到达代郡,定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到时候,我军补充了兵力,完全可以兼顾榷场和讨贼之事。” 刘备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关羽的想法。 “大哥,若是想要快速前往代郡,可以和无极甄氏合作。他们此前送乌桓骑兵回幽州,就走过这条路的一部分,未曾遭遇麻烦。而且,我们如今从孟津出发的这条路,乃是他们常走的商路,想来不会遇到什么麻烦。可以让我们尽快到达代郡。我也已经和甄氏商队联系过,他们可以和我们同行,不仅为榷场第一批交易提供货物,还可以替我们运送部分辎重。” “哦?还有此等事?那倒是好事,我听说甄氏商队规模庞大,一起行动想必是更加安全一些。” 刘备听闻顾南行说话,心中大石落下,也安心了不少。 他们和甄氏打交道时间不短,期间甄氏商队从未出过差错,而且每次商队规模都不小,有时候甚至有上千人的队伍。若是能够和他们合作,这支队伍不仅实力大增,更可以保证他们榷场能够顺利建立,准备足够的货物用于售卖。 只是,就在此时贾诩突然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