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礼邦晚上开车到了一家老裁缝店,玻璃橱窗擦的泛光,走进去,像是暂时从现代都市脱身。 满满当当的布料格子从天花板排下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穿着修身的西装,脖子上挂着皮尺,鼻梁上挂着老花眼镜,听到门铃声,放下手里的布料,迎接客人:“欢迎光临,有预约吗客人?” 郑礼邦从衣服内侧拿出名片,老裁缝戴着老花镜,双手接过名片,看清上面的名字:“南先生介绍的客户,正好南先生也在里面,请进。” 听到老裁缝的话,郑礼邦眼神巡视店内,突然对上从试衣间出来的南无生的眼睛。 南无生出来,原来在店内死角的人也站出来,南无生的保镖,保镖看向郑礼邦,眼中深黑,尽职尽责保护南无生的安全。 郑礼邦看向保镖的方向,他刚刚并没有发现店里还有一个人。 南无生挥退保镖,“今晚就有空来?” 郑礼邦走上前,直接伸手给他整理身上的衣服,裁缝只是粗缝,剪掉的线头也没摘掉,被他拿下来扔在地上,“你的吩咐,我当然第一时间就过来。” 南无生任他整理衣服,尽管这件衣服也根本不会穿出店面。 老裁缝在边上站着,打量南无生身上还有哪不合身。 南无生拉下郑礼邦的手,“给他做一身一样的。” 老裁缝眉头跳了一下,“花纹也一样吗?” 南无生点点头。 郑礼邦就被老裁缝量起尺寸。 南无生直接回试衣间,把衣服脱下来。 南无生来的时候穿的衬衫不配这件外套,换了店里的衬衫,出来的时候,裁缝接走了他的外套:“尺寸都可以吗?” 南无生:“就这样。”他们已经微调了几次。 郑礼邦量好尺寸,又套上样衣试了试,老裁缝记下数据,就在南无生出来前说:“好了。” 南无生从保镖手里拿过手把件,郑礼邦看到那是一个半卷的荷叶上趴着一条鳄鱼,鳄鱼皮的纹路细致分明。 南无生问:“晚饭吃了?” 郑礼邦:“没,吃了怕影响量衣服。” 南无生笑了,“正好,一起吃吧?” 郑礼邦:“好。” 南无生看店外停着的车,跟保镖说:“你先回去。” 保镖点点头,绕过郑礼邦先走了。 郑礼邦抬手请南无生一起出去:“想吃什么?” 南无生:“南麟的夜景不错。” 南麟是一家高层酒店的顶层餐厅,下面是麟江。 麟江将水城一分为二,从内陆高原奔涌而来,流经水城汇入大海。 那就是吃牛排喽,郑礼邦心想有钱人的说话方式都这么委婉,好像直接说想吃什么,会降低他们的格调。 南麟租下高楼顶端的楼层,能享受麟江的美景,吃一顿饭的花费自然不小。 郑礼邦想到他这个月的工资,可能全都得花在这一顿饭上。 南无生坐在落地窗的餐桌前,东西却没吃两口。 南麟只提供三分熟的牛排,郑礼邦嘴里都是血腥味。 南无生道:“被人打很高兴?”看着夜景却朝人说着白天的事。 郑礼邦的拿着叉子的手一顿,放下餐具,擦干嘴,“巡捕局的事,有你不知道的吗?” 南无生看向他,郑礼邦望进他的眼神里,比窗外的麟江更深沉得像是将要把人吞噬。 南家别墅,白天游泳派对结束,下午在房间里糜烂到夜色降临,两个男人离开卧室。 南礼惠靠在白天出现在南无生身边的美女的肚子上,粉色的指甲间夹着一根细长的烟,薄荷的味道冷却了一室的暧昧。 南礼惠身后的人开口问:“你大哥跟我说他喜欢男人?” 南礼惠侧头看向她,抬起她的下巴,她身上没有暧昧的痕迹,却有催熟的性感,一口清凉的烟气喷到她脸上,“我们南家的人,谁也不爱,只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