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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烛火里，女人显得有点阴恻恻的。
龙川彻看见她今晚穿着一条黑色的套裙，披着外套，肉色的丝袜在光线底下泛着油彩，放在沙发上的戒尺让龙川彻眼皮跳了跳。
“穿成这样干嘛？cosplay？”
龙川彻装作没听见的走到餐桌旁边，今天没晚饭，也没热炉，早上出门的脏碗还在桌子上摆着。
“你猜呢？”
武田太太笑的很畅快，像是一只即将享用龙川彻不安的母狮子。
女人的把柄只有一个。
就是被龙川彻找到的监护协议，龙川彻听到女人暗含挑衅的话语转头又打量了眼对方。
外套是职业的正装，戒尺是她从小拿来教训武田茜跟龙川彻的工具。
女人是个老古板，奉行着老旧的棍棒教育。
对方的装备有点像学校里的老师，龙川彻看了眼那开叉的裙角，漆皮红底的高跟鞋。
“你好骚啊。”
“你说什么！”
嘭的一下，女人拿起身边的戒尺，指着龙川彻恶狠狠的说着。
“给我过来，跪在这里。”
看来对方拿回把柄的第一件事不是跟自己玩点刺激性游戏，而是想狠狠教训自己。
龙川彻向下抿了抿嘴，往后退了一步。
“看来你还没有弄清楚现在的情况。”
龙川彻一点不配合，武田太太杏眼微眯。
“这栋房子很早就在我名下了，没有这份协议你这个冬天你只能去桥洞底下住了。”
对方到底是怎么做到这种事情的？
龙川彻不知道明明是自己家的房子，对方怎么能办理过户手续，为了不住桥洞底下，龙川走到沙发边上坐下。
虽然没有跪着，但是龙川彻过来的听话举动让武田太太很满意。
多久没有这种颐指气使的说过话了？
清早的沙发，写字的被炉桌，还有画梅花的浴室。
武田太太庆幸今天在龙川彻房间的灵光一闪，拿着戒尺恶狠狠的指着龙川彻。
“把手伸出来！”
啪，啪，啪。
龙川彻那双可能改变日本文坛的手红了一大片。
就像是小时候对方不听话那样教训了对方，武田太太舒爽的呼出一口气。
“你也有今天，龙川彻。”
龙川彻乖乖的坐在沙发上，女人叉着腰，一手撑在龙川彻肩膀上。
荡漾的花芬香水里面还带有一点柑橘的味道，龙川彻听到对方挑衅的话语。
“你不是很厉害么，写作啊，画画啊，看来以前是我对你疏于管教了，连我都敢欺负，以后我要好好教你怎么尊师重道。”
“尊师重道？”
“对，以后你要叫我武田老师。”
神踏马武田老师。
龙川彻看着女人亢奋的眼神，额头的薄汗，觉得对方是不是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
龙川彻捏着耳垂给手掌降温，心里念叨着忍她一手。
得意忘形不可取，等找到东西就狠狠地打回来。
鼻尖飘散着很淡，但却无法祛除的柑橘味，龙川彻看着武田太太压着丰腴的身子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手都给我打累了，龙川彻，过来给我按按肩膀。”
又像是回到了以前，武田太太享受着胜利的喜悦，家庭的权柄已经重新落回她的手上，只要龙川彻不想被赶出去就得乖乖听她的话。
宽大的手掌放在女人柔嫩的肩上，武田太太感觉自己拾回了一家之主的威严。
“你乖乖听话，我满意了，这个协议自然就还给你了。”
吃一堑长一智。
武田太太都学会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了。
女人惬意的享受着对方的侍奉，回忆开始慢慢追溯到今天清晨。
“没有，没有，没有，这小王八蛋把东西藏哪去了？”
屋沿底下挂起冰凌，龙川彻已经离开半个小时了，女人翻乱了龙川彻的床还是没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床被凌乱不堪，武田贵子以鸭子坐的姿势骑在龙川彻的被子上，捏着下巴思索。
她偷偷跑到龙川彻的房间已经好几天了。
从刚开始只敢待一会随意翻找两下，到后面越找越起劲。
那象征着家庭地位的监护协议像个宝藏一样，女人在这个不足五平米的房间找了五天。
“抽屉里没有，一本本书我也都翻过了，那家伙总不能整天揣着去找他女朋友吧。”
是龙川彻谈了女朋友自己才能有机会溜进来，武田贵子想着对方现在美滋滋的陪着女朋友，而自己则像个痴女一样整天翻男的房间。
“王八蛋！”
女人一拳砸在了床板上，然后轻轻咦了一声。
不是在床上突然发现了什么暗板机关，而是突然想起了龙川彻早上的话。
“太太不会是想拿男人的内衣做那种事情吧？”
对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轻佻，语气暧昧，黝黑的眸子臊的人心尖发痒。
“我才不会那样！”
武田贵子咬着下唇低声说道，然后她反应过来龙川彻的房间里好像没有他贴身的衣物。
这个房间里有衣柜，有收纳箱，学生制服，便装整整齐齐的叠放着，但是内衣内裤什么的翻了几天的武田太太好像没见过。
“他还有其他放东西的地方？”
武田贵子眼睛亮了亮，爬起身往楼上走去。
楼上是武田贵子跟她女儿住的地方。
三间起居室，一间浴室。
武田贵子来到空着的那间。
阳光透过打开的窗户直直的照进空荡的房间。
这里是龙川彻小时候住的地方。
被褥收进橱柜，榻榻米前两天被擦拭过。
龙川彻这段时间都在楼上洗澡，他的内衣裤好像都放在这里。
光线熨烫在女人的肌肤上，为了找协议武田太太到处找男人的内衣裤。
“小茜，小茜？”
武田贵子轻轻喊了两声确定女儿没醒，这才走进这间空着的房间。
房间里到处晾晒着三菱形橘皮，有些清新的味道弥漫在这个房间。
橘皮被阳光晒得微微蜷缩，这是龙川彻前段时间说想做陈皮放在这里的。
打开衣柜，龙川彻的衣服就放在那里
武田贵子偷偷摸摸的看了眼四周。
按理来说她是绝对不会翻男人的这种东西的，不过现在情势所迫。
武田太太在龙川彻的衣裤里面翻找着，在她的脸越憋越红的时候，在熏得人头昏脑涨的柑橘味中终于找到了龙川彻的…
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