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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理由来与他辩论。
江嘉言没忍住笑了一下,“那你需要什么呢?”
“首先,请你严肃,我很认真。”温灼仰着头盯着他。
江嘉言于是赶紧收了笑,轻咳两声,正了正脸色,说道:“好,我现在很严肃,请问你现在不想回家,想要做什么?”
温灼回答:“我想去看江懿行。”
江懿行是江嘉言养的狗,一只萨摩耶。
温灼很喜欢那只狗,第一次见到江嘉言时,她也是最先注意到那条狗。
只不过温灼藏了私心,其实她并不是特别地想见江懿行,只是还有些话想跟江嘉言说。
所以温灼觉得自己没喝醉。
江嘉言听到这句话,神色一顿,然后温声说:“你暂时可能见不到。”
“为什么?”
“因为江懿行被送走了。”江嘉言说。
温灼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难过起来,她想到了江嘉言莫名消失的这一年,又想到了他消失前那一声的伤。
或许他后来没再挨打,但在消失的这些时间里,江嘉言过得绝对没那么舒坦。
江嘉言这时候已经将她领出了饭馆,夏夜的风还算凉爽,垂在两人的身上。
将江嘉言柔软的发给吹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更显得俊俏的眉眼有朝气。
温灼则是背风,于是长发被吹起来,在她漂亮的眼睛旁扫来扫去,隐隐遮住她神色中的失落。
她觉得有些痒,抬手在眼睛旁边挠了两下,白皙的皮肤上立即出现了红痕。
江嘉言就抬手,将被她那被风吹乱的碎发归到耳后,然后说:“你不想回家,我先带你走走,等酒意散了散再回去。”
温灼没吭声,江嘉言就当是默认。
然而事与愿违,风没吹散温灼的酒意,反而让她越来越晕,起先她是走不了直线,走着走着就挤江嘉言的肩膀。
后来就是看东西开始重影,明明地上的石头隔了好几步在前头,她却一直抬脚想要跨过去,重复着笨拙可爱的动作。
到最后她直接站不稳,走两步就要歪,江嘉言没办法了,将她背在身上,然后打算走去大路边上打车。
夜风习习,温灼安静地趴在江嘉言的背上,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感受到了他脊背的宽阔和上面散发的温暖。
她想起两年前的夏天,江嘉言就是这样背着她去了医务室,只不过那时候她性子拘谨胆小,就算是在江嘉言背上,也不敢触碰他。
现在或许是酒意作祟,温灼直接趴在他的背上,一动不动。
走了几分钟,就在江嘉言以为温灼睡着了时,忽而有一抹温热且柔软的触感攀上他的左耳朵。
然后传来小小的力道,是温灼用指腹在捏他的耳骨。
耳朵向来是敏感地带,更何况江嘉言对温灼本就存有别的心思,被她这么轻轻柔柔地捏着耳骨,江嘉言顿时起了鸡皮疙瘩,心尖都跟着颤了起来,愉悦从后脑勺猛然扩散,覆满他的所有情绪。
江嘉言说:“别捏。”
温灼没听他的,手像是在把玩一个小玩具一样,时不时捏一下,然后指腹顺着他的耳骨从上面滑到下面,打着圈地描摹。
江嘉言是真的有些受不了,将头偏了一下。
谁知道温灼对此心生不满,往前一俯,追了些许,仿佛贴近了他的后脑勺部分,呵出的热气一下子就打在江嘉言的耳廓上。
然后就听温灼轻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江嘉言,我想去你家,看江懿行。”
听起来很像撒娇。
江嘉言心跳快得厉害,现在只想把温灼从背上放下来,然后把她亲死。
但他往前走了几步,压了压汹涌的情愫,说:“好,我打车,带你去看江懿行。”
走到大路边,江嘉言把温灼放下来,让她靠着自己站,然后拿出手机打车。
温灼醉得越来越厉害,站每个站像,一直前后左右地摇摆,歪来歪去。
江嘉言就敞开了臂膀,说:“别乱动,等会儿摔倒了,靠我身上。”
温灼就很听话地靠在他的臂膀上,用脑袋枕着他的肩头,然后不动了。
江嘉言真没想到温灼喝醉了之后这么乐意跟人亲近,也非常听话,说话更是语调软软的,像是撒娇。
他心想,等明天温灼醒酒了之后必须好好跟她说说,让她下次千万别在外面喝酒了。
站着吹了一会儿夜风,江嘉言低头,见她仍是靠在自己怀中一动不动,于是又怀疑她睡着了。
他就低下头,歪着脑袋去看,倏尔被温灼察觉了动作,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温灼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却没有几分清明,脸色绯红,俨然醉意上头。
江嘉言温声问她:“我看你刚才没吃多少东西,等会去让家里的厨子给你做点?”
温灼没有回答,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又低下头去,重新靠回他的肩膀。
喝醉了的温灼好像一直在思考,但又不知道想些什么。
江嘉言揉了一把她的脑袋,没再说话。
随后打的车来了,江嘉言打开车门,将她小心翼翼塞进车里,然后坐进去。
温灼的头靠着车门,看着外面不断掠过的风景。
江嘉言侧头,看见车窗上倒映的那双眼睛。
然后他伸出手,扶着温灼的脖子,将她从车门那边拉了过来,她身体软,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道,很轻易就被拉到另一边,脑袋枕上了江嘉言的肩膀。
他说:“难受就睡会儿。”
温灼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江嘉言消失的这一年里,她发过的那些信息,在班级群里寻找江嘉言的踪迹,旁敲侧击地问范倚云他有没有回去上课,甚至从毕彤那都尝试过打探消息。
大多数的时间,她都疯狂地做题,用江嘉言之前教过她的方法,最难熬的那段时间,温灼甚至在巩固知识点的时候都能想起江嘉言。
因为很多知识点是他教过的。
在他们还是同桌的时候,还有后来他总是准时打来电话的时候。
后来这种思念就缓解了很多,温灼甚至想过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江嘉言的可能。
但他还是出现了。
江嘉言于她来说,意义始终不同。
是安全的岛屿,是信赖的朋友,也是心底里喜欢的人。
她睁着眼睛,安安静静地不说话,江嘉言就总以为她睡着了,于是总会歪着头来看她。
一看,就会对上温灼的眼睛。
反复几次,他自己都笑了,低声问她,“你是不是故意的?”
温灼醉得厉害,含糊地啊了一声,算是回应。
江嘉言拍了拍她的脑袋,说:“酒品还挺好。”
路程耗费了快一个小时,来到庄园之后司机震惊得要命,嘴里一直发出惊叹,伸长了脖子东张西望。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