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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飞快地转身逃跑。
萨摩耶见状,立即撒开双腿奔上去,毛茸茸的大脑袋直接撞上温灼的腿。
她一时不防,腿弯了一下差点摔倒,好在身体的重心稳当,又极快地站起来,打开门就蹿了出去。
温灼按了电梯,慌得手都在颤抖,双腿也发软。
好在江嘉言并没有追出来,她进了电梯下了楼,门开的瞬间,寒冷的空气扑面而来,总算将她脸上奔腾的热意缓和不少。
温灼跑出电梯,大口地喘息着,完全不敢相信刚才自己做了多么大胆的事。
她从来没想过将心里的这份喜欢表达给任何人,小心翼翼地隐藏着。
却没想到还没被别人发现,就在正主面前露了马脚。
温灼想起江嘉言的抗拒和闪躲,觉得自己闯了大祸,心里慌张得不行。
站在路灯的边上,急促地呼吸着,想快点平复狂跳的心脏。
却又被一股莫名的难过给占领心房。
“温灼。”身后传来女孩的声音。
她惊慌回头,就看到徐蓓茗站在不远处。
她穿着黑色的大衣,指尖还夹着一根细烟,看起来根本不像十七八岁的高中生,浑身上下俱是成熟的味道。
与上次见的她判若两人。
温灼微微瞪大眼睛,注意力很快就被吸走,“高中生……不可以抽烟。”
徐蓓茗很是无所谓地耸耸肩,“又不在学校。”
温灼疑惑:“出了学校就不是高中生了吗?”
徐蓓茗吸一口烟,红唇缓缓吐出烟雾:“不在学校,就没人管我。”
温灼只见过那些经常聚集在巷子角落里的小太妹这样吞云吐雾,但徐蓓茗又与她们有些不同。
“你有什么事吗?”温灼问她。
徐蓓茗沉默地站着,很快一根烟就见底了,她动作熟练地弹弹烟灰,“上次本来想约你出来的,结果你一直拒绝,搞得我很没面子。”
温灼听闻,立即后退了一小步,心想着如果徐蓓茗要找事,她立马就逃跑。
“你放心,我不是要找你麻烦,只不过看你性格太窝囊,想稍微提点你两句而已。”徐蓓茗笑了一下,精致的妆容在她脸上发挥完美,整个人有一种攻击性很强的漂亮。
温灼承认自己性格有很多缺陷,而且胆子小,但听到别人说她窝囊,也还是会生气。
她稍稍抿了下唇,说:“我不想听。”
“就两句。”徐蓓茗把烟头仍在地上,用脚碾灭,说道:“之前劝你离江嘉言远点不是开玩笑的。江嘉言表面热情,骨子里却冷漠,他只喜欢与人保持在‘朋友’的范围之内,一旦你越矩,他就会立刻远离你,不会再给你靠近的机会。”
温灼心中一紧,望向徐蓓茗,想从她的表情上分辨她是不是在骗人。
徐蓓茗却表现得坦荡,又说:“况且你们根本不是同一类人,你自己也能感觉到吧?”
温灼没说话,沉默应对。
“你可以把我的话当成是嫉妒,也可以当成不值钱的好心,听不听就由你了。”徐蓓茗稍稍拧眉,似有些烦躁,动作随意地从包中拿出一盒烟来,抽出一根点燃,低声说:“谁喜欢他,谁才是真的倒霉。”
温灼只感觉手脚冰凉,身上所有热度如潮水般褪去。
因为她刚刚才对江嘉言做了越矩的行为。
而且江嘉言躲避了。
她知道徐蓓茗说的,可能都是真的。
她甚至没敢回头看江嘉言的表情,落荒而逃。
“我、我要回家了。”温灼如坠深渊,怕自己会外泄更多的情绪,匆忙拿出手机,一边装作要打电话的样子,一边离开。
徐蓓茗的话说完了,也不再阻拦她,自己站在灯下抽烟,看着温灼慌张离去的背影。
温灼心神不宁,先给温宗元打了电话,让他来接自己。
电话刚挂断,范倚云的电话就打来了,温灼接起。
“去哪了?我就说江嘉言会把你带走的吧,那小子绝对是有问题,你还一直不相信我说的,怎么样,你们现在有进展没!”电话一接通,范倚云兴奋的声音一股脑蹿了出来,她似乎找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并没有在客厅里的吵杂。
温灼心慌意乱,问她:“你之前为什么会知道他会把我带走?”
“因为你不喜欢那个地方啊,你先前不就想走吗?”范倚云说:“江嘉言肯定不会让你一直待在不喜欢的环境,我就猜他肯定会把你单独带走啊!他不是一直都很照顾你吗?”
她越说越激动,语气都变了调,“当他对你和别人区别对待时,就是爱情的开始!”
“不对。”温灼忽然明白了,“你说得不对,江嘉言只是把我当朋友,他对我没有别的心思。”
温灼只是有心理病,不是傻子,她知道江嘉言的那一个微小的退缩动作意味着什么,也知道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的独角戏,在江嘉言的眼中,她只是一个得了病又性格软弱的同学而已。
他所有的温柔和耐心,都只是因为她的病。
他是同情,不是喜欢。
“温灼,你怎么了?”范倚云听出她语气的不对劲,软下语气问道。
“我、”温灼鼻音骤然加重,一滴泪落下来,“我没事。”
晚上八点四十,温宗元驱车再次进入大庄园,在别墅门口的位置找到了温灼。
温灼似乎在外面站了有一会儿,鼻子眼睛都冻得红红的,一言不发地坐进了车里。
“勺勺,玩得不开心吗?”温宗元将身子扭过来,关切地问。
“没有。”温灼慢吞吞地将毛毯盖在自己身上,蒙住了半边脸,缓声说:“就是觉得不该丢下妈妈和爷爷奶奶,今天应该陪他们一起的。”
温宗元伸手,揉了两下她的脑袋,温声说:“没关系,你能主动来找朋友玩,他们可高兴着呢。”
温灼鼻子发酸,用手背揉了两下眼睛,没再说话。
她觉得今天就不应该来。
那她就不会在一时冲动之下做出那种奇怪的行为,不仅暴露了心底的秘密,还破坏了她和江嘉言之间的友谊。
她觉得自己太蠢了,在那个巨大的玻璃柜里没看见她送的向日葵时就应该明白。
向日葵怎么能跟玫瑰摆在一起?
江嘉言就像昂贵而精致的稀有品种玫瑰,摆在高档的玻璃柜中,与他簇拥在一起的都是漂亮的花朵。
而她只是生长在田野里,渴望和追寻阳光的向日葵。
本就不是同一类。
温宗元把车开回市区时已经快十点。
二人回到家,温灼像霜打的茄子,一言不发地去洗了澡,换上棉睡衣,没有任何心情写日记,钻进被窝里,连手机也没看就睡觉了。
温宗元看在眼里,晚上十点半,与妻子打了视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