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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在她的腿边,跟着她进了房间。
门一推开,里面是黑的,温灼往向上摸索了一下,没摸到灯的开关。
她打开手电筒往里走了几步,忽然听到黑暗中响起电子音:“全息投影已开启。”
温灼被吓一跳,正张望着寻找声音的来源时,面前猛地一亮。
紧接着一副令人震撼的画面在她的眼前瞬间展开,之间原本漆黑无比的房间霎时变成了巍峨的雪山和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皑皑白雪,寒风扑面,风呼啸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温灼慌张地扭头去看,从前到后都是雪景,仿佛身临其境,无比逼真。
她从未见过如此壮阔的景色,那雪山仿佛就矗立在眼前,带着高不可攀的神圣,将温灼衬得渺小微弱。
人在鬼斧神工的大自然面前,永远会被各种极致的景色震撼,温灼也不是例外,她感觉心中充满着从未有过的辽阔。
她一动也不敢动,呆滞地盯着面前的景色。
江懿行却是撒开了腿地奔跑,在雪地里无尽地撒欢,不断用头往地上拱。
然而实际上这些景色都是全息投影,没有雪山,也没有雪,像亦真亦假的幻象。
仿佛天地之间就剩下了一人一狗。
江懿行兴奋地发出狗叫,把温灼叫回了神,她慢慢地坐下来,抬头看着头顶的蓝天和慢悠悠飘着的云朵,时间在这个瞬间变得很慢很慢,那些焦虑,失落,所有负面情绪全部散去,温灼的内心只剩下宁静。
江懿行跑累了,从远方跑回来,在温灼身边绕了几圈,然后仅仅贴着她坐下。
温灼就抱住了它,手埋进了光滑柔软的皮毛里,抚摸着它柔软的身体。
此刻温灼想躺下,置身在蓝天白雪之中,用绝对的安宁消弭一切烦恼。
于是她也这么做了。
刚躺下没一会儿,轻盈地脚步声就落在耳边,温灼仰头,看见了江嘉言站在她的边上,正低头与她对视。
她赶忙坐起来,就见江嘉言换了身衣裳,手里拿着切块蛋糕和汽水。
萨摩耶站起来,围着主人打转,兴奋地吐着舌头。
江嘉言就蹲在温灼的身边,将巧克力切块蛋糕递到她的面前,“这是你的。”
然后他拿着汽水,撬开瓶盖,“这是我的。”
第32章轻吻
盘子是小巧,翠绿的颜色压了一圈金边,蛋糕有一个巴掌的大小,旁边还摆着一只小勺子。
温灼两手捧着盘子,打眼一看,这块巧克力蛋糕上有一只完整的猫猫头。
“谢谢。”温灼拿起勺子,往嘴里送了一块。
蛋糕香软绵密,甚至还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甜度并不高,但却让温灼从舌尖到喉管蔓延至心房都变甜了。
江嘉言在她旁边盘腿坐下来,喝了口汽水。
萨摩耶贴着他,慢慢盘卧,乖巧地将爪子搭在江嘉言的腿边。
两个人并肩而坐,放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雪山,耳边尽是风呼啸的声音。
用顶尖的全息投影打造的高科技房间。
这是独属于江嘉言的乐园。
温灼一边吃着蛋糕一边悄悄打量身边的人,心想着江嘉言一个人在这里看雪景的时候,心里会想些什么呢。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双眸也淡无波澜,朝着雪山眺望,有股莫名的孤寂笼罩了他。
江嘉言也会感到孤寂吗?
他有那么多的朋友,总是围绕着他,夸赞,欢呼,此刻还在楼下客厅中喧哗,为他庆祝生日。
江嘉言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的中心。
他的生活绚烂而多彩,温灼认为,他应该不会感到孤单。
江嘉言喝了几口汽水,忽然说:“你不是在淮城吗?怎么突然过来了?”
温灼一听,手上的动作顿时就僵住,吃了一半的蛋糕被她托在手中。
她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后低着头缓缓道:“我……是不是不该来,打扰你了吗?”
每一个在这里见到她的人,都会惊讶地看着她问你怎么来了?
好像她并不该出现在这里。
也是,她显然无法融入这场生日宴会,而且还是在大年初一这天,抛下了家里两个老人和妈妈,来参加这场原本就没有邀请她的生日会。
她为自己的任性懊恼和局促,心里头涌起委屈来。
爸爸总告诉她,人不能一直被动,要学会主动争取自己想要的。
可他没告诉温灼,不是每次主动都能换来满意的结果,还可能会给别人造成麻烦和困扰。
温灼难得的一次主动,变成了失败。
“对不起。”温灼飞快地道歉,呐呐道:“我只是觉得,我们是朋友,我也想为你庆生,所以才来的。我知道你一开始没想邀请我,是我自己想来,如果……如果给你造成了麻烦,我现在就可以走。”
她将碟子放在地上,立即就要起身,却被江嘉言一把抓住。
温灼匆忙间抬眼看他,漂亮的杏眼覆上晶莹,像是水润的黑珍珠,可怜软弱的样子,谁看了都会心中发软。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江嘉言抓着她的手腕,阻了她要起身的力道,将她缓缓拉回来,于是两个人的距离更近了一步。
他声音轻轻地,“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为我而来的,是吗?”
温灼仰头与他对望,手指蜷缩起来,“当然,这是你的生日。”
“我不是不想邀请你来。”江嘉言说:“你放寒假要回淮城,当然不会在大年初一这天来松市,如果不能一起玩,那我单单告诉你我今天生日有什么意义?又不是什么盛大的节日,所以我就干脆没告诉你。”
温灼说:“可我也想像你的朋友们那样,对你说生日快乐。”
江嘉言笑了笑,“所以你就真的在大年初一来了松市?”
温灼有些脸红,觉得江嘉言是笑话自己不懂事,“他们同意了。”
“谁?”
“爷爷奶奶,还有我爸妈。”温灼说:“是他们让我给你发信息,要我主动来参加你的生日会的。”
江嘉言闻言轻怔,面上晃过意味不明的情绪,转瞬即逝。
“温灼,你真是个幸运的小孩儿。”江嘉言像是感叹地说了一句。
她感觉手腕上的力道收紧,捏得有些痛了,没忍住动了一下。
尽管是很小的动静,江嘉言也立即意识到他还抓着温灼的手腕,于是赶忙松开。手腕上的暖意瞬间消散,温灼扭了扭手腕,心中没有来有股失落。
他捏着汽水瓶,说:“我之前询问过读心理学的朋友,了解了一些与你症状很相像的心理病。我知道你们畏惧人多的场合,畏惧与外界交流,所以你今天说要来的时候,我还担心你会不会在这里感到害怕和不安,我也害怕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