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小说 http://www.023dn.com/
房忙活需要提前准备的食材,剩下的则是温宗元在周六起个大早去买新鲜的。
温灼也起得早,她把自己的房间打扫一遍,还特地挑选了好看的衣裳准备接待客人,还亲自跑出门去买中午吃饭时需要喝的饮料,剩下的时间都在开心和紧张的心情里等待着朋友来。
范倚云和费旸是一起来的,两人手里提了酸奶和水果,按照温灼发的门牌号按响了门铃。
温灼像是知道来的是朋友,蹦蹦跳跳地跑来开门,一打开就是她的笑脸。
她特地换上了新衣裳,鸭黄色的连帽卫衣和深蓝色的百褶短裙,脚底踩着毛茸茸的小狗拖鞋,扎了俏皮的双马尾,看起来元气十足。
温灼给了范倚云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自己鼓掌,“欢迎欢迎!欢迎来到温灼的家。”
范倚云和费旸一进门就与林昕打招呼,嘴甜还懂事,把林昕夸得直乐。
温灼给两人拿了客用拖鞋,带着他们进了客厅,主动倒上饮料。
或许是太高兴,又是在自己家中,温灼的话显得有些多了,没有话题性地东一句西一句,三个人坐在客厅里聊得开心。
客厅的钟响起整点报时,十点刚过,温宗元给她打电话,说自己双手拿的都是菜,让她去开门。
与此同时门铃响起。
温灼于是又小跑去开门,扬声喊:“爸爸!”
门外的江嘉言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扬起双眉,露出诧异的表情。
他手里提着金黄色的礼盒和一些其他东西,笑眯眯道:“这么欢迎我啊?”
温灼的脸成一片,“啊……我还以为是我爸爸回来了。”
她赶紧转身给江嘉言找了拖鞋,顺手去接他提着的东西,江嘉言的手微微一让没让她拿,进门换鞋,说:“叔叔应该在后面,没我快。”
他换了鞋进门,将带来的礼物放在柜子上,跟范倚云带来的酸奶水果放在一起,又跟林昕礼貌打招呼。
林昕见到他,没忍住“哟”了一声,约莫是想说什么话但又忍住了,招呼江嘉言去客厅坐着。
江嘉言一边往里走一边转动着眼睛,细细地打量着温家。
虽然这房子是租的,但在这里住了两个多月,整个房中已经充满着温家人的气息,客厅的沙发和桌子上都有毛茸茸的摆件,墙上挂的也是卡通图案,装扮十分“幼稚”。
江嘉言在入户的鞋柜旁边看到了温灼的雨具,那里挂着她透明的雨披雨伞,还有总是用来踩水的雨鞋。
江嘉言刚坐下,范倚云和费旸就凑过来跟他说话,毕竟是在温家做客,两个活宝比平时要拘束很多,说话也降低了声音。
温宗元很快就提着菜回来,温灼跟在他身后,想从父亲的手里接几袋,被温宗元躲开,笑着让她去客厅陪朋友玩。
温灼于是无事可做,在客厅里陪着范倚云几人说话。
夫妻俩齐齐上阵,在厨房忙活到十二点半才开饭,整个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菜。
他们招呼客人落座,温灼积极地拿了碗筷摆放,显然朋友来家中做客让她的情绪很高涨,做起事来充满干劲,脸上一直维持着笑容。
温宗元和林昕毕竟是大人,不管表现得多么亲切,始终会让范倚云费旸两人拘束,在饭桌上也不太好意思吃。
林夕就让温灼用公筷给朋友夹菜,她很尽职地给三人分着菜,不管自己吃什么,都要给三人夹一份。
温宗元很喜欢夸奖温灼,即便她只是做了一件很小的事——比如给范倚云空了的杯子里倒饮料。
江嘉言在吃饭的时候不说话,静静地坐在一边,温灼给他夹的菜不管是什么他都照单全收,一双漂亮的眼睛总是不动声色地落在温灼的身上。
敛起眸时,眼中似乎多了一丝别人捉摸不透的沉思。
第23章特殊的存在
从温家离开时,范倚云和费旸都扶着肚子,不断地朝温宗元和林昕道谢,还与温灼道别。
江嘉言也冲温灼摆摆手,说:“周一见。”
温灼笑容灿烂地回应他。
站在电梯里,范倚云突然说了一句:“温灼的父母看起来很爱她。”
费旸嗤笑,“你这不是说废话吗?”
江嘉言听着,没说话。
江嘉言知道温家人很疼爱温灼,但是今天来吃了这一顿饭,他发现这种疼爱比他想象中表现得更具体。
温宗元与林昕的谈吐都很文雅,知识渊博,像是读过很多书的人。
一般来说这种人在教育孩子方面都会比较理性,不会将爱意表达得那么浓重明显,但温家却完全不是这样。
他们很爱温灼,表现在家中随处可见的玩偶上,墙上各种各样的卡通装饰,还有温灼那些摆放整齐的一套套雨具,和随处可见的药瓶上。
温家里处处充斥着夫妻俩在乎温灼的气息,尽管那些东西会让整个家看起来很“幼稚”。
前往小区大门,那个小花园是必经之路。
江嘉言从花园门口走过的时候往里看了一眼,他想起之前陪母亲来这里捉奸的那次。
其实是他主动要来的,因为他的母亲在这件事上很拿手,不需要带着江嘉言,但当时的江嘉言闲着无趣,就遛着狗跟着晃来了。
他只记得那天天气很好,所以衬得这个小区的景色也十分美丽,只是没想到温灼在也住在这个小区里,实在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缘分。
江嘉言想着,嘴边压着一抹笑,与范倚云两人道别后骑着山地车离开。
这一顿饭过后,几人的关系比之前又亲近不少,在教室的角落里打成一片,就连性格不算活泼的温灼,每回在教室见到江嘉言的第一件事就是笑着跟他说早上好。
与刚转进十七班相比,温灼的变化不是一星半点。
“我昨天又去做了心里检查,医生说我现在处于痊愈阶段,只要保持这样的状态,慢慢就能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温灼小声对江嘉言说。
她把身子微微倾斜过来,肩膀距离江嘉言的肩膀只有半拳,但她仍然卡着安全交际的距离和分寸,并没有与他靠得太近。
江嘉言不动声色地看着,低低应了一声。
他不适时地想起那些向他请教问题的同学,不管是男是女,他们总是为了表达亲近的关系将肩膀抵在他的胳膊旁,半个身子都凑过来,好像这样的距离就能体现出他们与江嘉言的关系有多好似的。
碍于礼貌,江嘉言也从不出口提醒。
“这是好事,不过你现在就是正常人的样子啊,需要恢复什么?”江嘉言说。
心理医生也是这么说的,她不止一次对温灼说过,她也是正常人,只不过生病了而已。
只是温灼仍固执地认为她不是正常人,她与身边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