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心里清楚得很,自己这位继婆婆虽然贵为贾府的大夫人,但实际上却只是个出身于普通小官家庭的女子罢了。与自己王家的权势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所以,她打心眼里就瞧不起这个婆婆,认为她根本不配跟自己平起平坐。 回到住处的邢玉灵,自然也能感觉得到王熙凤的态度,旁边的大丫鬟雨水有些不服气的在那里嘀嘀咕咕:“夫人,我看那凤二奶奶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邢玉灵微微一笑,示意她不要多嘴。她心里明白,自己在贾府里的地位和身份都很尴尬。虽然她对王熙凤的态度有所不满,但也不想因此惹出什么麻烦来。 雨水见邢玉灵没有说话,便去小厨房给夫人准备点心茶水。 邢玉灵轻轻叹了口气,靠在软榻边上,心思不由自主的飞到了远在凉州的儿子。 凉州城,贾瑛正忙碌着。在老师的帮助下,他已经成功地收笼了许多原本属于太子的势力。这些人大多被贬谪到偏远地区或边境地带,但他们对先太子的忠诚并未因此而动摇。 “这位就是贾公子吧?”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走过来,上下打量着贾瑛。 “正是在下,敢问阁下如何称呼?”贾瑛微笑着回应道。 “我叫张焕,原是太子的长史。”张焕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他没想到贾瑛小小年纪长相颇像太子。 “原来是张大人!久仰大名!”贾瑛连忙拱手行礼。 如果是贾赦当场,便能直接认出这是谁? 张焕是他的大舅哥,是他的亡妻的哥哥。 太上皇不愿意,太子权势太大,他认为这对自己构成了威胁。于是,张家成了这场权力斗争中的牺牲品。他们被随意找了一个理由被贬谪,离开了京城。而远在荣国府的张氏则被牵连,被贾母刁难苛刻,处境十分艰难。然而,由于贾母的刁难和苛刻,甚至大儿子贾瑚因病离世,因未及时请太医。并且在孕期艰难的撑到了九个月生下了贾琏,最终,张氏因为失血过多,当晚就离开了人世。而父母亲族都远离京城,无法替他们母子做主,最终母子俩惨死,只留下了贾琏一子。 张家因为这件事情对贾家怀恨在心,尤其是对贾赦充满了怨恨和不满。这种情绪逐渐加深,使得张家与贾家之间的关系变得紧张和敌对,对其女儿、妹妹留下的儿子更是冷漠和仇视,甚至完全忽视了贾琏的存在。 张焕也没有想到,先太子遗留下来的血脉,隐瞒身份成为了贾赦的儿子。 但仔细一想,张焕也理解了太子的苦衷,确实,只有这样做,才能最大程度地确保血脉的延续和传承。 然而,对于贾英母亲的所作所为,究竟为何会与太子有关呢?这让张焕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这些问题在张焕的脑海中不断盘旋,令他感到十分困惑。 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人来到凉州,或者通过书信传递到吕氏一族。 这些人见到贾瑛,他们仿佛看到了希望。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贾瑛在凉州的影响力日益增强,成为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邢玉灵根本就不知道,儿子在凉州所作所为,以为只是在那边学习历练。 这日清晨,府里众人都来向贾母请安。 众人正聊得开心,忽然一个丫鬟匆匆跑来,手里拿着一封信,走到贾母身边,将信递给她。贾母接过信,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老太太,怎么了?”一旁的王夫人关切地问道。 贾母颤抖着嘴唇说:“敏儿……敏儿走了!”说完,眼泪便流了下来。 众人一听,皆是一惊。 邢玉灵心中暗自揣测着接下来可能那位葬花的林黛玉很快就会来到这里。 “可怜的敏儿,年纪轻轻就去了。”贾母伤心地说道。 “老太太节哀顺变吧。”王夫人安慰道。 “是啊,老太太,您要保重身体啊。”其他人也纷纷劝道。 贾母擦了擦眼泪,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 晚间兄弟俩得到消息,赶到了贾母住处。 “敏儿走了,必须派人过去” 贾母拿着手帕,默默的流眼泪。 “敏儿走的太突然了,留我这一个老太婆一个人” “玉儿小小年纪没了母亲,派人过去接到京城教养” 贾政更是流着眼泪,对母亲感慨妹妹时运不济。 在一旁对二弟翻着白眼的贾赦开口微撇,带着些许嘲讽地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让琏哥儿去奔丧妹妹的后事吧,顺便把侄女接回贾府来,也好有个照应。”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漫不经心,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贾琏收到命令后,立刻着手准备前往扬州。 几天后,贾琏带着一群随从抵达了扬州。 在葬礼结束后,贾琏见过姑父林如海,上交了贾母亲自交代的书信。 林如海深知扬州不安全,就同意了让女儿去京城,在贾母跟前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