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转眼就来到了邢玉灵生产的日子。 安排的产婆医女都是荣国府从宫里请来的,其中太子水澋安排暗卫替换了人手。 产房内,邢玉灵的喊叫声不绝于耳,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 贾赦此时却不在内院守候,而是在外面竟然没有出现,而是在外面被王子腾绊住了脚步。 在皇宫里等待的水澋却坐立难安,不停地走来走去。 他既担心邢玉灵的安危,却想着有暗卫首领看守,并且秘密安排了太医等着,又期待着孩子的降生。 终于,一声清脆的啼哭声响彻整个产房。 邢玉灵满脸苍白,嘴唇毫无血色,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般软绵绵地靠在床头。下半身的疼痛让她难以忍受,仿佛整个人都要被撕裂成两半。肚子里的翻江倒海更是让她苦不堪言。当孩子终于出生时,邢玉灵如释重负,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感涌上心头。尽管身体依然虚弱,但她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她的脸上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 “夫人,生的是男孩!”立春欢喜的声音比平时大了一倍,平时稳重的性格也活泼了一些。 立夏则带着几个小丫鬟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产婆收拾小主子,产婆小心翼翼地将小主子包裹好,放进一个柔软的襁褓里,然后轻轻地把他放在一旁的摇篮中。小家伙紧闭双眼,安详地躺在那里,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看起来十分可爱。他的呼吸均匀而平稳,偶尔会动一下小手或小脚,仿佛还沉浸在梦乡之中。之前那一声啼哭,仿佛只是他向世界宣告他的到来的信号,之后便又沉沉睡去。 等到贾母和王夫人听到消息时,脸色阴沉的连旁边的嬷嬷仆人都不敢吱声。 荣禧堂正房内,气氛凝重而压抑。 “贱人,竟然能如此顺利地生下这个小贱种!”王夫人大声咒骂着,她的脸色因愤怒而变得扭曲。她的目光狠狠地盯着前方,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 站在一旁的周瑞家的,听到王夫人的斥责后,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低着头,不敢直视王夫人那充满怒意和失望的眼神。 “周瑞家的,你到底是怎么做事的?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你为何没有办好?”王夫人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怒火与不满,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刺痛着周瑞家的心。 周瑞家的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她深知自己未能完成王夫人交代的任务,让王夫人感到非常失望。然而,面对这样的质问,她却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夫人,这……这实在是意外啊!我已经尽力去做了,但还是没能阻止邢氏把孩子生下来。”周瑞家的战战兢兢地解释道,希望能减轻一些王夫人的怒火。 王夫人听了这话,脸上的怒气更甚。她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周瑞家的鼻子骂道:“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还留着你有何用?” 周瑞家的被吓得连连后退几步,双腿发软,几乎要跪到地上。她拼命地摇头,表示自己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只是没想到最终还是失败了。 “哼!”王夫人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周瑞家的。她转过身,沉思片刻后,又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想办法除掉那个孽障吧!绝不能让他成为我们的威胁!” 周瑞家的听了这话,心中一紧,知道王夫人已经动了杀心。但她也明白,这件事一旦败露,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夫人,此事需从长计议,毕竟那孽障现在已经出生,若贸然行事,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王夫人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会儿,觉得周瑞家的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于是,她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了些:“好吧,暂且先不动手。不过,一定要时刻关注那个孽障的动向,绝对不能让他有机会成长起来。要是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那就再像当年对付贾瑚那样,重新再来一次!” 周瑞家的连忙应诺,表示一定会按照王夫人的要求去做。随后,她退出了房间,留下王夫人独自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之中。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荣庆堂正房内,贾母安静地坐在那里,双目紧闭,似乎正在闭目养神。她身旁的丫鬟们轻声细语,不敢打扰她的休息。 而在不远处的一个简陋的耳房中,气氛却截然不同。小小的迎春躺在奶娘的怀中,她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嘴里还发出一些微弱的声音。奶娘紧张地看着她,用手紧紧地捂住了迎春的嘴巴,生怕她发出更大的声响。 奶娘脸上露出凶恶的表情,一只手紧紧捂住迎春的嘴巴,另一只手则紧张地四处张望,生怕在贾母院中闹出声音被指责。 “鸳鸯,你到我库房挑选一些适合的礼物送到大房去,挑一个贵重长命锁,挑选一些适合的送过去!”贾母坐在榻上,对身边的大丫鬟鸳鸯说道。 鸳鸯微微鞠躬,表示遵命。然后她转身离开了房间,前往库房挑选礼物。库房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珍贵的物品,但鸳鸯心中已有目标——那个被视为吉祥之物的长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