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看着人高马大,但被打的时候,压根不敢还手。 女子单打总比男女混双要好。 再说他这么大的人了,孙曼柔也不会真的往死里揍他。 只是摩托车骑成那样,家里人能不后怕吗?这一下摔下去可是要出人命的。 许愿气的晚饭都没吃,就上了楼。 许家夫妇早就习惯了,“别管他,饿不死他的。” 房间的零食柜里藏满了吃的东西,以为他们真的不知道吗? 孙曼柔拉过许禾柠,前前后后看了一圈,“确定没摔着吗?擦擦碰碰也没有吧?” “没有。”许禾柠抬了抬手臂,“那么快的速度要是真摔了一跤,我现在肯定在医院了。” 孙曼柔现在想来还是后怕不已,她眼神恨恨地盯向许鸿哲。 “你不说男孩子就要胆大一点吗?你看吧,差点闹出人命。” “我也没想到他车开成那样,我以为他就是兴趣爱好,在专门的场地瞎玩玩的。” 孙曼柔想想还是不放心,“你把他的卡给我停了,从今往后一分钱都不要给他。” 学校里有饭卡,饿不到他,放了学就让司机去接。 有钱能让人变坏,说得一点不假。 晚饭后,孙曼柔去了许禾柠的房间,她将热好的牛奶递了过去。 “柠柠,我和你爸商量了下,有件事想问问你的意见。” “什么事?” 孙曼柔拉着许禾柠坐下来,“你以后是想继续读书呢,还是做点什么事,要不去公司跟着你爸历练历练也行。” 只不过许禾柠到底还太年轻,孙曼柔是希望她能完成学业的。 许禾柠开的那家店虽然生意不错,但许家夫妇希望她能站到更高的地方去,有更好的见识。 “妈,我继续读书。” 她也不怕别人说她什么,学校那地方,她几进几出了,但是这次不一样。 她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她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被中途退出去。 孙曼柔高兴地搂着她,“还是我闺女好。” 一看就是不让人操心的,不像许愿那只皮猴子。 “还有柠柠,你想不想把名字给改了?” 毕竟她跟之前的那家人没关系了,许禾柠以为是孙曼柔听着膈应,“妈,你要不喜欢这个名字,我可以去改。” “妈随便的,不论你叫什么,你都是我的女儿。” “那就不改了。”许禾柠捧着手里的牛奶杯,“这名字是奶奶帮我找人起的,请了村上最有学问的长者,我挺喜欢的。” 孙曼柔一听,更加不会有不舒服的感觉,“既然是老太太起的,更加不用改了,就叫柠柠。” 牛奶快要冷掉了,孙曼柔将杯子递到许禾柠的嘴边。 “学校马上也要放寒假了,干脆过完年再去。” “嗯,我之前……是季岫白找了关系让我进去的。” 孙曼柔手指轻抚过许禾柠的长发,“这次有你爸在,你不用靠别人了,以后爸爸妈妈就是你的靠山。” 许禾柠心里说不出的喜悦,“好。” 许愿被实行经济制裁后,也就老实了两天。 用他的话说就是狐朋狗友多,轮流蹭饭都能蹭到明年去。 他嘴甜还孝顺,不过几天的功夫,就把老太太也哄得高高兴兴的。 除了学习不上心之外,许禾柠对这个弟弟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到了星期六的晚上,许愿非要拉许禾柠出门,“姐的圈子太小了,我要带她多认识点人。” 虽然摩托车被拿回来后又锁起来了,但孙曼柔还是不放心。 “你认识的都是些半大小子,有什么好介绍给你姐的?” 许愿听到这话可就不乐意了,“妈,那些以后都是家族接班人啊,出门做生意靠的不就是朋友吗?” 许禾柠想甩开他的手,她也不想去,还不如在家看书。 不过许鸿哲倒觉得没事,“有柠柠看着他反而安全。” 况且自己的儿子本性怎样,他还是了解的。 小错不断,大错不犯,没必要管得那么严。 “柠柠,你让他别乱来就行,去玩玩吧,没事的。” 许禾柠被许愿带出了门,他一边还在嘀咕,“姐,我现在出门一分钱都没有的人,你真放心啊?” “那这个门你是非出不可吗?” 许愿还想要争辩,“一到休息天我要是不出门,我浑身就会痒痒难受。” 骑不了摩托车,只能让家里的司机送去。 到了目的地,许禾柠才发现是家高档会所,她想劝许愿回家,“你才多大啊,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姐,你心思单纯点好不好?我们就是来喝酒唱唱歌的,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 许禾柠跟着许愿去包厢的时候,被连淮给看见了。 他找到了这儿的经理,让他帮忙留意着点。 许愿的那帮朋友都到了,一张张青春洋溢的脸,看到许禾柠都热情无比,“姐。” “柠柠姐,快来坐。” “柠柠姐姐想喝什么?” 许禾柠怎么都没想到,就她一个女的。 那帮男生个顶个的高,点了些酒,都围着她坐过来。 许禾柠冲许愿看眼,这是搞什么,“我喝不了酒,喝点饮料就行。” “行,都听姐姐的。” 许愿拿了话筒走到许禾柠身边,又一把将她搂住。“隆重介绍一下,这是我从出生失散至今的亲姐姐。” “我姐在外漂泊,吃了不少苦头,今晚作为我弟兄的你们,都得负责把我姐哄好了,让她见见你们的热情!” 许禾柠耳膜被震得嗡嗡的。“许愿,你别乱来了,要唱歌就唱。” “光唱歌多没劲啊,”许愿说着用话筒指向对面的一个男生,“老三你先来,你不是跳舞的吗,给我姐来一段。” “行,没问题!” 被唤作老三的男生起身去点了歌。 他跑到最前面去,跳舞确实是专业的,还很能踩点,但是这跳的舞也太骚了。 许禾柠看得浑身不得劲,火热火热的,她也没喝酒啊。 另一个包厢内,连淮推开门后快步进去。 他直奔季岫白而去,到了他的身边,弯腰在他耳边说了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