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禾柠从小到大没做过这样的检查。 但她如今双腿这么弯着,蜷着,自己的身体却做不了主,一动都动不了。 季岫白之前确实警告过她,说留着她那层东西,她跟陈深有没有什么,他一验就知道。 可她没想过,他会把她带来医院。 医生是做惯了这些检查的,每天几十上百个病号,早就看得麻木了。“先把裤子脱下来。” 许禾柠白皙的小脸涨得通红,因为挣扎,毛衣往上跑了一大截,露出纤细的盈盈一握的腰身。 “我不做,你们放开我,季岫白!让她们松手——” 门诊室外,门尽管紧闭着,但隔音效果不佳,连淮这时候特别谨慎,就怕陈深的手太长伸到医院里来。 他安排了人站在走廊上不敢离开,许禾柠的叫声不光是愤怒的,还有害怕和尖锐,连淮叹息声只好继续守着门。 大过年的,这叫什么事? 许禾柠挣不开这么多只手,医生上前扯住她的裤子,将她的腰稍稍往上抬,就把裤子拉了下去。 季岫白看她平日清浅澄净的眼里,此时蓄满羞辱,灯光打在她腿上,又白又细的两道,腿根在发颤,毛衣耷拉着臀,隐隐约约露出一半雪白。 许禾柠知道他有怒气,要发泄,但背地里随便怎么样都行,他非把她弄到医院来,让陌生人都看着她这副模样,看着她难堪毕露。 “季岫白,我没做过,你相信我,让她们住手。” 医生熟练地拿过工具,撕开塑料袋**。 “没事的,放轻松,一下就好。” 工具贴到她腿间,凉得许禾柠一哆嗦。 她想要夹紧,但护士双手使劲,强行撑开许禾柠的腿。 她的所有,都暴露于人前,医生已经算是给足面子很温柔了,可许禾柠紧抓着床单,指甲几乎要掐得断裂。 挣不开,只好认命。 许禾柠闭紧眼帘,泪水缀在眼角处,整张脸绷得紧紧的,但她还是求了最后一句。 “季岫白,求求你了,让她们住手……” 她声音跟碎了一样,落在季岫白的耳中,才勉强拼凑成完整的句子。 女医生还要继续,就听到季岫白的椅子动了动。 “好了,你们先出去。” 他到底没有让冰冷的器械彻底捅破她那层脆弱的心理防线,按着许禾柠的手松开了,她身子却抖如筛,胸口剧烈地起伏。 几人陆续出去,季岫白的脚步声来到她面前,许禾柠颤颤巍巍想起身,却被男人握住脚踝,将她的一条腿抬起。 他将她的裤腿脱了一只,然后让她继续踩在脚架上。 季岫白拉起帘子,外面传来开门又关门的声音。 他双手握住许禾柠的小腿,就这么居高临下、肆无忌惮地盯着她,许禾柠想要将毛衣往下拽,但根本遮不住分毫。 “我们回去了,行不行?” 再在这多待几分钟,她都受不了。 季岫白面目依然肃冷,充斥着打量的眼神往下落,许禾柠的羞耻感从骨头缝里往外攀爬,那种被人剥光后审视的痛苦,正在一口口撕咬她。 “来都来了,事情怎么能做到一半就走?” 季岫白没有拿工具,手掌心贴在许禾柠的脚踝处,“既然你不想她们动手,那我来。” 她咬着嘴唇的牙齿松开,“一定要在这里吗?” 许禾柠话音落定,就难受得皱紧了小脸。 这种场合,她不可能情动,身体的本能是排斥季岫白的,她抓紧身后的简易床,手指抠紧握下去,狠狠地用力。 “这里有什么不好?我要是弄坏了,随时有医生和护士能进来。” 许禾柠渐渐隐忍不住。 这次和上回完全不一样,她冷汗涔涔地想把腿缩起来,“好痛,季岫白,别这样……” 他听了她的话,没有继续。 动作突然变得温柔而绵软,许禾柠更加受不了,脸色由苍白转为肉眼可见的红,潭底犹如蒙了层水雾,整个人都水灵灵的。 门诊里的声音,最后像是在轻声啜泣,暖气印染屋里的边边角落,帘子猛地被许禾柠抓了把,原本平整的布料被握得凌乱…… 许禾柠鼻骨处浸满汗,脸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洗得白白嫩嫩,脸颊通红通红。 她难堪地咬紧牙关,但是没什么用,她怕声音传到外面去,只好用手捂着。 季岫白跟她的失控比起来,却越发的神色冷清,许禾柠迎上他的目光,难堪的情绪在此时达到顶峰。 她的身体,完完全全听从了季岫白,被他掌控之后,根本不是她能做得了主的。 许禾柠只能尽量想一些别的事,想让自己的注意力分散掉,但季岫白折磨人的手段一流,他验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至少许禾柠跟陈深没突破那一层。 他心里的郁结消散些许,这才给了她一个痛快。 许禾柠头脑有瞬间的空白,仿佛燃烧到顶的烟花陡然炸开。 整个人,整个灵魂都像是被人硬生生剥离出来。 季岫白拿了旁边的纸,将手指一寸寸擦干净,许禾柠颤着腰肢在抖,不想被他看到这样,只能用手臂遮在脸上。 拉动帘子的声音传到她耳中,许禾柠听到脚步声在往外走,季岫白连这点整理的时间都没等她。 他开了门走到外面,连淮看眼他的脸色,依旧跟结了冰似的。 许禾柠听着门被咔嚓带起,她未作犹豫撑坐起来。 连淮他们说不定还要等她,她下了床,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 许禾柠扶着床,将裤子套回身上,她就连拉拉链时动作都放得极慢,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 她走到门口去开门,迈出去一步,就看到走廊上站了好几个人。 季岫白靠着墙在等她,一见她出来,视线淡淡地扫过她脸侧。 “走吧。” 他走在前面,她在后面跟着。 那些人守在走廊的两旁,许禾柠在他们的注目下垂着脑袋。 她的脸又一点点苍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