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禾柠想要拽着最下边时,已经来不及了,男人的手掌熨贴在她光裸的背上。 她吓得忙往旁边滚,力道太大,差点翻下去。 季岫白看她这滑稽的模样,像是他即将要对她做什么一样。 “你看不到后面,我只是在帮你。” 季岫白见窗帘没拉,他走了过去,手落到帘子上,目光沉沉地看向院子内。 那消失的二十分钟内,陈深那双手就忍得住,没去碰许禾柠? 他没有拉起帘子,而是转过身回到床边。 季岫白冷峻清冽的脸,被灯光晕出一层暗色,他陡然低下身,将她从衣服里捞出来。 “小九爷,别这样!” 她按着季岫白的手,却被他强劲地扯开。 她使不出力,被人挂在手臂上,季岫白起身抱她往窗边走。 这边的房间楼层都不高,楼下是个私人的院子,树林茂密,景观灯植在假山旁边,意境唯美。 许禾柠被放下来,她前面只有透明的落地窗作为支撑物,她双手按在上面。 腿早就软得站不住,多亏季岫白在后面扶一把。 许禾柠伸手想要去拉上窗帘,“不要,会被人看见的。” 她挣扎的力道其实很大,几乎使出了许禾柠全身的劲。 只不过她挣不过他! 季岫白真不是什么君子,但许禾柠没有狗胆扇他,如果换了陈深,她早一巴掌让他清醒清醒。 男人手臂伸过去抱在许禾柠的身前,将她最重要的部位给遮挡住,但她皮肤白皙,楼下一旦有人,抬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儿不会有人,就算给他们胆子都不敢偷看。” 许禾柠呼吸一声浅一声深,尽管压抑在喉咙里,但时不时迸出的一声攥紧了季岫白的心脏。 他绷着的身体犹如细弦,随时都有绷不住的可能。 许禾柠眼帘睁开,盯着楼下的眸子骤然紧缩。 “陈,陈深——” 季岫白握住许禾柠的下巴,他手里在用劲,她被迫仰头,“你快让我回去。” 许禾柠知道他误会了,“陈深……他在院子里!” 季岫白如鹰隼般的眸子落到下方,看到了男人的背影,陈深站在院里,并没注意到楼上。 季岫白刚才走到窗边的时候,就看到了。 男人健硕的手臂伸向旁边,刷地一下带过窗帘,将许禾柠给遮掩起来。 “把你吓成这样,这么不想被他看到?” 许禾柠趴在窗户上,知道季岫白不会让陈深看见她的。 她懒懒地回头盯着他,好看的细柳眉朝一侧勾挑,“你倒是想让我被别人看,毕竟我这么好看,身材这么好……” 她再说下去,季岫白恐怕要她这张小嘴好看。 他将许禾柠压紧在窗户上,两道人影透过窗帘交缠。 楼下,陈深抽了一支烟,冷漠俊朗的眉眼掩不住烦躁,他站在那背部挺得笔直,身形被阴影遮挡住大半,浑身冷冽不自知。 梁琮跟在他后面,却不敢靠近。 他这会脑袋还嗡嗡地疼,只敢站在三步开外。 “想清楚了吗?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弄晕。” “想清楚了。” 还不是为了许禾柠那个女人。 两人在院子里的说话声,不光跟楼上隔了一段距离,还被落地窗给挡着,所以传不到别人耳朵里。 梁琮脑袋上多了个鸡蛋大的包,“深哥,我要当着季家人的面说了,说不定季岫白就不要她了。” 陈深又抽了支烟出来,低着头,将它塞到嘴里。 他低垂的眼帘敛住了眸中的失落,“那她不得恨死我,到时候也不要我了。” “但她现在……” 她也不要你啊。 梁琮脑袋快要裂开,陈深下起死手来,真是谁的面子都不给。他生怕这话一说出来,他今晚也得缺颗牙。 “那你就看得下去吗?她跟季岫白出双入对,天天睡一起。” 陈深啪嗒划开了打火机,“她不会跟他做的。” 梁琮真怀疑自己的耳朵,“深哥,你在感情方面是真单纯啊……” 哪个男人放着许禾柠那尤物在身边,能忍着不碰的? 要换了他,他都忍不住啊。 “我就是相信她,以后她的事不许你乱说半个字,对任何人都不可以,要不然的话……梁琮,你别怪我。” 梁琮就知道,陈深注定要栽许禾柠身上的。 陈深用力吸了口烟,两颊微陷,烟头在黑暗中越来越猩红,仿佛能吞噬掉人一般。 许禾柠对他的态度,是誓死不从,那她对季岫白想来也是一样的,毕竟他们之间没什么感情。 房间内,许禾柠利用声控关了灯,但她还是觉得不妥,想要从窗边离开。 季岫白掐住她的腰,“他看不见,也听不见,除非你叫得很大声。” 许禾柠的手被拉到身后…… 她想握紧拳头时也来不及了,她这是造了什么孽,难道男人都喜欢用这一招来寻求刺激? 许禾柠面上炽热,耳朵根旁漫出了胭脂色…… 季岫白察觉到她出神,就喜欢咬她。 许禾柠实在觉得冤枉,不是她脑子里想得不干净,她压根不想碰的。 “季岫白,躺着和在这站着,你觉得哪个更舒服?” 季岫白鼻尖蹭着许禾柠的颈间,能感受到她颤动的脉搏,他嘴角带出串笑意,“这样不是挺好的,锻炼锻炼腿力。” 许禾柠站不住,只能用手吊着窗帘,手指越攥越紧。 她黑发铺在男人的臂弯处,丝绸般顺滑,仰着脖颈时,瘦削的锁骨深深凸起,肩头圆润性感。 她双腿离地,身体更加失控,许禾柠本能地攥紧窗帘。 帘子在她手臂上缠了两圈,她拿它当救命稻草一样抓着。 许禾柠全身重量都快移到帘子上去了,就听得砰一声,窗帘杆子直接被她拽落。 她看到自己的身影,清晰地印在了玻璃窗上。 楼下的陈深,自然也听到了这么大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