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卖彩票给林邪的男子从身上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大袋子。 他脸上带着一抹狰狞的笑容道, “听着,你们所有人,手机、对讲机,任何能通讯的玩意儿,都给我乖乖交出来,我不想重复第二次。” 随着他话音刚落,一个响亮的“啪嗒”声打破了沉寂。 一只手机被抛入袋中。 令人惊讶的是,执行这个命令的,竟然是歹徒之一张三。 他曾在火车上的表现最为活跃,巧舌如簧。 但现在,他的身体却在不住颤抖。 似乎被某种强烈的恐惧或疾病所折磨。 “张三,你在干什么?我的意思是让他们交手机,不是让你自己......” 领头的胖子呵斥道。 “是吗?我还以为你想让我先做个示范呢。” 张三嘴角抽搐,声音里夹杂着一丝自嘲与无奈。 这个名叫张三的年轻人话音刚落,瞬间激起一阵哄笑的涟漪。 四周的人面面相觑,眉眼间尽是难以置信与嘲弄,心底不禁暗自嘀咕, 今天这是走了什么霉运,难道是碰上了哪个村的愣头青? 只见那个瘦高个儿,一脸凶神恶煞,双眼凌厉如刀。 他猛地一拍身旁的车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硬生生将那些肆意的笑声掐断在喉咙里。 “都给我闭嘴!一个个的,还笑得出来?你们是耳朵不好使了吗!”他怒目圆睁,“我告诉你们,要是再笑,我就让张三去‘亲热’你们一下,看你们还笑不笑得出来!” “没错,咬你们。” 张三条件反射般随声附和。 但话音刚落,他仿佛突然间从梦中惊醒,满脸错愕地瞪大了眼睛, “哎,你刚才说啥来着?让我去‘亲近’他们?你当我是啥,宠物狗吗?还有,你这家伙,能不能别一口一个张三的,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行动时用化名,免得留下把柄,你这样直呼其名,是要搞砸我们整个计划吗?” 此时,控制着司机位置的那位胖壮男子,忍无可忍地咆哮起来。 他的声音浑厚而有力,震得车厢内回音阵阵。 “喂,李大毛,张三,你们俩闹够了没有?记住了,我们现在是什么身份?是劫匪,正在进行的是高风险的抢劫行动,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低调,懂不懂?要用假名,避免留下线索,给自己找麻烦,比如我,别叫我王大雄,要叫我‘乌龟’,这是我的代号,明白了吗?” “是,王大雄,我们绝对不叫你真名王大雄,就叫你‘乌龟’,保证记住!” 张三和李大毛连忙点头如捣蒜。 二人眼神中透出几分紧张与认真,似乎是真的意识到了事态的严肃性。 然而,就在气氛稍显凝重之时,车厢一角传来了一个不屑的轻蔑声, “真是一群不折不扣的傻帽。” 这声音不大,却清晰地落入每一个人耳中,瞬间让车厢内的温度骤降。 “你小子是想死吗?” 李大毛闻言脸色一沉,几步跨到刚刚出生林邪面前。 庞大的身躯宛如一座小山压顶,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凶悍让人不寒而栗。 “你是在问我吗?” 林邪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向自己,眉宇间带着一丝戏谑。 在确认了对方的询问目标后,他嘴角勾起一抹不经意的微笑,随口说道, “我的意思是,你今天的装扮,还真是帅气逼人。” “是吗?哈哈,朋友,看来你的眼光不错嘛。” 李大毛闻言,脸上瞬间绽开一朵灿烂的笑容。 他自豪地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一套行头,那神情仿佛在展示一件稀世珍宝, “我这衣服可不便宜,这可是我花了三百多大洋,从专卖店淘来的名牌货。” “哎,明明是夜市地摊上的便宜货,非得说是名牌,李大毛,你这种爱面子的毛病,真得改改了。” 张三踱步过来,低声揶揄道。 “嘿,王大雄都教过我们,出门在外用假名,你这个榆木脑袋,怎么还叫我李大毛,再说了,谁跟你说这是地摊货的?我这衣服可是正宗的专卖专卖店购入的好不好,靠它,我可是迷倒了不少姑娘呢。” 李大毛一脸认真,对自己的这番说辞深信不疑。 “得了吧,不就是地摊上买的,我当时就在旁边,亲眼看着你讨价还价的。” 张三摊手,表情诚恳,一副“我说的都是实话”的模样。 这一句话,如同火星落进了油锅。 李大毛脸涨得通红,怒火中烧,一个箭步上前就要教训张三, “好你个小子,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胡言乱语!” “你动我试试,我跟你没完!” 张三也是个不服输的主,立刻摆出了应战的姿态。 转眼间,狭小的车厢通道内,两人已纠缠在一起,你推我搡,场面混乱。 这一切,都被一旁的王大雄尽收眼底。 他不由得扶额叹气, “说你们天真,还不服气,咱们出来是有正事要办的,你们倒好,在这儿闹腾,真是的,我的话是耳边风吗?” 话语中既有责备也有无奈,显然对于这场闹剧感到头疼不已。 王大雄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那正纠缠不休的二人,想要拉开两人。 却未曾料到,自己这一插足,非但未能平息战火,反而激起了更为激烈的浪花。 就在他逐渐缩短与那对斗得不可开交的家伙之间的距离时。 突然,“啪”的一声脆响。 紧接着,一股剧痛从王大雄的左侧脸颊迅速蔓延。 他的左眼眨眼间肿胀成一片乌青,宛如天然形成的、无可挑剔的“熊猫眼”。 甚至因为肿胀过度,三层眼皮褶皱堆叠,显得格外“自然”。 “好家伙,胆敢对老子出手,你们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简直是翻了天了!” 王大雄忍着剧痛怒吼道。 说罢,他也不甘示弱,猛地挥出一记直拳朝向张三。 随后飞起一脚,不偏不倚踢中了李大毛的小腿。 这一下,三人彻底陷入了一场混战。 李大毛勒住了张三的脖子,试图将他控制住。 王大雄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脚轻轻勾住李大毛的后颈,形成了一种奇异的“三角平衡”。 而张三虽然被勒得面红耳赤,却依然倔强地收紧了缠绕在王大雄颈部的手。 三个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而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