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身体毫发无损,林邪的面色却难掩愤怒与不甘。 他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目光如炬,直视着孙贺星。 “这,可是在海澜之家精心挑选,耗尽我五千大洋的战衣!你,你居然……” 林邪的每个字都似从牙缝中挤出,声音里夹杂着肉痛与不甘。 这不仅仅是一件衣物, 更是他为未来那些未竟的情场战役准备的盔甲,是自信与魅力的象征。 没想到如今却在这不经意间,被孙贺星的一刀割破,仿佛是对他的一个莫大嘲讽。 “赔偿,必须赔偿!” 林邪伸出手,声音铿锵, “五千块,一分不能少。” 孙贺星曾阅人无数。 从达官显贵到江湖走卒,各色人等无所不交。 但此刻面对林邪的索赔,他不免感到些许错愕。 在他孙贺星的眼中,这是前所未有的侮辱。 “小辈,你这是自寻死路!” 随着这一声怒吼,孙贺星身形如同离弦之箭,猛地向林邪扑去。 之前的轻松对峙,是林邪故意为之,利用戏谑的表象掩盖深沉的计谋。 他知道面对这样一个经验丰富的对手,唯有出其不意,扰乱其心智,方能有获胜的可能。 林邪的嘴就像开了闸的洪水,滔滔不绝地揶揄道: “老匹夫,你这是玩哪一出?想趁机占我便宜吗?” “告诉你,对你这种老古董,我可半点兴趣也没有,别乱动手动脚的,信不信我转身就去警局告你骚扰啊!” “哎呀呀,你想干啥?干啥?难不成还想对我这个年轻人出手?你这老色鬼,真是越老越不正经了。” 林邪故作惊恐,眼中却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看招!” 话音未落,只听嗖的一声破空响! 那柄锐利的手刀在孙贺星的手中如同风车般三百六十度飞旋。 锋利的刃面险之又险地擦过林邪颈部的动脉,带起一阵寒意。 即便在这种看似劣势的情况下,这老头依旧能发挥出如此精准的攻击。 显然其内功修为深厚,只差临门一脚便能更上一层楼。 就在这紧张对峙之际,林邪突然故作惊讶地喊道: “咦,爷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孙贺星闻言猛地一怔,脱口而出: “林老贼!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话刚出口,他便意识到了不对劲。 “不好!” 他猛然惊呼, 回头一看, 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只有微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被骗了!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脑海,现实已不容他多想。 砰!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骤然响起。 林邪趁着对方分神之际,双手握拳如铁锤般,狠狠砸在孙贺星毫无防备的后背上。 这一击,孙贺星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几步。 正当林邪准备乘胜追击,给这老头一个彻底的教训时。 一个谁也无法预料的情况发生了。 那位看似身有残疾的老匹夫,那只平时软弱无力的左手,忽然如同离弦之箭般迅猛无比地朝林邪挥来。 谁又能想到,这只平日里仿佛废了一般的左手,此刻竟如有神助,灵活有力。 林邪初时的确心头一紧。 但当那只手结结实实地拍在他身上时,却意外地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甚至连一丝瘙痒的感觉都没有。 “哈哈,老家伙,你的日子看来过得太安逸了,连打人都没剩下几分力气了吧?” 林邪放声大笑,满是调侃。 “哼,早就知道你这小子滑头得很,不过现在,你的小聪明也救不了你了,乖乖准备上西天报道吧!” 孙贺星故作恼怒,但眼底却藏着一丝得意。 这老家伙难道得了失心疯了? 林邪心中暗自嘀咕。 但转念一想,不对,显然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他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没想到那里赫然出现了一个诡异的黑手印,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嵌入肌肤。 这怎么可能? 难道是那老头的手掌上,沾染了什么不为人知的黑漆? 不,仔细观察之下。 那黑色似乎并不停留于表面,而是仿佛有着生命般,缓缓渗透进皮肤的纹理之中。 透露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与危险。 “小鬼,知道我为什么会被称作毒鬼吗?” 孙贺星的眼神锐利如鹰,紧紧锁定了林邪。 莫非…… 这一切与那神秘的黑色手掌有关? “我的这只手,天生残缺不假,但它同样是我的荣耀与骄傲,为了锤炼这条手臂,我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无数次徘徊在生死边缘,几乎丧命。” 孙贺星语气中带着一丝回忆的苦涩,却也不乏自豪。 “你将各种剧毒,全都融入了自己的左手之中?” 林邪闻言,脸色不由一沉,眼神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