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小说 http://www.023dn.com/
纪火意识回到身体里后,还装作没回来,听了会儿新娘子的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味儿。
若不是他知道实际情况,总觉得这新娘子像是在说什么奇怪的活动。
不过看得出来这娃被关了许久,好不容易见到个活人,都给憋坏了。
纪火装作意识刚回来,脸上带着微笑,原本要点出的信阳之力也收了回来。
经过这次尝试,他忽然就对使用信仰之力有了一番新的心得,总不会像之前那样啥都不会用了。
脑海中的新娘子见着信仰之力消失,先是心里一松,然后就吧啦吧啦问道:
“你回来了?”
“你刚去哪儿了?”
“你怎么会有信仰之力?”
“你是神祇?”
“你明明只是个人族!”
“快说快说快说!”
纪火微微张嘴,忽然觉得这新娘子应该是个话痨。
不过相比方才和北方的黑暗对峙,现在纪火都觉得这地下的邪祟也不过如此。
和那黑暗相比,嗯,洒洒水啦。
也可能是债多不压身,也不差这么一两个了。
纪火笑了笑,“方才出去了一趟。”
“你明明是人类,怎么会用信仰之力?难不成你得了一国的承认?现在人间允许神祇存在?方才去哪儿玩了?现在人间局势怎样?”新娘子又吧啦吧啦说上一堆。
纪火耸耸肩,这些话他也没必要回答,于是笑道:
“现在人间的局势就算告诉你也没什么用。”
“为何?”新娘子一愣,下意识反问道。
纪火嘿嘿一笑,
“因为等你到人间时,肯定会和现在不一样。”
“你这是什么……等等!你要做什么!快住手!”新娘子气急败坏喊道。
随着纪火嘿嘿一笑,他的指尖再次亮起璀璨的白光,整个洞穴顿时大放光明!
那一朵朵鲜红的花卉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纷纷摇曳不已。在这光明之下,这些花卉并不显得妖异,反倒有种圣洁的光辉。
最大的那朵主花,微微低下花蕊,试探着想去触摸这光明。
纪火微微一笑,手指便点在了主花之上。
一时间,光芒大盛。
“不要啊!!!”新娘子歇斯底里的大吼。
下一刻,主花像是得到了生机一般,之前枯黄衰败的花蕊再次焕发生机,变得鲜红无比。
一朵完整的鲜红花卉出现在纪火眼前。
主花的花蕊微微一动,新娘子的声音顿时消失。
显然主花的力量恢复,封印也得到了加强。
旁边不少衰败的花卉也纷纷复苏,一时间整个洞穴里,这些花卉都在不停摇曳,充满生机。
紧接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一条涓涓流水在这些花卉旁流过,这细小的水流呈黄色,看不见里面有什么,只是整条流水将这面石壁完全包围,像是形成一道结界。
纪火愣了愣,原来这才是封印真正的样子。
只是这些年下来,封印衰败到差点失效,才没看到这些。
“不过,这点信仰之力也够再封印一阵了。”
纪火笑了笑,能随手搞定一个登阶的邪祟,可能连带着她手底下一堆小弟都搞定,怎么看都是值得肯定的事儿。
他走到溪流旁,俯身用溪流的水洗了洗手,笑道:
“黄泉水分流嘛,果然不脏。”
打完卡后,纪火正要离开,忽的他止住了动作,疑惑地看向那朵主花。
只见主花上迅速出现花骨朵,然后一粒种子从花上落了下来,飘到纪火手中。
“这……”
纪火疑惑地看着主花,他有种感觉,只要把这种子种下去,就能再布置起这座封印的阵法,虽然他完全看不懂这阵法是怎么运作的,也没符文啥的,和现在术士布置的那些阵法完全不一样。
主花微微晃动,像是在述说些什么。
然而纪火连鸟语都不懂,更别说和植物沟通了。于是他只能拱拱手道:
“多谢!某去也!”
说罢,他化作一道电光朝着洞穴顶一钻,随后施展土遁便离开了这地底深处。
回到地面时,果然发现出来的地方距离京城有几百里路,他寻着那金光一路追踪,没想到居然追了这么久。
等纪火又迷路了小半个时辰,最后总算是回到了镇国公府时,天都亮了。
“回来了?”
他刚鬼鬼祟祟进了房间,便见着夏凝裳就坐在他的床上,正似笑非笑看着他。
那张床被他的体温直接烧了个窟窿,夏凝裳就坐在内侧,还好里面那位置比较宽敞,倒也不嫌挤。
“昂。”纪火摸摸鼻子,干笑道:“练功突然出了问题,不小心钻地下去了。”
他才不会说是因为喝了那酒,火气怎么都下不去才导致的。
话说,回头找老爹再要点那个酒,总感觉啥时候会有点用。
而且夏凝裳之前的模样,怕是也被酒影响了吧?嘶!老爹究竟是从哪儿弄来的酒,连登阶都能影响。
这好东西,我有一个朋友可能也会需要……
夏凝裳没有戳破他的谎言,事实上,当她发现自己身体发热时,就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更是猜到是酒的问题。
只是当夏凝裳想顺水推舟水到渠成水乳交融干柴烈火索然无味时,没想到纪火居然……
可恶!他就不能再强硬些嘛!
“你这次出去闹的动静有些大啊。”夏凝裳伸手挽了挽秀发,不为何要叹气地叹了口气。
纪火摇头苦笑道:
“你是不知道这一晚我究竟经历了啥。”
本来就被勾搭起的欲火,不小心钻到地底深处,遇到曼珠沙华封印,还有不知道哪里的邪祟,最后又莫名其妙意识跑到北方,和那边的大邪祟交流了一下当邪神的心得……
纪火都不知道只是喝了瓶酒,怎么就会出这么多事儿。
夏凝裳一直坐在床上的里侧,静静听着他开口,就算听到他的神庙在龙国境内有许多时都没任何反应。
估摸着是坐着没意思了,就脱了鞋袜,把腿缩进被子里,弯着腿,双臂抱着膝盖颇有兴致地听他说。
更多时候,眸子是一直落在纪火身上的,虽然纪火说得口干舌燥,再加上衣服早就撕烂,就边喝茶边扇着,时不时露出里面穿着的老汉衫。
夏凝裳听得有些恍惚,却是走了神。
“此事你怎么看?”纪火最后总结性地反问道。
“当时该再坚持一下的,老汉衫也不是不能撕……”夏凝裳下意识回道。
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