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英子!”令狐晓听着这名字不禁笑了,在罗家她不是被尊称为小姐吗?为何现在又被叫做小英子了?令狐晓看着泪水汪汪的罗英,心中似乎有了些许明悟。 没过多久,马车忽然一阵颠簸,左右摇晃起来,随后缓缓平稳前行。 “到了!”随着一声呼喊,马车停了下来。 马车的门帘被一把利剑挑开,另一根木棍狠狠地戳在令狐晓身上。 令狐晓佯装惊醒,满脸疑惑地看着帘子外的几个壮汉。 其中一个满脸乱糟糟胡渣的大汉怒喝道:“令狐公子!香艳的马车旅行结束!快说你是哪艘船的?” “船?你们要干什么?”令狐晓一脸迷惑地问道。 “我们来接货啊!” “接货?”令狐晓抬手一指马车内,“就这样接货?” “哈哈,那你还想怎样?”胡渣大汉笑道,“还有最漂亮的小英子陪着你,你可真是幸福啊!” 令狐晓露出疑惑的神情,问道:“怎么接船?” “你只需告诉我们是哪艘船,船主是谁,我们自然会上船联系!” “要是船主不在呢?” “哼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船主不在,或者货物不到位,又或者货的数量不够,那你和这位漂亮的小美人,就只能下河去喂鱼喽!”胡渣大汉哈哈大笑起来。 令狐晓装作一脸不解的模样。 “你摸摸看!看看它结不结实。”胡渣大汉指着马车车厢说道。 “是铁笼子!”罗英喊道。 令狐晓听后,伸手摸了摸车厢上的栏杆,果然是铁条! “你难道舍得让这位小美人跟你一起在铁笼子里淹死吗?”胡渣大汉说道,接着恶狠狠地吼道,“别耍花样,你只有一次说话的机会!” 令狐晓一时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深知,若如实告知他们自己的船是青花号大船,势必会引起船上众人的不安。毕竟,船上并无武功高强的船工,他们即便前来,也于事无补。 可若不说实话,随意编造一个船名,待他们发现真相后,又会作何反应? “快说!”胡渣大汉一声怒吼,像炸雷一样在令狐晓耳畔炸响,吓得他浑身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蓬莱号!” “蓬莱号?”胡渣大汉微微仰头,似乎在努力回忆是否有这么一艘船。 “运送什么?船主是谁?”另一个圆脸、眉间有颗黑痣的大汉高声吼道。 “我……我不知道运送的是什么,只看到是用箱子装的!”令狐晓怯懦地回答道。 “船主呢?”大汉继续追问。 “船上有三个当家的,我……我也不知道谁是真正的船主!”令狐晓随口胡诌道。 “嘿嘿,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胡渣大汉回过神来,伸手抓住令狐晓的衣领,如拎小鸡般将他拖到马车门帘处。 他瞪大双眼,恶狠狠地叫道,“青岩帮的令狐晓,船上有三个当家的?你觉得我会信吗?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都……都是真的!”令狐晓惊恐万分,身体不住地往里缩。他的眼睛却迅速扫视了一遍马车外的情景。 马车外,有四名大汉,胡渣大汉抓着他,眉间有痣的圆脸大汉站在马车边,另外两人则在五六步之外。 马车周围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 令狐晓飞速思考着该如何应对。 只见胡渣大汉用力一推,令狐晓便顺势向后一躺,碰到木板时还故作哎呦地叫了一声。 “那三个当家的姓什么?”胡渣大汉恶狠狠地问道。 “我只认得其中一个,姓谢!”令狐晓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义父!” “船停在哪?” “往下一里处!”令狐晓随手一指。 “你们三个,都听到了吗?”胡渣大汉转身对另外三人吆喝道,“你们快去,找到船,再把那三个当家的都请来!” “好嘞!”三人齐声应和,随后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三人紧接着朝码头边走去。 看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背影,胡渣大汉转身对着马车,喜不自禁地用手撩起门帘儿,一脸奸诈地笑道:“小英子,他们都走了,你现在可是我的了!” “畜生,不要碰我!”罗英顿时激动起来,双脚不停地朝外猛踢,试图踢下正爬上马车钻进车厢的胡渣大汉。 “还是那么烈性,我喜欢!”胡渣大汉一边嘲笑着,一边用手抓住罗英的脚。双脚被他的大手抓住,罗英已踢不到他,可她的脚还在用力地往外蹬,身体扭来扭去。 胡渣大汉双手按下她的脚,身体往下一压,马车剧烈摇动起来。 罗英被大汉压在身下,只得发出呜咽呜咽的声音。 马车车厢本来不大,胡渣大汉强行挤进来,三人将车厢挤满。看着体型比自己大几倍的胡渣大汉,令狐晓只得拼命往车厢门帘处挤。 胡渣大汉手脚身边并用在压住罗英,罗英还在拼命反抗。趁着空隙,令狐晓侧身挤到门帘处,正要挑起门帘逃跑,只听罗英一声尖叫,胡渣大汉双手“呼啦”一声撕了罗英的上衣。 逃跑?还是帮一下正受凌辱的罗英?令狐晓一怔。 罗英手脚已被压得死死的,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胡渣大汉狞笑着凑嘴上去。 令狐晓心乱如麻,双手胡乱地摸,摸到门帘处的一件硬物,拿起一看,是胡渣大汉刚才拿着的长剑。 令狐晓抓住剑柄,用长剑对着胡渣大汉,颤巍巍地喊道:“放开她!” 胡渣大汉像是没听见他说话一样,继续用嘴像猪一样拱着罗英的脖子。 “放开她!”令狐晓定下心神,大声呵斥道。 胡渣大汉停下来,跪着立起身体,扭头看见令狐晓手中的长剑,噗呲一笑,挥出左手来要隔开长剑,嘴里鄙视道:“你找死!” 他挥手的一刹那,令狐晓的长剑刷地递出,朝他抬手露出的胸侧扎了进去。 胡渣大汉的左手抓住了长剑,令狐晓慌忙继续用力猛地一顶,长剑再扎进去半尺。大汉握紧剑刃的左手指缝间渗出一抹嫣红。 令狐晓没力气再顶,胡渣大汉也没动。看着他侧过的脸上,眼睛鼓胀似要崩裂出来。令狐晓吓得连忙松手。 不一会儿,胡渣大汉侧身噗通一声倒下去,砸的马车左右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