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老头看着李苗伤口的黑血不断地流出,用手去压,更多的黑血流出来。到挤出淡红的血才停止。用纱布擦拭干净,用吴童端来的热水清洗。清洗干净后,从药箱里拿出一瓶酒,洒在伤口四周,再用勺子挑了几种药粉混合了洒在伤口上。最后用纱布缠上。 弄完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朝令狐晓一伸手。 令狐晓和吴童一愣,不懂他啥意思。鞠老头见两人不开窍,生气地问道:“腿上的伤还治不治了?” “治啊!”两人同时答道。“请您来就是要治啊!”令狐晓补充道。 “要治,给钱啊!” “啊?刚才给你一两银子了啊?怎么还要给?”吴童不解地问道。 “刚才收的银子,已治了手臂上的伤。你们都看见的,做得细致不?我用心不?”鞠老头一脸无辜的样子。 “我们看见了,老先生治得很细心,谢谢老先生了。请接着治腿上的伤。”令狐晓答道。 “给钱。”鞠老头很坚决。 两人还是不明白。 “治一次一两银子,概不赊账!”鞠老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请您来不是一次,还分几次的啊?”吴童使劲挠头,想不明白。 “我的规矩就这样,要不另请高明!”鞠老头两手一摊,无所谓的样子。 “给!”令狐晓还是狠心掏出一小块银子,约一两重,递给鞠老头。 鞠老头笑笑,收了银子。开始治李苗腿上的脓包。手法娴熟,很快治完。最后用纱布包好。 鞠老头拍拍手,说道:“外伤已治了,等会儿跟我回药铺去拿药回来煎熬了给他灌下去。” “哦哦!”令狐晓回道,不敢多问,怕他再收银子。李苗手臂和腿上两个脓包已花了令狐晓二两多银子。 令狐晓有点郁闷地陪着鞠老头回药铺。 路上鞠老头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俩小子有点孝心,舍得花银子!” “应该花的!”令狐晓应着。李苗师父人都快不行了,不花银子行吗?可这银子花得心痛啊,没多久令狐晓手里的银子只剩一半了。 “老朽也不是无情之人,见你两是个孝子,这药就不算钱了,送你们了。等会儿给你抓六付药。” 令狐晓连忙感激地点头致谢。 “他中的是慢性毒,开始感觉无事,觉得没有什么大碍,接着是发烧化脓。我已将脓水除了。” “嗯嗯!”令狐晓机械地应着。 “吃三副药消除发烧和继续化脓,人也能活动了!”鞠老头继续说道。 “好啊,老先生厉害!”令狐晓不得不佩服鞠老头。嘴上如此说,心里想着是自己的银子转眼间就少了二两。这可是普通人赚大半年的收入。 鞠老头呵呵笑道:“既然是慢性毒,那肯定没完!” “啊?还没完?还会发作吗?” “那是,另外一个症状会出来。”鞠老头笑着,一脸坏笑。 “什么?” “奇痒无比!” 令狐晓吃惊地看着面前这个和蔼可亲的老头。 “奇痒之后呢?还有吗?” “奇痒已很难受了,你还想再有别的啊?” “我不是那意思。” “如果他忍不住去挠,挠了会血,会化脓,再发烧。到时候来找我治啊,哈哈!”鞠老头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令狐晓被鞠老头笑得一肚子闷气,大声喊道:“暗器上抹毒的,真是歹毒!” 鞠老头撇了撇嘴,回道:“这算轻的了,还只是一点点痒。有更严重,更毒的,什么药都治不了,一直痒一直挠,直到把肉挠烂,见到骨头。有人受不了就自己拔剑割喉了。” 鞠老头随意说着,令狐晓听得心惊胆颤。 “看样子,你们得罪了某些人,人家给了点小惩戒。”鞠老头说着轻轻摇摇头。 “这样已经够狠毒了,还只是小惩戒?” “直接毒死,杀掉,妻女卖去妓院,灭门,那才是非常恐怖的。” 令狐晓吓得脸色苍白,小小的心脏感到莫名的重压。 “哎,老朽话多了,平时没什么人跟老头子说话。我不该对一个娃娃说这些。”鞠老头歉意地抱抱拳。 “多谢前辈教诲!”令狐晓诚恳地回道。 “教诲谈不上。不过你小小年纪倒懂得感恩,将来一定有回报!” 令狐晓微笑着,轻轻地摇摇头。 说话间,两人走到药铺。鞠老头进去专心配药抓药再包起来。 药是用两种颜色的纸包着。“黄色的回去就喝。褐色的等身上发痒再喝。”鞠老头嘱咐道。 等他交代完毕,令狐晓匆匆赶回歇脚点。 把药煎了给李苗灌下去,不到一刻钟,他慢慢地转醒。 李苗努力睁开眼说道:“大白天的,不知道怎么睡着了。” 吴童噗呲一声笑了,正要回他,却被令狐晓一把抓住,对李苗说道:“这几天师父太累,就歇着吧!” 李苗再说话,躺回床上,闭上眼睛。 “师父,我们去看了,青花号大船还没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