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了皇宫门口,唐王俞一介奴才,哪怕是总管公公,也在没有在皇宫内坐上舆轿的资格。 “娘娘。”唐王俞却谄媚地对着何与卿道:“您请上骄。” “舆轿就不必坐了。”何与卿微笑着拒绝:“毕竟,我是回来请罪的。” “这…”唐王俞有些为难。 “凌贵妃娘娘、唐总管!”宋厉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们可算回来了,陛下…陛下已经陷入昏迷了!” 陷入了昏迷?何与卿眉头紧锁,还是来晚了吗…… “速速带我去见陛下!”何与卿当即吩咐道:“还有,边走边告诉我,太医是怎么说的。” “是。”宋厉一抱拳,便立刻转身向乾心宫的方向走去:“娘娘请随我来,唐总管也一起吧。” 何与卿点了点头,跟了上去,宋厉也说起了太医的分析:“太医说,陛下的突然昏迷,像是戒断反应…陛下好像对什么不好的东西上了瘾!” 何与卿闻言,心脏漏了一拍,自己应该是真的残害到了龙体啊…… “而且太医还说…”说着,宋厉压低了些声音:“陛下能不能醒来还是个未知数呢……” “这…”身后的唐王俞大惊:“咱家走得时候,陛下还只是发狂,怎么短短几日,就…就这样了啊……” 三人很快来到乾心宫,走进殿内,迎面便是一股恶臭之味扑面而来! “什么味道?!”唐王俞尖着嗓子惊呼道:“小林子呢?怎么照顾陛下的?!” “干…干爹…”小林子唯唯诺诺地走了出去:“陛下…陛下失禁了…奴才正在带人给他打扫……” 失禁了?!何与卿眉头紧锁,直接越过众人,走了进去。 龙榻之上的付季茂双目紧闭,下身一片狼藉,呼吸微弱而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挣扎,仿佛下一秒就会停止。 他的嘴唇干裂,毫无血色,手无力地垂在床边,手指微微弯曲,仿佛想要抓住什么,但却什么也抓不住。 他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就像一盏即将熄灭的油灯,随时都可能消失在黑暗中。 “罂粟果壳。”何与卿脸色肃然道:“让陛下上瘾的东西,是罂粟果壳。” 太医们微微一怔,随后纷纷议论了起来,后进殿的宋厉却眼神犀利地问道:“凌贵妃娘娘,你为什么知道是罂粟果壳?” “是我干的。”何与卿直接承认,带着坦然的神色:“劳烦宋统领将我关入死牢、择日问斩。” “贱妇!”一旁侍疾的皇后面色狰狞地怒吼道:“你居然敢残害龙体?!来人,把她拖下去凌迟处死!” “娘娘息怒!”宋厉连忙出声阻止道:“凌贵妃毕竟贵为贵妃,又是陛下的宠妃,如何处置,还是等陛下醒来后再做定夺吧?而且,您擅自处置了陛下的爱妃,微臣担心陛下到时候会迁怒于您。” “你!”皇后还想继续发怒,宋厉却先一步吩咐道:“来人,把凌贵妃押入大牢,我亲自问审!” “是。” 审讯室。 等宋厉进来之时,何与卿已经等候多时:“你问吧,我全都坦白。” “你…”宋厉眯了眯眼睛:“为什么要对陛下用罂粟果壳这么恶毒的药?” “为了不侍寝。”抱着必死觉悟的何与卿不再隐瞒,直言不讳道:“你知道的,我本不愿进宫,只是迫于皇权才被迫入了这深宫,但我说我心中没有一丝怨怼,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