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名茶客突然说道:“话说拓埔国是不是有位皇子,好像在我们晟熠国为质?” “是有这么回事,他是几皇子来着?” “我知道,是五皇子飞栗!” “可怜咯,他虽是皇家出身,只因为母亲身份低微,就被送来晟熠国为质,只怕他在咱们晟熠国过得怕是连牲口都不如吧?” “此言差矣!”飞栗忍不住出声反驳道:“他入宫头两年确实过得猪狗不如,但自从凌霄将军入了宫以后,在她的庇护下,那位质子过得还是相当不错的!” “……”周围的茶客闻言,都是不可思议地打量着飞栗,半晌,其中一位茶客才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小兄弟,你所说的可是宫禁秘事啊!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因为…”飞栗唇角微勾,摄人心魄:“我也曾受过她的关照,以她的性子,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欺凌之事,她定不会坐视不管!” 众茶客用无语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飞栗,不再搭理他,继续道:“你们说,如果拓埔国的皇帝病逝,新的皇子继位,是不是那个质子将再无回国的可能了啊?” “哈哈,瞧你这话说的,就算拓埔国皇帝没死,也没打算接他回国啊!” “唉,没有强大的母族还真是悲惨啊!我觉得,这种情况,感情还不如出生在我们这些老百姓家中呢!” …… 此时飞栗听着茶客们的议论,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那墨黑的眼瞳中更是透露出一股寒意,让人不敢与之对视,他就静静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如果不是现在时机不对,他真的很想和这些个刁民好好理论一番! 我才不需要你们的同情! 我才不是没有强大的母族! 我过得比你们都好! 至少,我有默叔!我,还有姐姐…… 第二日,御书房。 “陛下!”唐王俞着急忙慌地拿着一封书信,快步走了进来:“有急报!” “急报?”付季茂脸色一变:“拓埔国对我们出兵了?” “不是。”唐王俞脸上难掩喜色:“是拓埔国皇帝突然薨逝了!” “死了?”付季茂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死得好啊!” 唐王俞见状,试探地问道:“陛下可是准备攻打拓埔国,实现统一?” “不行!”付季茂想都没想便道:“攻打拓埔国由何人来带兵?朕的爱妃还是爱妃那少了条腿的祖父?要知道,朕就是用她那断腿的祖父逼她入的宫,如果现在让她祖父上战场,难保她不会生出什么心思来!” “这……” “此事莫要再提。”付季茂脸上浮现出一抹沉醉之色,仿佛是想到了每晚的春宵一刻:“免得朕的爱妃知道了,心生芥蒂。” “是,奴才明白了。” 又过了两日,飞栗终于赶到了边关,而飞强驾崩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晟熠国。 “看来还是晚了。”飞栗知道消息后,还是轻轻叹了口气:“希望默叔莫要生气啊……” 随后他看着守城的士兵,决定还是不要冒险,等宵禁之后,再趁着夜色出城,进入拓埔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