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冷嗣埚站在城墙之上,是那样的光芒万丈,一身黑金劲装,一把黑色长剑,那双眼睛更是犹如星辰一般,深不见底,却又璀璨夺目:“我没死,你,可敢与我一战?” 陆茅庐死死地瞪着冷嗣埚,半晌,才咬牙切齿道:“好,我便和你一战!” “行。”冷嗣埚居高临下地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下了城墙。 “将军…一定要和他打吗?”肖军医和任扇闲见冷嗣埚走下城墙,立马便围了上来:“您全胜状态击败陆茅庐倒是轻轻松松…可是现在…一个不慎,您就会命丧黄泉啊!” “可是我和他打,一旦胜利,不仅可以鼓舞我方士气,还可以打击他们的士气,最重要的是,他靠着我的命去向月泉国投诚,结果最后,我不仅没死,甚至还依然拥有可以和他一战的实力,就算这次我没有成功杀了他,之后只怕月泉国也会对他起疑。”冷嗣埚脸上是赴死的决然:“只要我胜了他,并且没有当场倒下,我们就赢了。” “将军…”肖军医忍不住泪流满面:“您…您……”说着,声音哽咽了起来。 “将军!”一旁的任扇闲拿来了厚重的盔甲:“穿上这个,说不定它可以护你一命!” “不用。”冷嗣埚摇了摇头:“我穿着它,我的伤口只怕是会更快裂开。” “那您…” “就穿这件布衣,和他一战!”说着,冷嗣埚微微仰起头,此时,正值正午,他那英气的眉骨,挺拔的鼻峰,凛然的下颌线,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同有一层柔和的金光如笔墨绘制般,沿着冷嗣埚漂亮的轮廓临摹着…… “将军,那武器?”任扇闲询问道:“还是用您最擅长的长剑吗?” “不。”冷嗣埚再次摇了摇头:“为了减少伤口裂开后的出血量,武器当然也是越轻便越好,我就用匕首便好。” “这…” “放心吧。”冷嗣埚拍了拍任扇闲的肩膀,将手伸向了肖军医:“给我吧。” 肖军医站在原地未动,许久才磨磨蹭蹭地掏出一枚黑色的药丸递了过去:“真的一定要这样吗?” “嗯。”冷嗣埚神情淡淡,接过肖军医递来的药丸便毫不犹豫地咽了下去,惹来肖军医的惊呼:“将军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我这就是深思熟虑后的决策。”说着,冷嗣埚逆着光向城门走去,他的眼中却闪烁着冉冉光芒,流露着对生死的豁达和理解,仿佛面对死亡,他已经无畏无惧。 “肖军医…”任扇闲看着泪流满面的肖军医,忍不住追问道:“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 “禁药…”肖军医看着冷嗣埚的背影,泣不成声:“可以让他感受不到身体上的疼痛…同时还可以激发他全部潜力的…禁药…但是……” “但是什么?!” “服此药者,必死无疑!”肖军医嘴角挂着一丝苦笑,眼神空洞而悲伤:“如果不服此药,将军大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服了此药…他必死无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