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寒风卷过雁北城外的商道,带来一阵血腥气。 "夫人,前面就是出事地点了。"绿竹指着远处说道。 苏棠骑马上前,目光凝重地看着眼前的惨状。一支二十余人的商队在此遭遇伏击,护卫和商人几乎全军覆没,运送的盐货被洗劫一空。血迹和打斗的痕迹还清晰可见。 "查清楚了吗?"她翻身下马,仔细查看现场。 "回禀夫人,这支商队是从西边盐场来的。据幸存的伙计说,昨日申时他们经过这里,突然遭到一伙人袭击。"绿竹禀报道,"对方人数众多,训练有素,像是正规军......" 苏棠蹲下身,看着地上的马蹄印和脚印:"不止一路人。"她指着痕迹说道,"你看这些足迹,至少有三队人马,从不同方向包抄。这哪是普通的劫匪,分明是有备而来。" "可是夫人,若说是敌军,他们为何只劫盐货,却不继续进犯?" "因为他们的目的不是进攻。"苏棠冷笑,"他们是要断我们的补给。截断盐路,就等于掐住了边关的咽喉。" 正说着,一名斥候骑马疾驰而来:"夫人!又有一支商队在北线遇袭!这次......" "死伤如何?" "护卫几乎全灭,商队总管身受重伤。现在正在附近的驿站救治。" 苏棠立刻吩咐:"备马,我要去看看。" 一行人很快来到驿站。商队总管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但神志尚且清醒。 "这位老丈,"苏棠走到床前,"可还记得行凶者的样貌?" "记得......"老者艰难地说道,"他们...他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领头的那个,说话带着京腔......" "京腔?"苏棠眸中闪过一丝寒光。看来这事果然与谢家脱不了干系。 "夫人......"老者突然抓住她的手,"您一定要小心啊!他们说...说这只是个开始......" 话未说完,老者就因伤势过重昏了过去。 "立刻请大夫!"苏棠吩咐道,"务必要保住他的性命。" 回到城中,苏棠立刻命人统计各处盐场和商队的损失。结果令人心惊——短短三天内,至少有五支商队遇袭,运送的盐货损失过半。 "这些人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她对前来商议的沈珩说道,"他们对商路和护卫的情况都了如指掌,显然是早有准备。" 沈珩点点头:"不止如此。这两天军营里也有异动,有人在暗中散布流言,说军需告急,军饷不保......" "他们这是要动摇军心。"苏棠冷笑,"先断我们的补给,再挑起军中不满,好让边关不战自乱。"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沈珩问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苏棠展开一张地图,"既然他们要断我们的路,那我们就另辟蹊径。" 她指着地图上几个位置:"这些地方都是老盐商的据点,虽然年久失修,但胜在隐蔽。只要重新整修,就能作为新的补给点。" "可是夫人,"绿竹担忧道,"那些老盐商早就退出商界了,肯为我们冒险吗?" "他们会的。"苏棠胸有成竹,"这些老盐商当年都受过我父亲照顾。只要我以苏家的名义出面,他们不会坐视不管。" 正说着,又有斥候来报:"夫人,北线的商队又遭遇袭击!这次......" "伤亡如何?" "死伤惨重。不过......"斥候犹豫道,"属下发现一个可疑的地方。" "说。" "行凶者虽然装扮成强盗,但他们用的都是精钢打造的兵器,而且身手不凡。属下怀疑,他们是......" "朝廷精锐。"苏棠接过话头,"看来谢家这次是要赌上一切了。" 沈珩神色凝重:"若真是朝廷精锐,那就麻烦了。他们不但有组织有纪律,更是训练有素。普通护卫根本不是对手。" "所以我们要改变策略。"苏棠说道,"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让他们以为得手了,等他们放松警惕时......" 正说着,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有人来报:"夫人,城中有人在散布流言,说边关已经断粮,军心不稳......" "来得正好。"苏棠冷笑,"让他们继续传。越是这时候,越要沉住气。" 转向沈珩:"将军,您看这个计划如何?" 两人密谈到深夜,将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周全。这场针对边关的阴谋,不但没有打倒他们,反而给了他们重整商路的机会。 "夫人好算计。"沈珩赞叹,"如此一来,不但能化解危机,还能......" "将军过奖了。"苏棠轻声道,"若非将军支持,妾身也不能安心布局。"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这一夜的密谈,不但让他们的计划更加完善,更让两颗心靠得更近。 且让那些暗中的敌人得意一会吧。等收网的时候,一个都跑不了!而这对夫妻同心,定能化解一切阴谋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