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云密布的清晨,一封信笺被送到镇北侯府。 "小姐,是庶姐的信。"绿竹递上信笺,神色担忧。 苏棠展开信纸,一目十行看完,不禁冷笑。信中苏婉话里话外都在打探边关军需的事,还特意提到了谢家,语气中满是试探和威胁。 "她倒是坐不住了。"苏棠将信扔到烛火上,看着纸张慢慢化为灰烬。 "小姐,要回信吗?" "不急。"苏棠走到窗前,望着阴沉的天色,"先查查送信的人。" 很快,消息就传了回来。那信使不是寻常的快马,而是谢家的心腹。此人一路打探边关消息,还试图接触府中下人。 "将他拿下。"苏棠淡淡道。 不一会儿,信使被带到苏棠面前。那人四十来岁,一身灰衣,看起来普普通通,但眼神中透着一丝精明。 "说说吧,"苏棠坐在主位上,"谢家派你来,除了送信还有什么目的?" 那人强装镇定:"小人只是个送信的......" "是吗?"苏棠冷笑,"那你为何要去打探军需仓库?又为何要暗中接触府中下人?" 信使脸色大变:"你......" "别装了。"苏棠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这是你要传给谢家的密信吧?" 信使见那信封眼熟,顿时面如土色。那正是他要秘密送回京城的密信,不知何时落入了苏棠手中。 "我......" "说吧,谢家到底想知道什么?" 信使咬了咬牙,似是下定决心:"夫人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小人也不瞒了。谢家确实派我来打探军需的事,尤其是......" "尤其是什么?" "尤其是那个秘密仓库的位置。"信使低声道,"自从夫人查封了几家盐商,谢家就坐不住了。他们想趁机......" 话未说完,外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周管家匆匆进来:"夫人!不好了!秘密仓库那边出事了!" "哦?"苏棠神色不变,"怎么回事?" "有一队商人,趁夜色偷偷运走了一批货物!守卫虽然及时发现,但还是让他们跑了!" 苏棠看了看信使,又看了看周管家:"有意思。这才刚说到秘密仓库,就来了这么一出。看来,谢家是等不及了。" 转向信使:"说说看,这是不是你们的计划之一?" 信使面如死灰:"夫人明鉴......"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交代吧。"苏棠冷笑,"你们在边关,到底还有多少眼线?" 就在这时,沈珩也赶来了。听完事情经过,他赞许地看了苏棠一眼:"夫人早有准备?" "不过是略施小计。"苏棠淡淡道,"我故意让人放出消息,说秘密仓库守卫空虚。他们果然上钩了。" "那批货物......" "放心,都是些普通物资。重要的军需,早就转移了。"苏棠胸有成竹,"就让他们以为得手了。等查到他们的老巢,自然就能顺藤摸瓜。" 沈珩点点头:"那这个信使......" "且留着。"苏棠看着瑟瑟发抖的信使,"他还有用。" 转向信使:"你且写封信回去,如实说明军需仓库的事。记住,要写得真实些。" "这......" "放心,我不会难为你。"苏棠笑道,"你只要按我说的做,不但能保住性命,还能获得重赏。" 信使犹豫片刻,终于点头:"小人遵命。" 等人都退下,绿竹才担忧道:"小姐,就这样放他传信,会不会......" "无妨。"苏棠胸有成竹,"他既然落在我手里,自然不敢耍花样。更何况......"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窗外,"这正合我意。" "小姐是说......" "谢家不是一直想知道军需的事吗?"苏棠冷笑,"那就让他们知道。只是......"她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们未必能承受得起这个后果。" 转向绿竹:"去,让人暗中盯着这个信使。看看他还会联系谁。" "是。" 入夜时分,一封密信从雁北城送出。信中详细记录了军需仓库的情况,还特意提到了守卫部署。只是信使不知道,他的每一步行动,都在苏棠的算计之中。 "夫人这一手,当真高明。"沈珩赞叹道,"借他们的眼线,反而可以掌握他们的动向。" "将军过奖。"苏棠望着窗外的月色,"这不过是个开始。谢家既然敢在边关布局,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那苏婉那边......" "她不过是个棋子罢了。"苏棠冷笑,"真正的对手,还在京城。不过......"她意味深长地道,"既然她想插手,那就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玩火自焚!" 夜色渐深,镇北侯府归于平静。但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这盘棋,苏棠要下得漂亮。 而谢家和苏婉,不过是她复仇路上的踏脚石罢了。且让他们蹦跶吧,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