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阳看着群里的人都在说已经到了姑苏,只有刘筱亭迟迟不见踪影,“你可真狗,不仅把自己弄到午场,还把二哥弄去了晚场。” 陈晔不满的睨了他一眼,“看不惯去跟他换呗。” 得了便宜还卖乖,没把你一起带到午场是吧。 陶阳立马收起手机,义正言辞的挺他,“怎么会,咱俩可是兄弟,只要你不叛国什么我都能包容你。” 陈晔切了一声,翻墙进去把门打开了。 陆语正在书房看着那本笔记本,刘轻云说如果她先碰上的是刘筱亭,不想暴露的话只需要撒娇卖萌装可怜混过去就可以,拿着护照直接出国。 她说过明年开始就会进行封闭式研究,所有的后手都布置好了,让她放心走。 但是如果碰上了陈晔,直接明牌,不要试图进行伪装模仿糊弄他,抽屉里有给他的信和录好的视频,看完后四哥不会伤害她的。 他们两个人的默契,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看出来,陈晔不会被糊弄住的。 “囡囡,怎么没出来赏雪啊?”陈晔先是围着院子转了一圈,不对啊,小丫头就算不在院子里待着,也得找个看景的好地方。 不会是生病了吧!她身体不是大好了吗? 张云雷孟鹤堂他们也到了,看着陈晔满院子转悠的模样问他干嘛呢。 “找小云啊。”陈晔理直气壮的开口。 “书房呢吧,最近开视频每次都在书房。”孟鹤堂看着偌大的中式园林,判断哪个房间是书房。 陆语听到陈晔的声音手忙脚乱的收拾着被她翻得乱七八糟的书房,来的怎么会是陈晔呢? 他们找不到陈晔倒是能找到,虽然他没来过,但是这种园子的布局他闭着眼都能画出来,全都大同小异。 陆语在翻刘轻云说的录好的视频的时候,书房门已经被陈晔推开了。 “哎呦,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了?”孟鹤堂看着她惊慌失措满脸泪痕的模样也被吓到了,什么事能把刘轻云吓成这样? 陈晔出事的时候她都没哭成这个样子。 “我我我我……”陆语越急话说的越不利索,脸都憋红了。 “有话慢慢说,先起来。”张云雷啧了一声,说着准备过去扶她起来。 陈晔伸手拦住准备过去的张云雷,漠然的看着顶着小五脸的她,“你是谁?我妹妹呢。” “我是陆语。”陆语严格遵守刘轻云留下的生存守则,陈晔问了她就答了,可是提起刘轻云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姐姐不在了。” 陈晔倏地拔出腰后的匕首就要弄死她,“你TM在说什么!” 什么叫小五不在了? 陈晔疯起来除了刘轻云没人能拉得住,张云雷和孟鹤堂试图阻止他无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手里的匕首准备刺入刘轻云的身体里。 陶阳也发现了那是陆语的灵魂,可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刘轻云离开了。 可是为什么是今天?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陆语吓得不行,想躲开却无处可躲。她终于明白了姐姐为什么让她面对陈晔的时候上来就摊牌了,陈晔真的会杀人! “这是姐姐的身体!”陆语想起笔记本留下的话,大喊一句后紧紧闭上眼睛等待她的结局。 好半天都没感觉到痛感,陆语悄咪咪睁开一条缝,那匕首就停在她胸口前一寸处,差一点就要刺入她的胸口了。 陈晔通红着眼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小五的身体……玛德!小五都不在了他留具破壳子有什么用! 如是想着陈晔手里的匕首就要继续往前送。 “姐姐有东西留给你。”陆语慢慢推开那把匕首,从抽屉里找出留给陈晔的信小心的递给他。 陈晔确认是小五的笔迹后才冷静下来走到一边拆开看。 刚才发生的一切全都猝不及防,剩下的人甚至还没有回过神来,什么叫刘轻云不在了? 只有陶阳悲伤的看着明明是一样的脸,却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无言的流泪。 怎么会搞混呢?刘轻云哪怕是枪顶着脑袋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失态,她永远淡定从容,万事了然于心。 可是她走了啊……她不是救世主吗?为什么她会死啊! “你是陆语?”孟鹤堂看着一举一动确实很不一样的刘轻云还是不理解,“那云云呢?” “我不知道,她突然……”陆语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怀里紧紧抱着那个红色笔记本流泪,哽咽的开口,“突然就消失了,我感觉不到她。” 说好带她一起死的,刘轻云你个大骗子!你回来啊! “我们怎么知道不是你用了手段,你为什么会在云云身体里?她不是说你已经回去了吗。”张云雷捡起被陈晔丢在一旁的匕首在手里把玩着,但凡陆语有一句对不上的随时准备宰了她。 他的手上已经很久没沾血了。 “她说出了意外,我回不去了。”陆语泣不成声,这个傻子就把自己的身体给她了,就是为了让她活下去。 陆语只是坏,但是她不傻。她一个外来者凭什么在刘轻云这里活的这么自在,甚至还能继承她的身体,姐姐一定是和天道做什么交易了。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出生以来收到的唯一善意居然来自一个陌生人,甚至还是自己曾经试图伤害的人。 陈晔沉默的看完手里的信,声音嘶哑的开口,“这件事别告诉二哥。” “晔子!”陶阳不理解的看着他,这是要帮陆语瞒下来?“她现在用的是云云的身体,你怎么能接受她用云云的脸!” 世界上没有人配和云云相提并论,就算是同一具身体也不行。 “留到过年。”陈晔折好手里的信纸拿出打火机烧掉,“小云说过她明年会进行封闭式研究,二哥不能知道这件事,他会疯掉的。” 论对小五的爱,刘筱亭比他只多不少。虽然差的年龄不大,他是真拿小五当闺女疼。 陆语把刘轻云写的信都拿出来,给张云雷的,陶阳的,孟鹤堂的,“姐姐都给你们留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