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楚曼正在台上,刘轻云礼貌的跟各位先生告辞后准备去她的专属休息室等她。 李鹤东和离开的刘轻云擦肩而过,还回头看了一眼刘轻云的背影。 “栾哥,这就是你说的破局之人?”柔柔弱弱的,像朵菟丝花。让人忍不住想将她护在怀里。 “或许吧。”栾云平迟疑了,如果昨晚他们的推测全部成立,还要不要缠着刘轻云不放。 可是机会……只有这一次了。 “怎么了这是,还有什么不确定的地方吗?”李鹤东难得看栾云平不确定的样子,不明白他在犹豫什么。只是留在德云社而已,虽然这丫头的气质一看就跟他们不搭。 “封箱结束,和司寇楚丞聊聊吧。”栾云平点了根烟,加重了聊聊两个字的音,这是要武聊了。 今天司寇楚丞必须吐点他们想听的话出来。 李鹤东明白栾云平的意思,“聚餐结束聊还是怎么着。” 栾云平想着后台的人,头疼的按了按眉心,一群小崽子心比天高的不安生,“让他们去吧。” “得嘞。”李鹤东点头,自己也点了一根烟。 陈晔收敛了一身戾气,不在乎的开口,“你们聊,我就不掺和了。” “现在装什么清高。”刘筱亭嘲讽的看着准备置身事外的陈晔。 “二哥这话可不对,我这是相信你们的能力啊。”陈晔笑嘻嘻的看着他,也不跟他生气。最重要的是小丫头现在去肯定会碰上司寇楚丞,他最近还是安生点比较好。 万一小祖宗知道他干了什么,那眼泪怕是又要止不住了。 “少来,是怕云云看出什么吧。”孟鹤堂不满的看着准备一个人开溜的陈晔,大家一样不干净你凭什么能站在小丫头身边。 “一起去。”张云雷直接拍板,作为陈晔的授业恩师,这点面子陈晔必须给。 顿时苦着一张脸看着他们,“哥几个可是强人所难啊!” 以为里面没人,刘轻云直接推开门进去了。 “你来了。”司寇楚丞一双狐狸眼温和的看着门口的刘轻云,一副熟稔的模样,“我等你很久了。” “我们认识吗?”刘轻云微微挑眉,这个人没在梦里出现过,但是对他的身份她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司寇楚曼的哥哥,司寇楚丞。可是他们应该没见过才对。 “现在认识了,请坐。”司寇楚丞做了个请的手势,还给她倒了杯茶。 刘轻云坐下,平静的看着他。 司寇楚丞拿出一个木盒推了过来,“送你的见面礼。” 刘轻云单手打开,里面放了块玉佩。不是什么好成色,甚至以刘轻云的眼光来说,水头一般,“这么客气,你知道我?” “被誉为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找到四十三种灭绝中草药,拯救一百一十六种濒危药材,研究了三十六款新药,少年神医。”司寇楚丞侃侃而谈,对刘轻云的荣誉如数家珍。 “研究院有你的人?”刘轻云想不出第二种可能,把盒子推了回去,“无功不受禄。” “就当交个朋友。”司寇楚丞又推了过去,“这个对你会有帮助的。” “我不跟算计我的人做朋友。”刘轻云说的直白并且很不给面子,初见的抢劫是人为安排,莫名其妙连做三天噩梦也是算计。 “我没有。”司寇楚丞一双狡黠的狐狸眼满是真诚,“你是我司寇家的贵人,我怎么可能会算计你。” “我看起来很蠢吗。”刘轻云眼神清澈的看着他,两相对比之下显得司寇楚丞有些虚假了。 没有十足的把握,刘轻云不会开口。司寇家绝对在打什么鬼主意,可是她是这么好算计的吗? “刘小姐,自证很困难。”司寇楚丞微微叹气,如果刘轻云已经认定他们从中使诈,那后续的交往很难开展。 “你是说我先入为主无理取闹?”刘轻云倚着沙发靠背悠然自得的看着他。 “当然不是。”司寇楚丞连忙举手做投降状,无奈的看着她,“刘小姐可以对我少一点敌意,我只是有求于你。” “求我救司寇楚曼。”刘轻云说出他最终目的,却没有给他希望,“你不是精通术数吗?可以猜一下我的答案。” “你会救。”司寇楚丞笃定的说,这也是他为什么选中她的原因。 陈青筠,虽然出身世家,习得一身本领,却一直坚守本心,来到这个世界后哪怕见识过人性的黑暗双手却始终未曾沾血。 医者仁心,她做到了极致。 她始终记得,她的手是用来救人的,而不是用来杀人的。 “你们俩应该知道,救了她我就得死吧。”自由之都分别的时候,刘轻云听到那句话就明白了。 司寇楚曼是知道的,那安排她上船的司寇楚丞肯定也知道。 司寇楚丞不说话了,没见到刘轻云之前谁都可以大言不惭的说,刘轻云应该牺牲。可是见到之后,没有人会舍得这么美好的女孩子去送死。 不管是为了大义还是私心,都不会忍心的。 “我十八岁接手了一个沉睡六年的植物人,三个月我就让她清醒并且恢复了自理能力。” “有一项技术是用牙神经植入眼神经治疗失明,全花国只有两个人能做,另一个人是我教出来的。” “我用中医技术治愈了一个晚期癌症患者。” “我主导的全息AR舱研究最慢三年内就能全面铺展投入实际应用。” “司寇楚丞,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用我的命做代价,去救你妹妹。”刘轻云说到最后交握在一起的手都在颤抖,因为她知道,她真的动过救司寇楚曼的念头。 说一千道一万,人的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大夫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 “术士顺势而为,从不强求。”司寇楚丞没有说什么道德绑架的话,因为他已经看到结果了,“一切都是命运的选择,刘小姐,跟随你内心的选择走就好。” 刘轻云讽刺的一笑,可是她的心她自己都看不清楚,又怎么会明白该怎么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