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乌鸡今天算是白死了。”谢金笑了一声,抬手喝了杯酒。 “什么乌鸡?我炖的土鸡啊。”陈晔无辜的看着自己的兄弟们,“就是炖的有点糊。” 满室寂静,不是兄弟,你再说一遍你炖的什么鸡? 刘轻云憋了半天开口道,“幸亏我来了。”不然我两个叔就死我前面了。 “不可能,我这次炖的可好了。”陈晔心虚的准备自己喝一碗,证明刘轻云在诬赖他,喝完后苦着一张脸看着刘轻云,“你看,我绝对没事。” 刘轻云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证明没毒像上次一样喂兔子不行吗?”非得自己喝,一会毒发了我看你去哪找医院。 “……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陈晔试图劝其他人也喝一碗,甚至不惜开始卖惨,“好歹我炖了三个小时呢,你们也太不给面子吧!” “半夏和附子一起吃,严重会引起休克。”刘轻云直接把两个叔叔的汤倒回汤盅里,“你还用了生半夏,我小叔得罪你了?”过生日的时候你要这么毒死他。 “确实有毒。”周九良赞同的点头,他手下有好几家药厂,基本的药理他是懂的,“晔子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啊。” “我吃了怎么没事。”陈晔坚决认为自己不可能放错药材,“我妈可是中医系的教授,我会认错药材吗?”绝对不可能! “那你自己全喝了,别嚯嚯我叔。”刘轻云此刻被陈晔引得忘记了死亡的恐惧,逐渐开始暴露本性,“中医的妈,西医的爸,养出来一个读心理学的,你还……” 刘轻云说话的声音逐渐变小,默默的看了一圈注视自己的德云社老爷们,“你电话里说你回来干嘛的来着。”探亲?陈家在德云社有什么亲戚? 陈晔龇牙冲她笑,“你现在不是都猜到了么。” “我还有事,告辞!”刘轻云这次是真的跑了,可惜两个叔叔坐在两边她哪边都走不了。硬生生被按在座位上。 “小丫头,你老想跑做什么啊。”杨九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他们长得很吓人吗?不应该啊!他们可是有一大批老婆粉,女友粉的。 “就是,你刚才也算是间接救了我们的命啊。”看着脸色逐渐变的苍白的陈晔,孟鹤堂心有余悸的开口。被自己人毒进医院了可还行? 有没有可能我是怕我两个叔叔被毒死才拦着你们的,毕竟我跟你们也不熟。刘轻云不敢看他们的眼睛,“各位先生,我就是一个素人,跟你们一起吃饭不合适!” “少来,你人都坐在这儿了,别想装没看见我。”陈晔不在乎的擦掉额头上的冷汗,“现在咱俩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要是把我暴露了,我就让我妈收回你的休学批准。” “休学?” “批准?” 高筱贝和刘筱亭神色莫名的看着一脸心虚的小丫头,质问道,“什么时候申请的休学,为什么不回家?” “……”陈晔你为什么还没被毒死。刘轻云顿时开始狂冒冷汗,“我这……有事,我暂时还不能回家。”遇事不决往有事上推,一定没问题! “什么事?”陈晔慢慢的喝着有毒的鸡汤,开心的拆台。 “陈晔你!”刘轻云真想站起来给他一榔头,不拆我台你能死是不是!“我回去就跟你妈说你偷跑回来说相声,让你爸打断你的腿!” “你考虑清楚,咱俩现在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陈晔努嘴示意她注意身后的两个叔叔。 “叔,要不你俩先放开我呢?”刘轻云左看看右看看,讨好的冲两人笑着,“有话咱慢慢说还不行吗。” “晔子你来说相声,你家里人不知道?”李鹤东看着他们打闹问了一句,看着陈晔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鸡汤甚至自己也想喝一碗,好像毒性也没那么大的样子。 “不知道,他们送我去德国读心理学学位了。”陈晔坦然的承认这个事实,“不过我是提前毕业了回来的,可不是偷跑。” “德国提前毕业?你怎么做到的?”谢金稀奇的看着他,不是说在德国上学的三年将会是你人生五年中最难忘的七年吗? “我聪明啊。”陈晔嘚瑟的仰头,他的脑子也是很好用滴! “我更好奇你是怎么把二哥侄女喊出来的。”张九泰看着一脸想跑的小丫头,觉得有意思极了,“这小丫头好像很怕我们你们发现了没有,而且好像也很怕她两个叔叔。”和刘筱亭平时说的一点也不一样。 “怎么不怕晔子啊?”张云雷打了个哈欠说道,“难道是因为认识时间长了?” “磊子要不先去睡吧。”杨九郎看着疲惫的搭档有些心疼,这两天连轴转确实累坏他了,再过一个月还有海上邮轮特邀演出,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啊! “再看看。”张云雷挺想去休息了,可是热闹不看白不看啊!杨九郎拿他是没办法的,只能由着他。 “我就是学累了休息一下,不犯法吧!”刘轻云捏着自己的耳朵蹲在地上,心里祈祷一会陈晔毒发的时候一定让他多疼一会才行! “为什么不跟家里说?”刘筱亭看她那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翅膀硬了是不是?逢年过节不回家就算了,休学了也不回家看看,你知道你爸妈多想你吗?” “我这不是没想好怎么说么。”刘轻云开始狡辩,“我本来想今年过年回家给你们一个惊喜的,现在没了,都怪你们!” 被倒打一耙的两人都气笑了,高筱贝直接伸手揪住她的耳朵,“行啊你,现在都学会反咬我们一口了?” 刘轻云苦哈哈的被揪着耳朵站起来,“叔!表叔!好叔叔!我都二十了你还揪我耳朵不合适吧!”她现在真的大了!成年了啊! 后面看戏的老爷们都笑了,谁家孩子二十了还被揪耳朵啊!真的太没有面子了。反正不是他们就行。 陈晔笑到一半直接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刘轻云终于把自己耳朵解救出来了。表叔怎么还是这么凶啊!明明这么久没见了不应该和她很生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