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歌才不相信有什么证人了,她猜想这不过是周云深惯用审理犯人的手段,目的不过是在诈她罢了。 当她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宵小之辈了,真是笑话,她可是堂堂侯府千金,岂能同那些没见过世面鼠辈等同而论。 这是何等的羞辱之意,洛玉歌越发的气恼。 而周云深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只是笑意似有些意味深长。 “将人带上来。”他说道。 不多时,墨雨便将那名妇人带到正厅。 “民妇余氏见过大人。” 周云深轻嗯了声,说道:“将你看到的如实说来,不得有半句假话。” “是大人。”那妇人爽利地回道。 她虽不是高门大户的妇人,但她家老爷好歹也是这京城里的府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自是不会怯场,但也是懂得规定,因此并未四下乱看。 “民妇今日在厢房中听到外面一男一女说话声,以为是庵里哪个小尼背地里私会外男了,结果我这一瞧,就见这对男女绑着个姑娘进了东边的厢房里。” “依民妇看,那两人定是光天化日之下做了什么苟且的事被那姑娘撞见,二人怕声张出去这才起了歹意。” 余氏说得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只是在场的几人面色各异。 一旁的洛如年听得面色铁青,余氏虽未说被绑的姑娘是谁,但洛如年心中已知晓那是女儿洛玉书无疑。 他如何也想不到这个侄女会如此狠毒,竟加害一府的姐妹,若不是周云深及时找到玉书,还不知洛玉歌会对她做出何等恶事。 周云深听着余氏的描述,握在手中的茶盏险些被捏碎。 他强压心中的怒意,沉声问道:“你可识得那二人?” 余氏道:“那男子一直背着不曾看清,不过那女子民妇倒是识得,她是庵里带发修行之人,专给各个厢房打扫的,生得一副狐媚刻薄相,一看就是给人当妾的命。” 说完她撇了撇嘴,往旁边翻了个白眼,做出一副嫌弃的模样。 只是她不经意间的撩眼,正好看到一脸怒容的洛玉歌。 “大人,就是她,就是这狐媚子要害那姑娘。”余氏指着洛玉歌大声道:“那姑娘一定是被他们打死了,不然怎么一动不动的,这两个人真是丧心病狂。” “贱妇简直血口喷人。” 洛玉歌双目痛红显然已怒到极点,这贱妇从开始便辱骂她,称她是做妾室的命,这句话像在揭露一道难看的伤疤令她难以忍受,现在又将杀人凶手的帽子扣到她的头上。 这个时候她只想上前撕了这贱妇,让她不能再胡言乱语下去。 余氏冷笑一声,“我血口喷人?好歹我家老爷是京兆府尹李春风,我怎会胡说,这都是我亲眼所见,绝无半点虚言。” “她活的好好的,根本没死。”洛玉歌急急道。 余氏冷笑一声,“那她为何一动不动?分明就是想藏尸。” “她不过是中了迷香晕过去了而已,你少胡……” 言未尽,洛玉歌便意识到自己不慎吐露了实情。 她双目圆瞪,脸色更是煞白一片。 几人瞧她这表情哪里还不明白洛玉书就是遭了她算计,只是疑惑那香是从何而来,余氏口里所说的男人又是谁? 周云深唇角邪魅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