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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视察
1035年在一场大雪中到来了,雪从凌晨开始下,到了中午才结束。
新年第一天,韦森公国各城市乡镇的一把手们早早来到办公室,仔细领会今年1号文件的精神。
现在还是窝冬的时候,人们获取外界的信息仅靠报纸和收音机,在腓特烈的统一部署下,维尔茨城的打黑除恶行动没有传出半点风声,仅城镇高层得知。
这时新州的公职人员异地任职的好处体现出来了,他们还没有和本地黑帮勾结起来,想升官发财只有做出成绩让韦森大公看到。
整个一月份,韦森公国都在打黑除恶中度过,有了维尔茨城的模板在,又是有心算无心,开春后修路的成本可以降低不少。
来的人太多了,以至于检察院不得不招募成里会写字的人来帮忙,就连教堂里的神官、修士也被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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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对此没有半点意外,此前军中就反应现有军装在战时不方便、鳞胸甲过重、分不清对方身份的问题,而且现在的布料比以前的好很多。
腓特烈只是憋着气在门外看了一会就离开了。
当时他一次思考自己的想法和这个世界是否脱节,在经济基础、社会结构和社会观念完全改变前是否合适,所以《疾病社会保险法》的提议也暂时按下不提。
腓特烈在1025年那场对拜恩大公远房亲戚的公审后对公诉人制度进行改革,最终颁布了新的《公诉法》,建立检察院,目前检察院的职责包括:检举、诉追犯罪;受理民众举报、告发;向法院起诉罪犯;以公益代表人的资格出席民事法庭以及监督司法行政事务等。
这些残疾人现在还能靠自己有口饭吃,年纪大了干不动了就只能到教会开的养老所去,至少不会横尸街头。
院子里挂着一具尸体,腓特烈找这里的工作人员问了一下,去年十一月这个人在女厕所倒下强奸罪,法院判死刑,拉回这里执行。
腓特烈在广场边看了一会,发现排队的人里有残疾人,甚至有孕妇,马上叫护卫去安排他们不用排队先进去。
不少新兵看到别人称赞自己后腼腆地笑了起来,有些还傻乎乎的做一些挠头之类的小动作。
这几天城里很热闹,大量市民不顾严寒在市政广场前排起了长队,向检察院提交多年来黑帮分子的罪行,从人命案到拿走水果不给钱不计其数。
所以这个屋子里的几个大老爷们把一颗颗彩色的硬胶珠子串成手链,隔壁屋子里的在粘信封,女人那边在用毛线织帽子,年纪大的在厨房削土豆,不让人闲下来。
工作人员打开一间屋子,里面是大通铺,住着不少人。
腓特烈对收容所还算满意,这年头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
一股闷热的脚臭与汗臭味混合气体海啸般涌出来,腓特烈恍惚间看到了奶奶在云端向自己招手。
现在正儿八经的资本家都没几个,《疾病社会保险法》和《老年和残障保险法》这种在他老家19世纪才出现的事物还是晚点再说。
最后的屋子里条件好一些,住的都是无家可归的残疾人,也安排了一些力所能及的手工给他们做,让他们长住在这里。
这大冷天的,城外积雪都到了膝盖,搞不好就要冻死人。
腓特烈对此没有什么太多的办法,目前也就颁布了一部《工伤事故赔偿法》,强制要求雇主要对工伤事故中受伤的工人提供赔偿。
他多年前曾考虑过设立政府养老保险,但是退休年龄如何界定是个问题,普通人的退休年龄和超凡力量者是不一样的,体力劳动者和坐办公室的又是不一样的,普赛克更不一样。
维尔茨城的流浪人员不算多,很多人都是路过这里去韦森州讨生活,结果一觉醒来韦森州自己跑过来了。
在这里勤快的人可以存点钱,过了冬天就到外面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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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九月份征兵的时候,普赛克给军务部提了个建议,三个新州里每个村子都征召一名士兵,城镇按人口比例征若干士兵。
腓特烈则在想着其他事情,对托尼说:“我打算今年换新军装。”
新的一年到来没几天,腓特烈没有通知任何人,带着托尼等几个护卫突然来到了维尔茨城的收容所。
维尔茨城的市民们第一次感受到新的统治者和以前是不一样的,往日里求告无门的案子终于有老爷管了,有种破开乌云见晴天的感觉。
里面的人都在干活,收容所不可能让他们吃白饭,每天完成相应工作量才能有饭吃。
市政厅让人煮了糖水,里面放了不少姜,不时发给排队的人。
在民间,只有行会担负起一点社会保障的工作,入会的会员在因为受伤、疾病无法工作时会得到一定的补助。
收容所建在城外,分成男女两部分,房子只是简单的木屋。
目前各地的社会保障法律也就只有《济贫法》,内容大多只有提供免费食物一项,有些地方好些也就像科伦城那样冬天提供些木柴。
不少市民在谈论着这些脸上还带着些许稚气的士兵,那天他们冲进黑帮头目家中抓人的样子给人们留下了深刻印象,不时竖起大拇指称赞一番。
托尼对腓特烈说:“这些小伙子做得还不错。”
在通讯不发达的地方,要想让新韦森人加快对韦森州的认识,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们走出去,亲身体会新的生活,然后回去告诉身边的人。
收容所只是让人活下去,自然不可能让他们像腓特烈这样能天天洗澡,而且以现在的医疗水平冬天着凉生病很容易就死翘翘了,屋子里的气味自然可想而知。
广场上有不少穿着浅灰色大衣的新兵维持秩序。
他们还没有完成新兵训练,没有穿上深灰色的正式军装,手里只拿着从要塞库房里翻出来的长枪。
现在根本没有社会保障体系的观念,所有人都是趁着年轻时存一笔钱养老,存不下钱的就只能靠子女养,没钱没子女的只
能去教会的养老所等死。
同时武器的改变使得战术与战术动作发生变化,和以往的注重防护相比更强调灵活性。
腓特烈在第一天之后就没参与此事,对他来说接下来只是等报告,不用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会玩火的魔法师可以烧水,但他们也不会来这里给流浪汉干活。
托尼一本正经地说:“我们护卫队是司令的颜面,请务必让我们穿得更好看。”
腓特烈笑了笑,新年休息结束了,接下来有得忙了,光是公国政府机构确定就麻烦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