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蓉索性破罐子破摔,“要么你们去找受害者撤案,要么就把赵丹嫁给我儿子,否则逼急了,我什么都做的出来。” 如果是之前,王均均还有可能会考虑一下女儿嫁给他们的可能性,毕竟他们家也和自己家来往密切。而且钱飞宇那小子一直都对女儿挺好的,可如今钱飞宇已经是废人一个,她是不可能让自己女儿往火炕里跳的。 “邓蓉,你要这么说的话,我们之间可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也没说不帮忙,但你今天说话太难听了,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你走吧,我们家不欢迎你。” “好,你可别后悔。” 邓蓉立马站起身,拎着那一袋水果,转身就走。 邓蓉离开后,王均均坐在椅子上,心中是五味杂陈,她以为邓蓉是来求自己的。 没想到……邓蓉竟然开始狗急跳墙,竟然放话说要娶自己女儿,否则就和赵家鱼死网破。 哼,一个妇道人家,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她拍了拍胸口,安慰自己。 不用太过担心,自家男人比邓蓉的男人有出息。 只要老赵镇住钱平军,钱平军自然能管住邓蓉。 这个就叫一物降一物。 邓蓉回到家就开始哭天喊地,“平军,我刚刚去找王均均,你知道那个贱人跟我说什么吗?” 钱平军喝了口水,“她说什么了?” 邓蓉大声嚎道:“她竟然说是我们儿子活该,她女儿根本没有教唆咱儿子……总之就是把一切都怪罪到了飞宇头上! 你说明明是赵丹教唆我儿子的,凭什么出了事,赵丹就能隐身让我儿子来背锅?” “本来就是赵丹害的,公安同志根本就抓错了人! 不行,越想越气,我得去趟派出所,要让赵丹付出应有的代价!” 钱平军连忙起身拦住她:“蓉蓉,你就别再给我们添乱了,你去告发了赵丹又怎么样?除了让赵丹多坐几年牢,能解决实际的问题吗?” “飞宇犯的可是强奸未遂罪,你觉得公安同志听了你的一面之词,人家就会信? 何况飞宇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如果咱们家再和赵家交恶,赵丹就更不可能嫁给咱们儿子了!” 邓蓉还是不甘心,“那你说咱们应该怎么办?飞宇从小就是我们的宝贝疙瘩,我含辛茹苦养了他二十多年,难道要让我眼睁睁看着他去坐牢吗?” 她挣扎着想要挣脱丈夫的手,“不行,我得去找公安同志,我要去告诉他们真相,飞宇是被冤枉的,我要让整个海岛的人都知道我儿子是被冤枉的!” 钱平军见她开始发疯,忍无可忍,直接给了她一巴掌,“你醒醒!”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拦着邓蓉,以邓蓉的个性绝对有可能能做得出来这种事情的。 见邓蓉被自己打倒在地,又赶紧把她扶了起来。 蓉蓉你冷静冷静,我知道你现在非常想救咱儿子出来,我又何尝不想呢? 但是现在赵丹和飞宇都被公安押了,赵家这两天一直在想办法保住赵丹,根本没有空来管咱们啊!” 邓蓉还是不甘心:“那为什么不能先保住咱们飞宇?他们家的女儿是人,咱们家里的儿子就不是人了啊?” 钱平军种种叹息一声:“赵家也并非完全把咱们给忘了,刚刚赵参谋还来咱家跟我商量对策呢。” 邓蓉问:“那你们商量出对策了没?” 钱平军摇摇头:“暂时还没有,但是赵参谋跟我保证了,要是咱们家不去闹,一定会想办法把咱儿子给捞出来。” 邓蓉半信半疑:“真的?” 钱平军说:“当然了,赵参谋这么大的官,一个唾沫一个钉,还能诓骗我们不成?” 邓蓉听了,心里有了点儿底,“希望他们能说到做到,否则——我一定要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钱平军看着媳妇那一脸阴狠的模样,不由自主地皱了眉头。 *** 陆寒霄第二天照样去的军营,对于肩膀上的伤根本不在意。 之前上阵打敌人的时候,都是抱着有来无回的想法,每一次受的伤都比现在的重。 但沈雾心里可不这么想,陆寒霄是为了保护她才受伤的,她有义务让他的伤尽快好起来。 因此她今天下午特意去供销社买了乌鱼,打算下午熬汤给他食补。 吃过饭,陆寒霄洗完澡照样去了书房,沈雾收拾妥当后,才想起今日得给陆寒霄的伤口换纱布。 她拿着医药箱站在书房门口,隔着书桌打量着男人。 他今日穿了一身细条纹棉夹袄式睡衣,衣领高高竖起,是传统的中式立领。 脸庞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冷峻。 此时正端坐在椅子上,专注看着手里的书籍,另一只手正拿着一只“英雄”牌钢笔,看到好词好句时,便在书籍上写写画画。 很快陆寒霄便发现了她,淡淡往门口看来。 男人看着她手里的东西,挑了挑眉:“来给我换纱布?” 沈雾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嗯,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陆寒霄微微笑了一下:“怎么会,刚才想让你帮我换,看你在给阿南讲睡前故事,就先来了书房。” 沈雾走进去,刚拿出纱布就见男人已经将身上的睡衣脱下。 古铜色的肌肤在灯光下散发着微微的光泽。 宽阔的肩膀,线条分明的肌肉,从隆起的胸肌到八块腹肌,每一处都彰显着男性的阳光之美。 沈雾看得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脸颊突然爆红。 “愣着干嘛,不是要给我上药吗?” 沈雾这才如梦初醒,耳根子都红了。 赶紧从医药箱里拿出碘伏和纱布放到书桌上,然后示意男人侧身将受伤的肩膀朝向她。 沈雾向男人靠近了些,抬手去打开他肩膀上一圈一圈的旧纱布。 两人离得很近,近得陆寒霄的鼻腔里充斥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当沈雾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陆寒霄的肌肤时,仿佛有一道电流传遍两人全身。 很快就换好了纱布,却发现忘记带剪刀。 沈雾一抬头却发现男人正眼眸幽深地盯着她看,看得她心里发毛,心跳加速。 此时她只想快速解决,情急之下直接低下头用嘴去撕纱布的边缘。 发丝在这一过程中不经意垂下,轻柔地划过陆寒霄的脸颊。 陆寒霄只觉一阵微微的痒意,直达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