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古老的技术十分有用,不但能把木条??弯,同样能把弯木??直,以制作车轴。 在野外,找到生长笔直的完美树干并不容易,慢慢修直又非常困难,工作量极大,而且还会因为破坏木材原本的纤维结构,而损失强度 进而变的容易劈裂。 把蒸过的木干,卡在笔直的模具内,就能把弯的木干拉直。 如果原木干打弯的方向比较多,就需要反复蒸煮,旋转各个方向拉直。 若是木干生长的过于奇葩,像扭扭薯条一样的螺旋状,这种就是不成材的料,可以劈了当柴禾。 让村里的工匠提前练习这种技术很有必要,这是造大船的前置科技。 熟练掌握??木技术后,只需调整模具,就能把木条??成任何想要的形状,就比如说船板。 使用??木技术弯曲木材制作肋骨状骨架,用铁钉或榫卯连接在木龙骨上,然后在骨架之间拼接上船板,这就是船了。如果工艺精湛,远洋航海都不成问题。 至少在理论上,船就是这样造的。 有了结实的木船,就能让村里的小老弟们,沿着海岸线扬帆远航,远征广西找甘蔗。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由于有俘虏帮忙伐木、搬运木材,材料是不缺,村里的工匠可以集中精力制造器具。 没几天,他们就成功制造出第一辆 双轮平板推车。 村里所有人都惊叹于其中的精妙设计,只需两个人,就能轻松拉动几百斤的货物。 以后拉粘土、拉矿石、拉水桶、拉牛肉,一定会更加省时省力。 鲁达终于意识到自己忙活这些天,到底造出了什么,激动的浑身颤抖,没等白村长吩咐,主动要求继续造车。 当天,放学后的孩子们,推着车在村里疯跑嬉闹,不慎撞坏了猪圈,让他们父母一顿胖揍。 就是白村长仍是不满意。 这种车结构太简单,轮轴处是硬摩擦结构,连轴承都没有。 车轮和车轴的接触位置,是用蜂蜡润滑的,蜂蜡珍贵产量少,用完之后就只能用动物油脂或是植物油了。 “不行啊,还是得解锁铸造科技,是时候教大傻用失蜡法,浇铸铁环、铁珠做轴承了。” 听着平板推车轴摩擦车轮吱扭吱扭响,姬白苦笑着摇头。 没办法,知道有更好解决方案得他,总是忍不住改进现在的工艺。 就在白村长带领族人们,风风火火的建设姬白新村时,长老杵着长棍,领着一大群族人走出密林。 他非常遵守诺言,今天是他离开的第12天。 双方再次见面时,长老和白村长同时松了一口气。 长老发现他的族人基本上都健在,也没有受虐待、挨饿的迹象。 姬白看长老带来的人,确如他所说都是家眷,以及5名战士保镖。 盘骨族的女性族人数量,仍然大于男性,只不过没有母系氏族那么夸张,很明显,这个氏族在和其他部落干仗时很少吃亏,男女比例更趋近于自然水平。 他们的族人看起来也比其他氏族要健壮,成长时期应该不是太缺营养,个子不高肌肉倒是挺结实,一个个堪称小力士。 白村长已经给她们准备好了集体宿舍,当然,是俘虏们动手建的,其实就是一个大棚子而已。 也是托这些俘虏们的福,村里人家家户户都住上了小凉亭。 制式和白村长的一样,就是迷你版而已,四根木棍支着个草屋顶而已。工程量最大的部分就是造地板,不过自从有了铁凿、铁锯、和刨子,这都不算是什么事。 白村长还算是善待俘虏们的家眷,女人们被安排和村人类似的工作,小孩子和普通村民孩子,在一间教室上课,吃的饭也是一样的。 很快他们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仅仅过了几天,长老就被白村长彻底折服,他终于搞明白了箭矢的原理,原来自己以前琢磨出来的投枪,自始至终就是错的。 而且这个部落的奇巧技艺数不胜数,相比之下弓箭之术都不算什么。 更有许多器械装置,是他远远望去无法理解的。他甚至第一次得知,他从祖上守护至今的震族神器,居然是能制造出来的。 这天晚上,姬白把族长叫来,想问问三轮车的线索。大酋长他算是不指望了,两个星期过去,大酋长变得只会说:“啊吧啊吧啊吧……” 白村长把一张画着三轮车的纸,递到长老手里:“你见过这个吗?” 为了更符合壁画的样式,他特意用简笔画风格画的三轮车。 “知道!” 长老看了一眼赶忙点头:“这是我族传说中的上古神物,它是由各种各样的神器拼合而成。我族人都听过这个传说,他们还会把它刻在石头上讲给后人听……” “你见过?知道它在哪吗?” 姬白有些期待的问道 长老缓缓的摇摇头:“这只是个传说,历代长老会教导给酋长和族人,我也是听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 “停停停,别爷爷了,我还以为你卡bug了呢” 白村长丧气道 :“也罢,想来时间久远,你们不知道也算正常。” 长老被打断施法,呆愣愣的点点头,脑子在尝试解析bug这个词是啥意思。 “那我再问你,你们一族是一直生活在此地,还是从其他地方迁徙过来的?这柄消防斧,你祖上告诉过你是从哪捡的么?” “啥,原来它叫消防斧?!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长老震惊道 “废话,它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呃……算是吧,总之先回答我的问题” 白村长想了想,其实自己也是拆别人的快递拆出来的,还真说不好这柄斧的物权到底归谁,不过基于先占取得原则,说是自己的应该并不为过。 长老再次震惊,不可思议的看向这位高大魁梧的神人,先是磕了三个响头,才娓娓道来 “我们其实是从更远的地方迁徙而来” 长老指着北方: “据祖上所说,我们曾经生活在北方的大河水边,后来那里河水屡次泛滥改道,奇怪的是雨水又逐年递减,森林变草原食物稀少,各个部落争斗不息,生存环境变得极为恶劣,我们的祖先就带领着大家往南迁,直到遇到这条江水过不去了,才就此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