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女被我摁在地上,怨毒地剜了我一眼。 我气势凶猛:“除非你态度诚恳地认错,否则,明天早晨你也别想起来!” 她长相是可爱型,嘴一抿,眼眶微红,豆大的泪水直往下掉,一时间梨花带雨。 “少来这套,我不相信你的眼泪,别装了,实话告诉你,你不认错是不可能的。”我觉得她就是一匹没被驯服的野马。 今天非让她服气不行! 她抽了抽鼻子:“我眼中为何常含泪水?” “说人话!”我垂眸与她对视,声线清冷,“别给我耍文艺范,我特么等你认错等的花儿都谢了!实在没耐心了!” 浴室女摆出一副孤单可怜又无助的样子,像个被世界抛弃的宝宝:“我认错还不行吗?” “嗯,认完错就让你起来!态度要诚恳。” 浴室女清了清嗓子……态度真的诚恳了,还用了播音员的强调: 『 你好,我是个不良少女! 一直都思想不端正,对那种未知的感觉特别向往和崇拜。 幻想着有一天,能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如果男友能爱我坚如磐石,那我就太开心啦。 可事与愿违,我听不良人说,有人因此痛苦哀嚎,甚至还有人在大战中受伤,于是我希望的肥皂泡就破灭了。 如今改为我自己闭关修养,可我总是静不下心,仿佛走火入魔。 听闻世上有小黄书的存在,可以聊慰寂寞,就是不知效果怎样? 好期待有天能亲眼目睹! 它来了,它来了,有天我听到一个家长大骂自己的孩子,然后从窗外落下一个小册子,正好打中了我的头啊,就像是抛了红绣球啊。 我暗暗告诫自己,老天都眷恋我,自己任何时候都不要伤心,我,仍然是街上最靓的女孩,还有其他许许多多的人都不曾将我忘却,这从天而降的小黄书就是最好的证明。 虽然等待的宝剑多年未曾出鞘,但不灭的火焰一直留于我心间。 终于,等来了传说中的小黄书! 虽然我力量薄弱,但哪怕我还有一丝力气,为了那神秘的感觉,我也一定会努力修炼,期待有朝一日能找到用武之地,将理论知识运用到实践中去。 为了这份理想,我勤学苦练,将小黄书随身携带。 累了,我就告诫我自己,书中自有颜如玉,一定要耐心等到那一天!我会成功的! 请不要在意我的名字,等我实现了理想,我一定将这些年的功力爆发出来。 现在,我才知道我错了,错得离谱! 从一开始,我就不该看小黄书! 应该踏遍千山万水,寻找自己的真爱! 都是小黄书害了我! 今后,我每天都会用狗爬一样的草字写份检查,这样可以了吧? 我这认错的态度够诚恳吧? 』 好口才! 嘴上功夫厉害啊! “嗯,够诚恳,虽然你言语稚嫩,却满篇尽是赤子诚心。好了,你起来吧,我自己把照片删了。” 我一面感叹,一面欣赏着她对我恭敬认错的样子。 她没挣扎,从地上爬起来,很听话的站在那里,低着头,仿佛对我俯首称臣。 我心里那叫一个爽快。 我觉得男人就该如此,咋能让女人上天了呢? 她态度之诚恳,服气之彻底,让我心中暗爽。 我把手机里的照片删除,还让她看一看,表明我是诚心诚意的。 我完全没注意到,她苍白的指节握着我的手机,在微微颤抖。 不知怎地,她忽然从嗓子里发出一道低哑的笑。 咣当! 我的手机,被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稀里哗啦! 地上一片手机零件。 她冷冷的看着我:“若不是怕有人报警扰民,我今天就打断你的狗腿,从今天开始,你要倒霉了!” 我脑袋里‘嗡’地响了一声。 这绝对是个麻烦! 按说我经常泡在女人堆里,应该能够感知女人身上不同的气息,就算对方在娘胎里,我也能分辨一二。 可怎么也不会想到,她态度那么诚恳,竟然是伪装的。 她温婉柔和的语气,却带了股凛冽杀意,即便她说得再低三下四,也始终秉性难移。 她动不动就打断腿,以后肯定要往死里整我了,虽然她打不过我,可这以后的日子全是麻烦,还怎么过啊? 怎么样彻底制服她呢? 她漂亮的脸上满是嘲讽,又是飞扬跋扈的风采。 她用皮筋把头发扎起来,哼了一声之后,‘嘭’的一声,重重地摔门走了,接着,又是‘嘭’的一声,外面的门也给摔得不轻。 我叹息一声,重新躺到床上! 天青色等烟雨,你的麻烦在等你。 忽然,我看到房门又被轻轻推开了,门缝里两只贼溜溜的眼睛正往屋里观看。 谁? 还能有谁? 门被轻轻推开,一张带着笑意和醉意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洪莉过来了! 她酒虽然醒了,但人还在半醉半醒之间,走路还在摇晃。 “深更半夜,你过来干啥?”我瞪了瞪眼睛,感觉有点那个。 不是我不喜欢洪莉,而是我现在一门心思都在苏晓雪身上,对其她女人真的没什么感觉。 看我一脸苦瓜相,洪莉浑身抖动,笑得花枝乱颤:“看你吓成了这熊样,我是老虎啊?” 她望向我的眼睛更是充满了肆无忌惮的光芒。 我浑身警惕:“不是,你半夜到我房间干什么?” “干什么?噼里啪啦你跟一个女人闹出这么大动静,还好意思问我?” “我……”这事一两句话说不清啊! “阿哲,你小子行啊,半夜有女人进了你房间,你是偷偷叫了鸡,还是有小情人跟你约会?快说说,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指了指地上的手机碎片,“是一个喜欢看小黄书的不良少女,被我发现了,结果人家恼羞成怒,是过来下战书的,扬言要打断我的狗腿!” 洪莉看了看一地垃圾,半信半疑! 她的醉脸和眼神更加妩媚起来,目光灼灼:“阿哲,你真的还是个初哥?” “当然,不过,跟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