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被划一刀的人,特别像孟林的弟弟,孟果! 虽然只见过一面,但这兄弟二人模样有些相似,所以印象深刻。 “你不说!” 拿尖刀的人又对着孟果划了一刀,把另一侧的脸也划了一道口子。 “我们真的不知道啊,我本来是联系玉石坯料的,顺便来找冯金中,真的,求你放过我吧……” 孟果哪里见过这些,他平日里过惯了富足的日子,现在完全被吓傻了,声音带着哭腔。 拿尖刀的家伙猛然将孟果踹倒,用力之大,以至于孟果的胸腔发出骨头断裂的‘咔嚓’声。 孟果顿时发出一阵哀嚎,在地上打滚痛哭。 拿尖刀的人体型庞大,虽然有些臃肿,但并不笨重。 但他似乎脾气暴躁……也许是孟果的哭嚎让他感到烦躁,他突然将手里的刀对着孟果的喉咙刺了过去! 然后迅速拔出! 颈动脉的血如喷泉一般迸射出来,可怜的孟果连话都说不出来,在地上蹬了蹬腿,就咽气了。 鲜血在地上蜿蜒流淌,像极了扭动的暗黑长蛇。 孟果死了! 我一下子惊呆了! 他刚得到两保险箱金条和苏晓雪的珠宝产业,还没来得及享受,转眼就死了。 天道轮回,天意难违! 也许这就是他的命吧! 另一个人应该是跟着孟果过来的,见孟果死了,吓得尿不湿都湿透了,浑身一个劲地哆嗦。 那大块头又举起刀:“说不说?” “那两辆卡车真的是被人抢走了,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当时也吓坏了,躲进了路边的草丛里……” 孟果的随从声音都变了,哭腔沙哑如磨砂,如同命不久矣的老翁。 大块头难得动了一下脑筋,似乎思索了一下,又面露狠色:“那两辆卡车是怎么被抢走的?” “有几十个持枪的人突然出现了,双方展开了激战,送货的那七八个人很快就被打死了,那些人就开着卡车走了。真的是这样,我不敢说谎。” 大块头抬眼与之对视:“听说瘪眼的力量强横,怎么会沦落到被人抢东西的地步?这到底是什么人干的,不怕被瘪眼报复么?” “这我更不知道啊!” 大块头朗声冷笑:“冯金中这个废物,只会溜须拍马,刚来就把事弄砸了……恐怕他也不知道是谁抢的,否则早就炸锅了!” “大哥,我求求你放我走吧!” 大块头挑眉:“或许是冯金中实力太弱,只怕是无力还击吧?冯金中在哪里?” 见大块头忽然又露出凶相,孟林随从的尿不湿都漏水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啊,还没见面,孟果知道,可,可是被你弄死了。” “么的!瘪眼是这莫巴邦真正管事的人,掌控全局,却有人从他眼皮子底下把东西抢走了,冯金中只是个傀儡,实力不怎么地,不可能再把货物抢回来。” 大块头稍一停顿:“所以,你对我也没什么用了!” 这句话差点把孟林的随从吓死,直接连连磕头:“这位爷,求求你放过我吧……” 大块头长出一口气:“滚吧!” 孟林的随从如获大赦,激动地从地上站起来,也许是跪久了,跑了几步就摔倒了,爬起来继续跑! 他是从另外一个通道跑出去的。 大块头站在原地,来回踱步,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另一个通道传来脚步声。 我这才注意到,这洞穴竟然四通八达,有好几个通道连接这里。 大块头被脚步声惊动,刚转身抬头…… 一道刺目的光线如万千雨落,透过空气中些许的潮气,仿佛尖利如针,密密麻麻织成白亮的网,将大块头笼罩其中。 大块头眯起眼睛,手遮着眼睛往前看去。 一个女人拿着强光手电,迈着轻盈的步子,勾唇而笑,正缓缓走来。 一袭白裙,在光线无法照射的通道里,在浓郁深沉的暗色之中,特别显眼。 她缓缓上前,刺眼的纯白色泽好似划破黑暗的利剑,将幽谧的氛围倏然斩断。 或是说,让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黑发白衫的女人形如绝世女郎,冰肌玉骨、风鬟雾鬓如长瀑飘洒,在些许反射的光线下轻盈似梦,如画中之人。 我揉了揉眼睛…… 我去! 认识! 昨晚我去杀冯金中时,走错了地方,闯进了她的浴室,还把她摁在地上……躲子弹! 穿上衣服……差点没认出来! 然而当她冷声开口,便又是另一幅景象。 只见浴室女柳眉微蹙,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嗤:“我当是谁呢?一个傻大个啊,我早就知道那两个人没戏,你还傻不拉几地问半天,真是丢人现眼。” “你特么是谁,就知道一张小嘴叭叭叭地说得好听,老子费了……” “你再敢学狗叫?老娘把你的腿打断!”女人的脾气很暴! 大块头愣了一愣,继而加重语气:“怎么,你也想对付我?想得到那批货?” 浴室女哼了一声:“我才不像你们这么傻,我等着你们鹬蚌相争,等你们找到货,累得精疲力竭,两败俱伤后再坐享其成。” 大块头似乎被激怒了:“就凭你?” “只要人不傻,就会在暗处观察,像我这种想法的人多了,都等着你们把货找出来,对了,冯金中那伙人也在找,么的,我昨晚本来就差不多能弄到消息了,突然出现一个人把我摁倒了,若不是他,我根本不会来打探,现在也根本没兴趣跟你费口舌。” 靠! 昨晚我还耽误她的事了? 怎么能怪我呢,谁没有串错门的时候? 更何况,是我让她躲过了狙杀。 大块头愣了愣:“既然你知道我没问出什么,那你过来干什么?” “哼,你若问出来了,我就取你的项上人头,你没问出来,就只能打断你一条腿了。” 浴室女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说完,又面无表情地看着纹丝不动的大块头。 大块头轻声冷笑:“我们又不认识……你口气好狂啊,谁打断谁的腿还不一定呢!” “打腿何必曾相识!”